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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我就把她带到了宾馆。我从没仔细审视过自己的想法,为什么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我只是知道,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她走了。 我订的房间在顶楼,城市的最高处,从窗口可以俯瞰城市的万家灯火,霓虹烂醉,星光璀璨,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到飘云站在窗边,额头贴在玻璃上,如果不是有玻璃挡着,我真担心她会跳下去。 我走过去,在后面紧紧的抱着她,温柔耳语:“飘云,做我女朋友吧,我真的很爱你。” 她低着头,沉默半晌,轻轻的吐出一个字:“好。” 我知道,这个字意味着,我可以行使男朋友的权利了。 剥落她单薄的衣物,衣服下的身体美丽皎洁,现在属于我。灵魂如何,此刻的我并不关心,灵魂是个什么东西呢? 太抽象了,不记得谁说过,你可以因为身体或灵魂而爱上一个人,可是柏拉图是一场华丽的□,身体的慰藉却是踏实可靠的。 我不知道要得到一个女人的心,是否要先得到她的身体?我只知道,我不想在她生命中像个过客一样,匆匆而过。 再美好的初夜,都是男人的享受,女人的疼。 那一夜,尽管我很小心,还是让她疼得浑身发抖,可是,她没有哭。因为我说过,不喜欢看她哭,于是,她就一滴眼泪都没有。 我有些可怜的看着蜷缩在我身下瘦弱苍白的她,一个曾经那么骄傲的女孩,在强悍的命运面前,不得不如此的委屈自己。 我心疼她的柔弱,怜惜她的身不由己。可是,这又如何? 一个男人会因为心疼一个女人而不占有她吗?不会。 在男人的逻辑里,爱你,就要占有你。不然,你如何知道我爱你? 只奉献,不索取,那是小说里才有的情节。 爱情永远都是急功近利,利欲熏心的东西,再神圣的爱情也有狡诈的成分,没有人愿意做那个不求回报的傻瓜。 番外一:隋洋(二) 那一夜,她睡得很不安稳。巴掌大的小脸,眉头紧锁着。被侵犯的下身找不到合适的位置,像个受伤的小动物似的蜷缩在床的一角,即使环住双臂也保护不了自己。 酒店的房间明明很温暖,可是她看起来很冷。不知道对她来说,冷的是这个房间,还是这个世界。 将她瘦弱的身体轻轻的搂在怀里,陌生的体温和怀抱却让她向床边缩去。这无意识的举动几乎让我红了眼睛。 飘云,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对你来说,我除了有一个过分有钱的父亲,究竟还有哪里不好? 我问不出口,我怕听到自己无法接受的答案,让绝望更深重。 就在我痛苦难耐的时候,她好像发了噩梦,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我手足无措,只有紧紧的抱着她战栗不止的身体,仿佛这样就可以帮她将噩梦赶走。 她忽然低低的呻吟了一声,眉头微蹙,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我贴在她的唇边,听到她模模糊糊的说:“妈……我疼。” 那一刻,我的心好像被人整个揪了出来,扔在荆棘丛生的荒原上,鲜血淋漓。 我有些出神的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又下雪了,大片大片洁白的雪花从无穷的天幕纷纷飘落。 那晚,我就这样看着她的脸,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雪终于停了,金色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斜斜的照在飘云的脸上,为她柔美的轮廓镀上一层华丽的光晕。 我就这样痴痴凝望着她,只觉得这一切甜美的如同梦境。其实与她有关的一切,一直像一场甜蜜而酸楚的梦,静静的飘荡在每一个寂寥的漫漫长夜,一生沉溺。 床单上的那抹鲜红刺激着我躁动的神经,我克制不住自己强烈的欲望。我想拥抱她,想用一种强悍有力的方式清清楚楚地对她宣告,你,是属于我的。 在我近乎贪婪的亲吻中,她终于清醒。我眼中的欲望太过鲜明,以至于她看我的眼神都带着些微的怯意。 可是,她什么都没说。祭品一样,麻木的由着我释放自己。 看着她苍白的脸,隐忍的唇,失神的眼睛。我低声问:“飘云,你喜欢我吗?” 她微微一怔,游离的目光终于对上我的冷硬,失血的唇角微微翕动,过了很久,终于说出两个字:“喜欢。” 喜欢一个人,会在跟他□的时候,露出一副被凌迟的表情吗? 在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为了生存,每个人都会做些违心的事,说些违心的话。 是的,她在说谎。 可是明明知道她在说谎,我却舍不得不听,更舍不得不信。 究竟为什么?你要让我爱得如此悲哀? 于是从那天开始,我有了一个对我感恩戴德,却一点都不爱我的女朋友。每次一想到这个,便觉得难过。 这就是我合着眼泪和鲜血换来的爱情吗?为什么它一点都不美好?让人疼得几乎窒息。我还要掩藏自己的心碎和痛苦,竭尽全力的粉饰太平,装得高兴。 她母亲的案子很快就了结果,她没有参与贪污,是无辜的。办事的人告诉我,她很快就可以无罪释放。可是,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我犹豫了。 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这个城市,望着川流不息的街道,望着城市华丽的外衣下涌动的欲望和金钱。一股巨大的恐惧笼罩着我的心。飘云不再需要我了,她很快就会离开。从此天各一方,形同陌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