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张志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然后发言：“赵大妈，我想吃玉米面大饼子！”真正用大柴锅贴出来的，一面金黄一面焦脆。偶尔吃一次香着呢。 柳燕愣了一下，她真没想到城里来的小少爷们居然喜欢吃这玩意儿。说实话，现在就算他们村子的进项再不多，也是大米白面的了。贴饼子那只是老人在的时候好这一口。转念一想也许是这孩子没吃过想尝个新鲜，她也就释然了。“好。那今晚咱们就吃贴饼子熬大鱼。你们俩在这儿玩，电视边上有个游戏机，你们俩要玩我给你们安上。” 张志凡对小霸王一类提不起兴趣。而且自从白傲学会之后永远比自己玩得好他就更不想去碰了。“不玩了。我俩带了作业来。每天要写作业的。” 柳燕羡慕了。这俩孩子怎么就这么听话呢。他只希望自家孙子将来也能这么听话懂事，那就谢天谢地了。“那好。大妈不打扰你们写作业了。写完了过去吃饭啊。” 看着柳燕离开了院子。张志凡和白傲长出了一口气。柳燕的人是真不错，随和，开朗，好客。除了太热情了一点儿，真是没啥毛病。可正因为这样，他们俩才觉得需要躲着一点儿，尤其是白傲，他完全不喜欢被陌生人靠得那么近。 “凡凡，你为什么笑得那么厉害？有什么好笑的吗？”白傲对张志凡的笑点耿耿于怀，他觉得媳妇儿笑成那样自己还没觉得有什么可笑的，这对将来夫夫生活有很大障碍。 不提还好，一提张志凡又绷不住了。“你还说。哈……哈哈哈。那女的，蛇精病啊！你是没看过那么多电视剧啊小说什么的，她那个样绝对是经典的炮灰。我能不笑么。你看她最后那一跺脚，雷得我七荤八素的，哈哈哈哈。” 考虑到自己的确没有看过张志凡所可能看到过的那些书和电视剧，白傲决定以后要多多研究这些东西。如果张志凡知道自己无意识的一句话让白傲以后从网上学到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他今天肯定笑不出来就对了。 这时候，大花气呼呼的从外面回来了。进屋直接直接变成了猫。而且往炕里一团，一副谁都不想理的样子。 金昌随后跟了回来。不过他还没有忘记进大门之后把大门给栓上。没法子，后面说不准就跟个女祸害，他必须得把人给拦在外面。不然自家花花就不只是挠自己那么简单了。 也没跟白傲和张志凡说话，金昌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扑到炕上够大花。“花花你别生气。我真跟她不熟悉。她绝对绝对不是我对象，你别听她们胡说八道！” 大花认死理不理金昌，本来就不大的小猫缩成一团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张志凡忍不住了。大花这辈子可以说是跟自己一起长大的，自己有啥好吃的都要先想着大花，怎么可以让他被欺负。“金昌，你到底干什么了？你快给大花赔礼道歉！” 金昌哪里敢不道歉。这屋子里四个人，他年纪最大，可地位最低下啊！“花花，好花花，对不起，你别生我气了。我是真跟她没有关系。你生气挠我一顿咬我几口都行，别不理我啊。花花，你快变回来吧。” 白傲干咳了一声：“金昌，把事情经过说一遍。” 金昌叹气：“还不是赵……赵什么来着，哦对，就是那个赵锦慧！简直是神经病，一个劲儿的往我身边凑合。我都说得很明白了，我有对象，她还跟着我后面的黏糊。刚才不是看下猪羔子嘛，我刚找到花花，那个女人就凑合到我身边了。还跟别人说什么快给她们家金哥腾个地方，城里人没看过热闹。我看她大爷啊！我是要找我家花花啊！然后就有个女的跟赵锦慧说我是她对象咋的？还她家的。结果这个赵锦慧她妈在边儿上凑热闹。还说她几辈子高香才烧出我这么个姑爷。还不等我回嘴呢，花花就生气的跑回来了。我多冤枉啊，我真跟那女的不熟啊！” 张志凡嘴角抽搐。那个女人一家似乎真的有必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大花，你看真不是金昌的问题。” 大花这时候变回来，红着眼睛瞪金昌：“那你也是有对象了！你一直说你没有对象不娶老婆的！”想到以后有好吃的金昌都不给自己都给他对象，大花就难过得很。虽然他不懂这是怎么了，可妖的想法很单纯，表达得也很直接。不高兴就是不高兴。 金昌叹了口气：“我那不就是为了不让她们粘着我随便一说嘛。再说了，我就是有对象也是你啊。乖啦，好花花不气了啊。我现在就带你去抓鱼吃好不好？” 听到金昌说有对象就是自己，然后自己还能是金昌第一个想到的人，大花觉得舒服了。“我不去！出去那个女人就会叫你哥，你会叫他妹。” 金昌无语之中又很兴奋。这绝壁证明大花是喜欢自己的啊！所以他一拍胸脯：“滚他妹的吧！我只是我家花花的好哥哥。” 张志凡和白傲互相看了一眼，觉得晚上的饭可能会少吃很多。这个活无常，明显有欠抽的嫌疑啊！ ☆、69 69：河边的女人 无论如何,大花总算是哄好了。张志凡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大花好好交谈一下关于喜欢和不喜欢的定义。身为小主人,可不能让自家契妖受委屈。白傲也觉得很丢人，怎么一只五百年的猫妖连喜欢不喜欢都不知道,真是太丢妖修的脸了。当然他完全忽略了自己跟小媳妇儿的沟通也偶尔不对频率,反正身为主人,他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 金昌总算是活过来了。围着大花又是顺毛又是摸后背的。虽然大花是猫妖，就算是人形的时候也喜欢像猫一样被人摸头和摸背,可在张志凡和白傲看来。这两个人这个动作毫无避忌真是臭不要脸。 很快大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大花的心情恢复得快，加上有障眼法不怕被发现，金昌这才去开门。 门外是赵国庆，左右看了一下没有赵锦慧,金昌长出了一口气。“幸亏是老哥你啊！” 赵国庆非常的不好意思。满脸都是迁移。“金老弟,实在是对不起。赵锦慧和她妈脑筋从来有问题，跟正常人想事情都不一样。你别当一回事儿。你弟没啥吧？是不是血糊糊的被吓到了？” 金昌顺坡就下：“是啊。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这么血腥的场面，受不了就跑回来了。不过老哥，这个赵锦慧娘儿俩我是真的很头疼。我这次可是带着弟弟和侄子外甥来的。他们都跟我对象关系特好。这回去得给我多少小鞋儿穿啊。你能想个啥法别让她缠着我不？我是真对她没兴趣啊！” 赵国庆叹气：“你放心，我过会儿就让你嫂子去她家好好说道说道。太坑人了。老赵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金昌听赵国庆答应，舒了口气。他从来不会应付女人，尤其是这种蹬鼻子上脸你就算拒绝的再直接她还是能给自己想出无数种理由的生物，他实在是应付不了。比较而言，那些不愿意去地府的生魂反倒可爱得多了。最起码自己能使用暴力啊！ 晚上的蘑菇炖鱼帖大饼子让张志凡过足了瘾。在家的时候姥姥也会偶尔做玉米饼子吃，但那种蒸出来的和直接用农村大柴锅贴出来的可有着本质的差别。尤其是这条大草鱼还是今天早上钓上来现吃现宰的，那鲜味儿和鱼肉的弹性就甭说了。还有这蘑菇也是山上自家采的，一股浓浓的山珍香气加上河鲜的美味，配以外脆里嫩的玉米饼子，张志凡一口气吃了两个成人巴掌大的饼子，又喝了不少鱼汤，跟大花两个人消灭了鱼头。撑得他走路都得扶着胃了。 赵国庆和柳燕不是小气的人，尤其是对金昌带来的人更不可能含糊。加上喜欢小孩子，看到张志凡吃得这么尽兴，真是喜欢吃这玉米饼子，柳燕尤其高兴。“我以前还以为，这城里孩子都吃不得这粗东西呢。” 金昌笑道：“我这外甥对好吃的都喜欢。可不管是粗是细。” 张志凡抢道：“偶尔吃粗粮对身体有好处的。电视上说精米的营养成分没有糙米高。玉米虽然粗糙了一点儿，但是那是粗纤维，对消化很有好处的。” 村长和村长夫人怎么会把张志凡这个小孩子的话当一回事儿，就是觉得这小孩子说得头头是道，真是聪明得很。“那看来我们平常也应该多吃吃了。这日子比以前好过得多了，吃粗粮的时候就少了。” 大家聊着聊着，就又说到了钉子户身上。赵国庆一说到这个就愁眉不展。“三爷爷他们家不缺钱，他老儿子我得叫老叔，跑运输的，全国跑，可以说是我们村儿最有钱的。虽然他三个哥哥两个姐都没他能耐，可也都进城生活了。村子里就剩下三爷爷和他老儿子的承包地和宅基地。这也多亏了早几年他们家那几个孩子都卖了地和房子进城的进城，到镇上的到镇上。不然光他们一家要是都在村儿里，就得占三分之一的地。” 金昌多少对赵三爷家有些了解。反正现在白傲既然说空过去无所谓，那也就不需要纠结了。“实在是说不通就别去跟他们说了。也没啥意义，还让你落一身埋怨。以后只要和平共处不出啰嗦就行。我这次来就是带俩孩子和我弟玩玩。老哥，我见你手里还有猎枪呢，过两天借我使使？” 这年头在山边的村子里难免会有几家藏了猎枪，但上面早就有政策，所以要不是金昌说，赵国庆肯定不能借。“你可得小心着。这枪用的是枪砂，开的时候让孩子们离远远的。可千万别出危险。” 金昌笑道：“放心。我好歹也是警察出身，开枪小意思。” 当天晚上，四个人一铺大炕睡得很舒服。在家也是炕，在这里也是炕，也不存在什么太硬不舒服的情况。 张志凡躺在炕上，看着窗外的月亮，感觉有点儿晃眼。“其实还是才村儿里好啊。最起码视野开阔。” 大花挨着张志凡，此时已经变成了猫。“凡凡，那以后你会在村儿里住嘛？我跟着你。”自从不怎么叫小主人之后，他就对这个称呼情有独钟。 张志凡真没想过这个。他满脑子都是上辈子的房子和小店儿，还有这辈子要在哪里买房子能换取更多的钱财。虽然白傲特别赞同他这样做，因为会扰乱原本房子主人的命数。可后来也已经默许了。反正既然已经是另一个虚罗时空了，他觉得并不需要再那么拘泥于“原本”这两个字。可大花这话一说，他突然意识到，也许自己不应该只局限在城里将来的高楼大厦。“白傲不是说要开仿古付家村嘛。到时候咱们弄个院子自己住呗。” 白傲接茬：“这里的风水不错，明天去另一边的山上看看将来景区是什么样。咱们可以在聚灵阵位上修建一个宅子。除了可以偶尔来住之外，对修炼也有好处。” 张志凡干甚看向白傲：“可是我还是想在城里买楼。” 白傲微微一笑：“那就按照你想的办。不过你为什么总是对这件事这么执著？” 张志凡叹了口气：“因为我有一个铁哥们儿是在搬家之后认识的。也因为搬家我初中才去了十二种。不然肯定是在九中。还有啊。上辈子咱家这片现在已经动迁了，可现在还没动静。再这么下去，我怕这辈子要跟林江错过了。” 白傲心里泛着酸，可他也见过那个在张志凡上辈子死后忙里忙外的男人。而且他也听张志凡说过，他出意外前不久林江和他对象已经确定好婚期了。所以他不会跟自己抢人。但谁都不会看自己媳妇儿念叨另一个男人还这么深情的样子而无动于衷。所以龙神大人还是表达了自己的不乐意。“你还是看看天意吧。” 张志凡丝毫没觉察到自家老龙精的心情：“上辈子也多亏了他我刚没的时候妈和大姨姥姥才有个人帮忙。白傲，以后咱们一定要对林江和他家人好才行。他爸妈也对我可好了。” “咱们”二字成功的把白傲的毛给顺平了。虽然龙没毛，可有须子不是。“嗯。别说了。睡吧。明天要早起去钓鱼捞虾呢。” 早上四点，盛夏的时候已经是似亮似不亮的时辰了。这个时候起来钓鱼是最佳的时机，等到太阳都上来，据说鱼都到河中间去了。 张志凡不懂这个，不过晚上睡得香，早上起得早一些也没有二话。四个人穿好长袖衣裤之后，背着鱼竿渔网和虾笼子就出了院子。这时候赵国庆也全副武装的出来了。其实他这个村长平时也没什么大事儿，现在又不是农忙时候，尤其是以金昌这个大老板为主，陪玩是必须的。 要到河边就得经过农田。虽然也有道，可过汽车肯定不行。赵国庆赶了一架驴车出来，他和金昌坐在前后。白傲和张志凡和大花三个坐在板上。这颠儿颠儿的感觉其实挺不错。还真没一个人觉得晕，可以说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赶着驴车，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到河边，这还是抄了近路，没有去河最宽的地方，不过带孩子玩也足够了。不然起更早恐怕张志凡就办不到了。 到了河边，最先干的就是把虾笼子放下去。金昌就带了一个，不过赵国庆却足足带了四个。所以他们五个人是一人找了一个地方放下一个。然后用木棍子杵在地上挂好绳子。等着钓完鱼把虾笼子拿起来，看看谁里面的收获多。说实话，对这个张志凡还是挺期待的，这还是他第一次玩这个玩意儿。反正不管多少，小河虾炸酱他是很喜欢吃的。尤其是这还毫无污染的河里。 白傲分到了一根鱼竿。然后拿了一个小马扎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安静钓鱼。张志凡不想费事，于是凑合到他身边也拿着板凳做了下来。“你钓鱼一定很厉害。” 白傲微微一笑：“对我这么有信心呐？” 张志凡贴在白傲耳边小声说：“因为你晾了那么多鱼干，还都要最新鲜的肯定是你钓的嘛。还有哦，你是龙嘛，龙不是水里面最大的嘛？还不是你让多大鱼上来就多大鱼上来。赢他们妥妥的！” 白傲嘴角抽搐哭笑不得。这要是只有他们俩在，他肯定要调侃一番。不过现在嘛，就算了。好歹小媳妇儿是相信自己的。“如果没事儿可以在边上练功。” 张志凡扭头，本来是想找一个借口跑开，没想到突然就看到一个女人站在河边。距离他们也就是二十米，一身白的感觉简直是不能更恐怖。要知道现在还不到早上五点，正是日月交替之时，在白傲和大花的熏陶下，他完全明白这个是简单是最容易撞鬼的。比半夜子时一点儿都不逊色！“白……白白傲！你快看！”说完他抬手一指。 听到动静。不光是白傲，几乎是所有人都一起看了过去。顿时，五个人有三个人黑了脸色。 ☆、70 70：前尘错（一） 白傲给大花使了个眼色。大花心领神会,立刻暂时封了赵村长的神识。然后白傲才站起来。对着河岸上的女人说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那女人本来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五个人,她又重新做了这么多年的“人”，从来没遇上过任何阻挠。这一次她终于来到了这个地方,没想到居然碰到几个有道行的人。看起来似乎很厉害。“你们是谁？” 金昌低头询问：“师父,她明明是鬼,为什么会有人的皮囊？” 白傲回道：“她不是完全是鬼，但也不算是人。她是集尸魔。那皮囊是她修炼而来的。” 人和人沟通需要听声音,但那也有远近之分，而他们这些非人类之间交流，距离并不是最大的问题。那个集尸魔听到白傲的话后，笑了起来。“小孩子还懂得很多。不过我不会害无辜的人。” 白傲并未在意对方没看得起自己。毕竟以自己现在的身体,功力真是没到让人惧怕的程度。虽然对付这个修行只有几十年的集尸魔来说轻而易举,但他可没有多管闲事的心情。“报仇之后我可以助你入地府往生。” 集尸魔愣了一下，然后不解地问：“为什么？” 白傲道：“这里是我看重的大吉之地。只要你不直接杀人见血，我就会成全你。不然你也该知道，虽然你已经练成了尸魔，却仍旧是鬼身。你大仇得报地府必来鬼差引路。若你杀人见血，怕是往生路不好走。” 集尸魔沉默了一下，最后点头：“好。但是无论这个村子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准插手。我大仇得报时，希望你信守承诺。” 看着那个被白傲说是集尸魔的女人走进了庄稼地被玉米高粱掩盖了踪迹。张志凡这才觉擦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看你这点儿出息。又不是没见过鬼。”白傲赶紧搂住张志凡，将自己身体里的灵力给他过去一些。 张志凡大呼。“我就是没见过好嘛！我以前看到的都是一团一团的东西，你别随便给我增加莫须有经历谢谢！” 白傲笑了。“不用怕。我不是在你身边么。” 背着突如其来的“温柔”给雷了一个跟头，张志凡的那点儿害怕也减少了。“你这样我压力更大。我说，那个集尸魔是个啥玩意儿？到底是鬼还是魔啊？” 白傲回答：“一般集尸魔多是被扔在乱葬岗的冤死鬼修炼而成。他必须要有很多无主的尸和魂来聚集阴气，然后再以怨恨修炼，所有的执念就是为了报仇，为自己洗刷冤屈。呃……集尸魔本身是没有形体的，他们的皮囊按照你能理解的话说就像是画皮。不过多数那皮都是自己的尸体，也有少数会随便找个人啊动物的用用。集尸魔跟被困在一个地方只能等复仇之后轮回的厉鬼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可以用皮囊过人类的生活，到处去寻找自己的仇人，或者为自己完成心愿。” 想到聊斋里的画皮，张志凡的冷汗又冒出来了。“你这么一说更吓人了好嘛！幸亏我刚刚就没看清楚她的脸，不然我怕我晕过去。” 白傲拍了拍张志凡的小胖脸儿：“我们的职责是出来玩，而不是抓鬼。而且我觉得，也许有这个集尸魔帮忙，村子里转让合同能签得更痛快一些。” 张志凡反应了一会儿，突然拍了白傲的肩膀一下：“你真是个奸商！” 大花在一边儿忍不住笑了。“凡凡你真是的。有我和主人在，还有金昌这个活无常，你为什么要怕鬼呢？而且你虽然还没有修炼修真心法，但你是聚灵体，你上的灵气要比我们都高。普通的鬼和魔可不敢靠近你。他们觉得你比他们可怕多了。” 白傲表示赞同的点头。 张志凡不乐意了。“我有那么难看吗？你们俩这是羡慕嫉妒恨！快点儿把村长给解开吧，肯定鱼都跑两条了！” 虽然一大早撞鬼，可好歹是有惊无险。虽然张志凡还是偶尔一惊一乍的左顾右盼，觉得就连蚊子和虫子都找他别扭，可随着鱼上钩的越来越多，他这没心没肺的人也就把那些担忧给抛在脑后了。毕竟他还是非常相信老龙精的。 钓鱼也就是早上九点多就结束的事儿。成绩比例比较悬殊。从网兜里的收获来看，白傲的居然是最少的。只有一条二斤左右的河鲤是最大的收获。剩下的就是两条巴掌大的鲫鱼，还有几条手指头长的小河鱼。金昌的收获要好一些。九条巴掌大的鲫鱼。小鱼他都给扔回河里了，至于大鱼倒是一条没有。只是非常奇异的钓上来一条毛爪的螃蟹，小是小了一点儿，不过大花很喜欢。如果不是赵村长在的话，他肯定得变身之后用下肉爪去跟螃蟹“搏斗”。张志凡看着大花闪亮着眼睛看着地上的螃蟹爬，他都能脑补出猫斗蟹的萌景了。 赵村长的收获最丰富。一条四斤多的鲢鱼，还有几条大泥鳅，鲫鱼和小鲤鱼也都有钓掉。跟金昌一样，他把比巴掌小的都扔回河里。剩下的就是他们今天杀猪菜上的加餐了。 至于没有鱼竿的张志凡和大花也没闲着。这个季节正是河螺盛产的时候。河边水浅的地方，那些河螺简直成群成片。他们俩在发现有一小片之后就逮着了。也不管能吃多少，搂了整整两桶。河螺这个东西弄得好的确不错，可也容易闹肚子。赵村长本来想说两句，让他们俩别弄那么多，一口气吃不了这么多都糟蹋了。可一想城里的孩子好不容易来村儿里玩，那就玩得尽兴。本来过不了多久这河螺也就不能吃了。明天看着他们点儿别吃那么多就是了。至于白傲和金昌，那还不是他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所以从重量上来说，大花和张志凡才是今天的胜利者。不过最重要的事得是往出拽虾笼子。张志凡和大花特别在意这个。尤其是大花，他是爱吃鱼，可是比较而言虾绝对是他的奢侈品。在刘家吃的次数可不多。而主人和小主人也很少会做这个，更别说是拿出来给自己了。所以今天的虾他是很在意的。 虾笼子的虾倒是没让五个人过于失望。平均起来都差不多，无所谓胜负之分。因为每个里面也就七八只虾而已。张志凡下的下笼子里钻进两只小螃蟹，白傲的虾笼子里多了两条粗壮的泥鳅，大花的虾笼子里还有一条小麦穗鱼，这让三个人的心情都很不错。意外之喜嘛。 装着丰富的收获坐上了驴车。一边儿赶车，赵国庆一边儿说：“你们几个运气真好，有时候一天钓不上四五条鱼的时候都有。不过要是往山里面走，那里有一个水潭，里面倒是有不少大鱼，不过特别难钓，跟成精了似的。” 大花两眼放光。金昌看到之后干咳了一下。平常自己的地位都不如烤鱼，要是有一条鱼精出现，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啊！“老哥，明天我们上山，你就不用陪着了。我也想到山上好好转转。后天我在跟你去那几家后来同意的家里看看。先有个口头协议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