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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怎么办?一边是爱情的火焰,一边是道德的栏杆。我被夹在理智和情感之间,举步维艰。 正想着,电话响了,我接起来,秘书说:“总经理,童小姐来了,要不要让她上来?” “让她上来。”我按下内线电话。 听到开门声,我抬起头,看到一抹纤细的身影,穿着单薄的毛衣,站在门口犹豫不决的望着我。脆弱的眼神,颤抖的身体,不过几天光景,她就消瘦得脱了一层皮。原本就羸弱的身子,站在那里摇摇欲坠。 我心疼极了,快步走过去,一把将她拉过来,搂进怀里。 “出门怎么穿得这么少?买给你的衣服为什么就是不知道穿呢?”我的语气像在训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孩子。 “隋洋,我妈妈的事……” “不是跟你说了,我在想办法吗?”我不耐烦的打断她,色厉内荏的掩饰自己的心虚。 她垂下头,低低的说:“对不起,我吵到你做事是不是?” 粉颈低垂的模样是那么可怜,我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发干。有秘书在,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克制住狠狠拥住她,亲吻她劲窝的冲动。 “没有,你能来我很高兴。”我拉她坐在沙发上,秘书送来两杯茶,就懂事的退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将门落了锁。 “我知道自己很烦,可是,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去求谁。我妈她从没进过那种地方,我担心她会受不了。隋洋,求求你,帮我救救她。求求你……” 她紧紧抓着我的衣服,好像抓住一棵救命的稻草。我是她唯一的出路。 “飘云,不要着急。这种案子急不得的,你放心,她在那里过得很好。我已经跟看守所的人说好,以后你每半个月就可以去看她一次。”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她的双眼闪闪发光,一点小小的恩惠竟然让她感激成这个样子。 我心疼的摸着她的脸,信誓旦旦的承诺道:“真的,我没有骗你。我一定把你妈妈救出来,相信我,飘云。” 她重重的点头,满怀期待的望着我。我却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不敢看她清澈如水的眼睛。 怀中的身体柔软馨香,我炽热的唇贴在她玲珑的耳边,低低的呢喃道:“飘云,我想要你。 我知道,她不会拒绝。 于是,光天化日之下,我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占有了属于自己的女人。这是一场没有□的□,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飘云紧紧的咬着嘴唇,几乎咬出了血。她以为我看不到,其实,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哪怕是轻轻的蹙眉,我都用我的心看得清清楚楚。 把她放走后,我推掉了所有的会议和预约。一个人坐在宽大的靠背椅上,望着城市经久不变的天空,失去了所有的心思。 缤纷绚丽的世界,繁华似锦。浩瀚无穷的天空,清明空透。 我就这样看着,看着,慢慢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看到半壁斜阳映照下的城市,依旧是一个人的寂寞黄昏,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我没有任何信仰,可我此刻愿意信奉所有的神灵。 我从不祈祷许愿,可我此刻愿意匍匐在众神脚下,乞求一个愿望。 我愿用自己全部的生命去换取这个愿望。 飘云,有生之年,可不可以不要走? 回到家,父亲已经在餐桌前等了我很久。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问:“我听说,你让那边压了一个人。” “是。” “是谁?” “飘云的妈妈。” 父亲抬头看了我一眼:“真这么喜欢她?” 我说:“是的,爸,我想跟她结婚,你一定要帮我。” 父亲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说:“傻孩子,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不甘心。” 说完后我放下筷子,走进了卧室,重重关上房门,仿佛瞬间丧失了所有的力气。我知道,父亲的话是对的,可我就是执迷不悟。我不懂什么是悬崖勒马,就算前面是地狱,我也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飘云,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在那之后的几个月里,飘云的情绪平复了很多。一方面是因为每个月都能与母亲见面,看到她的确如我所说,一切安好。另一方面是因为她已经渐渐习惯了我。 习惯,是个可怕的字眼。意味着你会因为本能去做一些事,而非意愿。 就好像我习惯了每夜搂着她入睡,她习惯了半夜趁我熟睡后抽烟上网。 我习惯了给她买各种昂贵的衣物首饰,她习惯了将它们压在箱底不见天日,除非我刻意要求。 我习惯了带她出入各种高级餐厅,她习惯了一个人的时候偷偷跑去吃路边摊。 我习惯了与她日日缠绵,夜夜笙歌,她习惯了随身携带保险套。 我习惯了她的口是心非,言不由衷,她习惯了我的甜言蜜语,朝秦暮楚。 我不知道,这样下去,我还能忍受多久,她还能忍受多久? 我常常对她说我爱你,她每次都会说知道了。 我真的很想问问她,你究竟知道什么呢?你知不知道,有个男人傻傻的暗恋了你四年,却因为你的一句话,难受得差点死掉?你知不知道,有个男人耗费时间精力金钱,安排一个个浪漫的约会,连一块小小的桌布都要考虑很久?你又知不知道,有个男人看到你流泪,心疼的几乎想杀了整个世界,只为博你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