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相处的越久，白老就越喜欢张志凡。真是又孝顺又听话又懂事。他听儿媳妇儿跟自己和老伴儿说了头几天张志凡和刘英去张家的事情。他完全不能理解，有这么好的儿媳妇儿和孙子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可能是白家从来都是一脉单传的关系？他完全不能体会到偏心这两个字的概念。好在自家孙媳妇儿有自己和老伴儿疼。张家那两老，最好别再没事儿找事儿了。不然孙子不出手，自己也不能忍。这么对待自己的骨血至亲，那可是白家人的逆鳞。“那爷爷就等着你和小傲回来了。不过听说那里有几户人家很顽固，你们也别去招惹。” 张志凡用力点头：“您放心。我会看着白傲的。”居然有钉子户神马的，明明只是承包而不是搬迁，他们到底在钉什么啊…… 刘家母女三人准备了两天，终于把要带的东西都放到了金昌开来的汽车里。当然这车是白家的。九十年代初私家车还是稀罕物，可想而知等把车开进村子的时候，这得有多少人围观。 刘英拉过张志凡：“跟着舅舅去一定听话别捣乱。跟着白傲别单独瞎跑。山上危险，没有大人领着不能去知道不？” 张志凡满口应承：“妈你放心。我这么乖巧听话怎么会做那么不靠谱的事儿呢？我就是去郊游一下，感受感受田园风光。我们老师留了额外的暑假作业就是写好景色。我这也是为了学习！” 刘英又气又笑：“臭小子，越来越油嘴滑舌。到地方给店里打个电话。不然这新安的电话也没多少动静。” 张志凡笑了。这电话是在他缠磨得没办法之后大姨才决定安的。说实在的，现在一般人都会用公用电话，住家电话还没到全面普及的时候。所以他才把电话安在店里。不过真是除了白家人和郝兵会打过来之外，完全没动静的。“好的。如果村部有电话的话。”听金昌对赵家堡子的介绍，他有点儿不太确信。 又唠叨了不少话，金昌这才得以带着师父和小师娘离开。当然此时大花出现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以猫的形态，那叫一个横躺竖卧。 看到自家花花，金昌开心极了。“花花，你等会儿没人的地方变身吧。” 大花不乐意，把屁股冲着金昌，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殊不知他这个动作在一个三十岁单身男人的眼里可是难免会出现脑补的。也就是大花现在是猫形出现，不然金昌同志就难免要把手伸过去摸一把了。“我不要。变人太麻烦。” 金昌继续哄：“哪有人带猫旅游的啊。乖啦，变身之后我钓鱼给你吃。” 大花睁开眼睛瞄了他一眼：“不要。”不给我吃我就挠你！ 然后两个人用了足足十分钟的时间讨价还价，最终金昌完败。大花幸福地仰躺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睡着了。弄得后面坐着的两位小盆友连吃零食都没有心情了。真是……太烦人了！ 这时候马路上的车不多，虽然道路不宽敞，可也完全不存在堵车这种事情。所以从市区到赵家堡子，也就开了一个小时二十三分钟。而其中有二十分钟左右都是因为那条坑坑洼洼的破道。 张志凡皱眉：“这道也太不好了。咱们要是种了灵植和灵药，怎么都要往外卖吧？路这么差运输条件就不合格。” “当然要修路。我听爷爷这条路的计划是早在六七年前就下来了。不过总是以事分轻重缓急为由往后挪。赵家堡子的人也是不在意，到现在也没人去镇上找过。不过暂时这样咱们承包山和地能更便宜一些。金昌，现在还有几家不愿意把承包合同转让给我们？” 金昌回答：“不多。赵家堡子在册的一共只有三十四户，现在只剩下八户了。其中有五户摆明了就是想要更多好处。剩下那三户才是正经不想撒手的。不过有两户的地靠近山根，对上山比较麻烦。” 白傲问张志凡：“你确定以后开发景区的地方就在其中一座山的后面？” 张志凡点头：“当然啊。我还去过呢。三神山原本就有庙宇，后来还发现了元代后期的洞窟，所以才被开发的。不过我倒是没听过赵家堡子，可能他们村儿和山并不在开发景区的范围之内。但你说的地点的确是挨着景区的。” 白傲思索了一下，然后告诉金昌：“这几天尽量再努力一下。至少把那五户搞定，剩下的三户实在不愿意就算了。山承包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再联系一下将来景区范围内的山地。” 张志凡满脸兴奋：“这样开发计划下来之后咱们就能有一大笔赔偿金了吧？” 白傲轻轻滴拍了一下张志凡的头顶：“笨。那个地方咱们要盖成仿古度假村，完全配合将来开发区的景区开发项目。咱们要的是合作，而不是要他们的赔偿搬迁款。到时候在度假村里专门卖养生药膳和咱们的特色茶。咱们将来就不用再考虑其它生意了。” 这下连金昌都心动了。“师父，带着徒弟呗。我还有些积蓄，让我入股咋样？” 白傲“嗯”了一声。“不然你干脆就跟我爸辞职吧。专心替我们俩打理这些。一心那么多用对修行不利。而且魏千耘和卫宽他们这几个人现在虽然已经学得差不多了，可还是得有人看着。没个三四年也不能彻底习惯这里的生活。你替我看着他们我也放心。” 金昌小时候立志做警察，是因为他的父母是被劫匪给杀害了。他立志要做将歹徒绳之法的警察。可后来一次濒死的体验让他获得了活无常的工作。那之后他每天都要接触死亡。知道了果报二字，久了当初的仇恨也就淡了。如今得到了修真机会，又知道自己的资质至少可以在地球修炼成地仙能跟大花长长久久，他自然就对是否做警察没有执着了。“成。小师娘不是说九十年代中后期经济发展得特别快嘛。在这几年可有得是事情忙。我这次回去就辞职吧。” 这时候大花突然变身，要不是车子里没有一个普通人，非吓出个毛病来不可。“主人，小主人，我能不能帮忙在山里做监工啊？我还是更喜欢在山里呆着。” 白傲哪里会让他如愿。“老老实实在烤鱼店帮忙。” 大花瘪嘴。张志凡忍不住伸出手，探个身子费劲地摸了摸大花少年的头顶：“大花乖哈。烤鱼店多好啊，每天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想吃什么口味就让白宵给你做什么口味。在山里就得你自己做食物了。” 大花满脸纠结，最终叹了口气：“好吧。我还是看着白宵好了，不然他那么笨，再把小主人的店给毁了就不好了。不过我也想要个正经的名字。小主人你给我起一个吧！以后不能介绍我姓大啊。” “噗！”金昌没控制住笑了一下。然后见大花甩过来愤怒的目光，他赶紧绷住。“你跟我姓金。叫金华。多好听的名字。” 大花不乐意：“凭什么跟你姓。” 张志凡多了解金昌的用意啊。加上白傲说金昌和大花是好姻缘，他自然帮了忙。何况这也是他们早就决定了的事。“大花。金华这个名字很好听。那可是个有名的地方。还有美味的火腿，你不是也很喜欢？” 不等大花发表意见。白傲拍板定音：“闹什么。户口已经给你落到金昌那里了。你是他堂弟，就叫金华。” 大花把嘴巴都要抿成一条直线了。“太没有猫权了。” 金昌开心地得瑟了。“弟弟乖~哥哥以后会好好疼你的。” 张志凡打了个哆嗦。这种变态的口吻下流的表情真是怎么看怎么猥琐。他觉得，有必要为自家大花的贞操做出防范。“大花，以后你还是跟我们住一起。” 大花这下开心了。“还是小主人好。白天我变身之后去烤鱼店。晚上变回来保护姥姥和大姨二姨！” 金昌瞬间垮了一张脸。那不是说自家花花没有时间是陪着自己的？！这不公平啊！ ☆、67 67：赵家堡子 车子开进赵家堡子,几乎所有在地里干活的,在村头大树下纳凉的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而且那叫一个专注，那叫一个锲而不舍。直到车子开到大队部门口,还有不少人颠儿颠儿的跟在后面去看热闹。 其实赵家堡子的人都认识这辆车。金昌不是第一次来。虽然绝大多数的购地工作都不是他做的,但最近一阵子为了说服“钉子户”,他可是来过不止一次。 金昌给出的价格相当优厚。这些农民的土地承包合同都是五十年，因为是上一次土改之后一起签的合同,所以都还剩下三十六年的承包期。所以按照每亩壹仟元的价格，再给每户人均两千块的补偿款。基本上每户人家少的六七千，多的能有一两万。而且金昌还承诺过他把地承包过去之后还要雇佣村民帮忙种药材，每家每户每年还是可以拿到工钱。这绝对是要比他们每年就种那么点儿玉米和冬菜要赚钱得多。所以在他们看来。这辆车和金昌就是财神爷的象征。 张志凡下了车,呼吸了一下空气中的……牛粪味儿,一眼就看到了村大队部对面那个农户家墙外堆的粪堆，心里小小的纠结了一下，不过他很清楚这是纯天然肥料，心里也没什么可嫌弃的。就是大花和白傲双双皱了眉头。 村长赵国庆这时候已经迎了过来。他可是非常在意这次天大的机会的。虽然他们村子的人都没了自己的承包地，但自留地和宅基地人家可没说要动。补偿款又那么优厚，他们一个村子几乎都能成万元户。这在南边儿可能不算什么，但在他们周遭附近的几个村子，就是镇上市里，也是少有的了。他现在每天都自动自觉地提金昌去做动员活动。那五家已经有吐口的意思了。让他最头能的就是同宗的三爷爷，简直顽固死了。可偏偏他们家是村子里最有钱的，尤其是他小儿子不在家，小儿子家的地他做主，就是不同意转让承包合同，他说得嘴皮子都快破了也没松动，搞得他火大又无可奈何。谁让他得叫人家爷爷呢。 见到金昌，赵国庆立刻上前握手。常年劳作的手自然比不了金昌这个只抓过犯人锁过鬼魂的，所以双方的手握在一起，反差还是挺大的。“金老弟，你这是来巧了，正好今早我们家杀猪，明天吃杀猪菜。” 听到杀猪菜，张志凡和大花的眼睛都亮了。看来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金昌跟村长寒暄了几句之后，完全没当着村民的面提转让合同的事儿，而是跟村长介绍：“这是俩孩子是我侄子和外甥，这是我弟弟。小孩子们放暑假，我就带他们来这边儿转转。没来过农村，也没爬过山。我就腆脸来求赵村长收留我们几天了。” 赵国庆一听立刻脸上堆满了笑。“那感情好，我和我家那口子最喜欢孩子了。我闺女嫁了外村，儿子去了城里打工在城里安家了。一年到头也见不上机会孩子。来，先跟我回家吧。我让老婆子给你们炖鸡吃。山上打的野鸡。” 听到山上真有野鸡，张志凡开心了。朝大花眨了下眼睛，主仆二人非常没出息的了解了对方眼神之中“馋”的含义。 车仍旧停在大队部门口。其实村子里的村道还算是宽敞，毕竟来运粮食和玉米秆子什么的骡子车的宽度也很惊人，有时候比车还要占地方，所以开车停车的地方都很宽裕。就是有一些小孩子凑上来东摸摸西摸摸大花不乐意。张志凡拽了他一下，大花这才瘪了瘪嘴。 赵家堡子三十多户人家分了五排。一户户挨着建的，这是规划好的宅基地。不过各家各户的房子都是自己造的，所以面积其实都一样，看起来却很不同。绝大多数都是砖瓦房，不过一看就年头很久了，有很多外面的泥皮都掉了，房顶上更是压了不少砖头瓦块。有几家油毡纸都耷拉下来一半了。也不知道这日子是过得有多随意…… 赵国庆的家算是村子里的中等。他家就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虽然都各自成家没在身边，不过对他们两口子也是非常照顾的。所以他家的房子还能说得过去。至少院子里有猪有鸭有鸡有驴和骡子，院子里也有才菜池子，完全可以做到肉蛋菜自给自足了。这也是张志凡特别羡慕的事。 被让进正房的东屋，赵国庆的媳妇儿柳燕赶紧端出了苹果、糖块和瓜子儿。这在他们这儿可是来重要客人过节才拿出来的。倒不是吃不起，而是得看人的。 张志凡他们也没觉得受到了多大礼遇。但客气话还是得说的。柳燕是村里的妇女主任，平常也说说道道的，谈起话来倒是跟普通的村妇有点儿区别。尤其是对孩子，她是真喜欢。紧着把瓜子和糖往张志凡和白傲兜子里塞。张志凡是喜气洋洋的笑脸儿，自然讨喜地道谢又说好话。一口一个赵大妈叫得可亲切。可白傲就不行了。他这辈子除了自家娘亲和奶奶之外，就只让刘家母女三人靠近自己。现在被一个陌生的女人一个劲儿的拉扯衣服，他就快要忍不住了。 金昌看出了师父的苦逼样，笑着把他拉到一边。“嫂子别忙活了。这俩孩子都换牙呢，刚才给他们那么多就够了。对了，怎么没看到大爷大妈？”赵国庆是跟父母一起住的，之前每次来赵国庆的老爹老妈都出现接待自己，看到自己跟亲人似的。虽然他觉得怪囧的，可老人家的热情很真，将来他们还要雇佣赵家堡子的人种地，自然要跟他们打好关系。 柳燕笑道：“被我儿子和儿媳妇儿接城里住两天。这不是你们谈转让承包合同的事儿嘛，三爷爷他们几个总是找我公婆说道。正好我儿子前天回来，干脆就把两老给接到城里住几天。真没见过这么闹腾的。也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好，又不是不让他们种地了。”眼看着这么大一笔钱拿不到，她们两口子都快愁完了。 金昌看了白傲一眼，收到师父的眼神，他立刻回到：“这个我回去跟我们老板商量了一下。总不好强人所难。大概是那几家人觉得有地更牢靠，又不乐意听我们的帮忙种中药吧。我们老板说了，再努努力，这个月要是再谈不下来，也可以把那几家的地给空过去，这两座山还有其他村民的承包地，大队的地我们还是要签合同的。钱一分不少。” 赵国庆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可他是村长，他肯定是想带着全村人一起赚钱。他很清楚农民没了自己的承包地之后肯定是受制于人，但金昌跟他说得很清楚。他们签约的时候会有证明人和律师在。在签署承包转让合同的同时也会签署雇佣合同。而且他也打听过有同样被土地承包转让的村子。那些村子得到的钱远没有他们这么多，关键的是那些村子的地会被改建成工厂，村民就彻底没有地种了。虽说同意让那些村民去工厂打工。可种了一辈子地，每天看到土地都有一种踏实感。何况万一厂子黄了，那地也就毁了，到时候更亏。可他们村不一样啊，地还是地，只是换了东西种而已。“金老弟，这个月我肯定多努力做做工作。有三家已经被我说通了。还有五家跟我这儿杠着。不过说实话。三爷爷和他老儿子的地我肯定是一点儿招儿都没有。我看也只能把他们的空过去了。” 金昌一笑：“没事儿。有劳老哥了。” 两大两小被安排在了赵国庆大儿子的院子里住。就在赵国庆家隔壁，也一样豁亮，家里东西一应俱全，不过因为长时间没人住，虽然也收拾得非常整齐，但还是显得很冷清。明明是一样朝南的屋子，大中午的，进去之后还是先感觉到了一丝凉气。不过这大三伏天的，倒是让人轻松了一些。 四个人住在西屋，一铺炕有六米那么长，睡他们四个完全可以翻跟头打把势。张志凡白傲第一次睡这么大的炕，坐在上面拍了拍。“这个好。” 张志凡凑过去打算嘲讽他：“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白傲扭头看着张志凡，趁着屋子里没人，他特别俯在张志凡耳边说：“这么大的炕，将来够咱们随便折腾。” 张志凡愣了一会，然后就石化了。这尼玛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状态，看到土炕能联想到这种事啊！ 看到张志凡呆住了，白傲哈哈大笑。心情好得不得了。其实这个村子是他挑的，因为在金昌带他绕着凌景市郊区转的时候，他一眼就看中了这里的地势。聚灵又聚财，是块风水宝地。只不过这块风水宝地缺了灵根，如果将灵植种到这里，再在聚灵的方位设下聚灵阵，别说是种植的灵植，就是这里的人也会受益。虽然不能说延长寿命，但身体方面肯定是有大益处的。所以第一次真正进这个村子，看到平整的田地和远处的高山，他心情其实一开始就很好。只是对别人拉扯自己衣服的事有一点点不喜罢了。“不逗你了。这个村子的风水特别好。将来你这小财迷肯定能发大财。” 张志凡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刚刚脑补会不会很疼的事根本不需要现在去担忧。囧得满脸通红之后，立刻反应了过来。“啊？哦。” 白傲更乐了。看着张志凡红扑扑的圆脸蛋子，他伸手就掐了一把。“等上山的时候我给你猎只野鸡，怎么样？” 张志凡赶紧顺坡下驴：“你说的啊。不能食言。” “我还能骗你？走，去外面看看金昌和大花在干什么。”说完白傲拉着张志凡的手腕子就挑开塑料管的门帘子就往外走。刚到厨房门口，就看到一个二十左右的女的正在笑盈盈的跟金昌说话。而金昌已经满脸的纠结了。 “大花去哪儿了？金昌还想不想好了？”张志凡跟白傲叨咕。 白傲微微一笑：“金昌的真心还是信得过的。不过这个女人的确很碍眼。听听他们说什么。” ☆、68 68：滚他妹的！ 金昌其实很喜欢赵家堡子这个地方,尤其喜欢村西面的那条河。那河不算太宽,但里面的鱼虾可不少，他们家花花最喜欢吃里面的鲫鱼,他之前每次来都会带回去一网兜。刚刚他正在跟大花说明天早起去钓鱼捞虾的事,结果有人过来喊村长说他家母猪要下猪羔子了。大花一听来了兴趣,就跟着村长跑去看热闹了。否则他绝对不会落到这么个纠结的境地。他特别不想跟这个女人有任何接触啊！ 这个女人今年二十二岁，是本村的。正经高中毕业,在村子里可是有文化的。而且长得漂亮。因为是在城里上的高中，回村之后就看谁都一副知识分子的模样。原本她毕业之后是在城里一家公司做文秘的。而且还是一个建材公司总经理的秘书。那年头有很多人都觉得做了男老板的女秘书没事儿都能出点儿事来。结果这个女的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信心，真就打算勾引老板上位。 可那时候熬出头的男人多是有跟他们同甘共苦打拼过来的妻子。忘恩负义的有，可夫妻情深的更多。这女的刚一施展美人计,就被老板给直接开了。还当众骂了她个没脸。她又恼又臊的就回了村子。正赶上金昌来洽谈转让土地合同的事而。她一看金昌的身材模样,再加上能谈这么大一笔钱的买卖，那年头几十万可是天文数字，尤其是在他们这个小村子来说。她又拐弯抹角的跟村长夫人打听了一下金昌的婚姻状况，听到是单神，她顿时觉得血液都沸腾了。这不是老天爷掉给他的金龟婿嘛！之前那个有小公司的老板算个屁啊！于是每一次金昌来，这个女人都凑过来套近乎。弄得金昌头疼不已。尤其这一次他们家花花也在呢！ “金哥，你也真是辛苦，不但要谈生意，还得帮忙带孩子呢。你可真是个十全十美的好男人。”赵锦慧凑到金昌面前，完全一副挡住去路的架势。 金昌面部表情严肃得可以。“多谢夸奖。我去找村长有点儿事。先不跟你聊了。” 赵锦慧看得出金昌是想躲开她。可他越这样，赵锦慧就越觉得金昌是一个好男人，这是顾忌自己的名声体贴自己呢。于是更加心花怒放了。“我带你去吧。别走岔了。” 金昌想要抓狂了。“赵家妹子，你不用跟着我了。你一个大姑娘总是跟着我一个大老爷门儿算怎么回事儿。这让我对象看到他准得跟我翻脸。你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说完真是扛不住了侧过身离开了院子，完全把他的师父和小师娘给扔在了屋里。 柳燕过来问张志凡和白傲想吃什么的时候那赵锦慧还在门口杵着呢。那眼睛红红的水汪汪的，要是不知道她的人准得觉得我见犹怜。但很可惜，她在城里那点儿破事儿早就被众人所熟知。而且还是柳燕的儿媳妇儿带回来的。直说赵锦慧给老赵家丢人现眼。怎么说也是没出五服的亲戚，这一村女人都觉得这赵锦慧是太招恨了。一个个都生怕自家闺女跟她接触学坏了。 可偏偏赵锦慧从来没把这些人的想法当回事。自己完全活在自己的脑补当中。不是觉得东家的媳妇儿是嫉妒自己年轻漂亮被她们家男人多看了一眼才诋毁自己。要么就是认为西家的闺女长得比自己丑还初中毕业，怕自己跟她抢对象才仇视自己。最关键的是她妈还相当赞同女儿的想法，她爹又提早眼花耳聋，完全就由得她们娘儿俩自说自话了。也可以说村子里有不少人都指望着她们娘儿俩的事儿娱乐一下茶语饭口的空闲时间。 这会儿见赵锦慧杵在儿子家门口，柳燕就老大不乐意。她咋能不知道赵锦慧是看上金昌了。可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金昌这么有头有脸有本事的人能看上这么个货？别开玩笑了。“锦慧，你站这儿干啥？我儿媳妇儿可没在村儿上。” 赵锦慧看到柳燕，又听到“儿媳妇”这三个字，她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不过很快也就过去了。“婶儿，我是来找金哥的。” 柳燕根本没有好脸子：“锦慧，金老板是来谈买卖的，这可关系到全村人发家致富的事儿。你要是给搅和黄了，到时候全村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我实话告诉你，金老板早就有对象了。比你年轻比你漂亮还是在校大学生，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赵锦慧红着眼睛瞪了柳燕一眼，然后跺脚跑开了。如果这时候有一缕清风拂过吹散她飘逸的长发，带飞眼角溢出的泪珠也许是个美景。只可惜风是刮了，但是带起了一地的沙土，糊了她一脸。 张志凡捂着肚子蹲到地上。忍笑忍得他快要崩溃了。他以为只有电视剧和小说里才有这种脑回路不一样的，原来现实中也有啊。太搞笑了。尤其是最后那一跺脚，艾玛，鸡皮疙瘩掉一地啊！ 白傲完全不理解张志凡为什么笑得这么欢，而且完全是一副控制不住的架势。不过还没等他问呢，柳燕就过来了。“呦，凡凡你咋了？肚子疼？” 张志凡深吸了口气，抬起头脸蛋子憋得通红，眼角也有眼泪的模样，真是太招人疼了。当然如果没有那嘴角控制不住的裂开，效果可能会更好。“没……没啊哈哈哈哈哈！刚……刚才那，那大婶儿是谁啊哈哈！笑死人了！” 柳燕愣了一下，随后就明白了张志凡的意思。想了一下最后赵锦慧的德行，她也跟着笑了。“你这孩子，快别这么忍着了。笑就大声的笑。在大妈这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个女人脑袋有毛病，别理他。你们也劝劝金昌，千万别看上她，那可不是个过日子的人。” 张志凡笑得岔气儿了，白傲接了这个花：“不会。表叔真有对象儿了。” 金昌有没有对象完全不在柳燕的考虑范围之内。她还没有脑筋不清楚的想给金昌介绍对象。她太清楚他们之间的差距，金昌这样的，在城里也是挑什么样的都行，哪儿用到他们这儿来找姑娘。所以这赵锦慧，真就是脑袋里进了不知道多少沼气，早晚得炸开。“大妈是来问问，你们俩晚上想吃大米饭还是馒头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