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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兵痞等着开荤,此时胡乱答应了那孙头几声,便撅起腚各干各的去了。那孙头方解决完,也无甚精力看他们一群年纪小的胡来,便抽着旱烟换岗去了。 谁知道才行到岗处,迎面便有一人上前一把抓了他的衣襟。 你就是孙一?那孙头一愣,继而点头,然点过头,才发觉那人唐突,一把挥去对方的手:妈了个巴子,你又是哪个? 我是哪个?那人狞笑,继而抬脚将那孙一踹出一丈远,你仔细瞧瞧,我是哪个? 孙头被踹翻在地,哎呦了好半晌这才勉强半直起身子,借着月光再往那人瞧去,见他一身戎装,冷面冷言,左眉角一块花生大的胎记,这才哎呦了一声,一轱辘爬起来跪在那人脚下。 原来是许远山许右卫,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刚刚刚刚没有认出是您。那孙头赔笑道,又顺手将怀中的一包烟丝掏出来,往那许远山的方向递了递:我家婆娘自己炒的,味道不赖,您且尝尝?! 那许远山冷哼一声,并没有接那孙头的话茬。只见他朝后看去,孙头这才从那操练场的方向见到一人正缓缓走将过来。见那人走得近了,许远山才抬了手,恭敬地作揖道:驸马爷,此人便是孙一了。说着便抬手指了孙头。 孙头一怔,紧接着就看见驸马在他脸前蹲了下来。 他这人没见过驸马,只知道这驸马曾是太子伴读,似乎还大有什么什么来头。但这些来头是他们底层这些小人连见识都见识不到的,所以听见驸马二字,孙头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驸马爷饶命,驸马爷饶命,小的遵纪守法,不曾犯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过啊那孙头自顾自地当先讨起饶来,半晌不闻面前驸马出声,疑惑地抬起头来。这一抬头,便见对方正一脸不耐地看向他,那脸上冷得似乎快要结出冰碴,那一腔讨饶的话语当即堵在喉咙,却是再也不敢说出来了。 见那孙头终于安静下来,那面前的曹居衡才缓缓道:孙一,我问你,你可知无欢在哪儿吗? 那孙头一怔,继而迷惑起来:驸马爷,我不知啊,我们这儿从来没有人叫这种娘们气的名字,都是叫坚,叫强,叫柱,叫刚他大声道,又见那面前的曹居衡脸色不善,说道到最后那声音竟兀自地小下去,小的,小的的确不知他趴在地上道,就连那神色都是格外的坦然。 曹居衡蹙了蹙眉头:不是你们这儿的,是个外来者,被承王送来的。 哦,您是说那个男^娼?孙头道:他被绑在柴房,正供兄弟们取乐呢! 这般说罢,又自我感觉良好地狡黠一笑:驸马爷,您也是来品尝那男^娼滋味的吗?您别说,那人虽是个带把儿的,但皮相颇好,造弄起来,简直比女人还要带^劲儿呢! 曹居仁在听到男^娼二字时,那一张脸上的表情就阴阴沉沉的很不好看了,待到那孙头说罢话,他突然站起身子,径自往前方走去。 身后的许远山见此,抬手恶狠狠地指了孙头,便朝后招呼了一声,带着一众侍卫紧跟着曹居衡而去了。 那被众人留在身后的孙头缓缓站起身子,望了一样那柴房的方向,他挠挠了头:我哪儿说错了?他百思不得其解,干脆将那手中的烟丝又包紧了些,塞进怀里,而后踏着大步,往那浓厚的暗沉沉的天幕而去。 霖华路,萧宅。 那紧闭的门扉深处,一方小小的别院中,两个丫鬟在为今日谁去给无欢送饭而彼此纠结着。 小越,你去送吧。无欢少爷此次回来,阴晴不定,我有些不敢去。 阿文,大前日是我去,前日还是我去,昨日又是,连续三日,今日,怎么着也该轮到你了吧。 可是我真不敢。那叫阿文的小丫鬟将那手中的食案往叫小越的丫鬟面前一推,俗话说熟能生巧,你都连送几日了,也不差这一日不是? 你,真是的!那叫小越的丫鬟脸上带了愠色,瞪了那身旁的阿文一眼,见她缩头乌龟似的胆小,无可奈何,只能自己又端起那食案,匆匆往外行去了。 虽说阿文口中说无欢少爷此次回来阴晴不定,但实际上,小越她却没怎么感觉到。她只是觉得无欢少爷此次回来太过于沉默了,是的,极不寻常的沉默。该发怒的时候不发怒,该欢喜的时候不欢喜,一反常态的只管钻入房中,一直不眠不休的处理着公子留下来的事务。 想到此处,小越不禁联想到无欢少爷前几日回来的那一身伤。当时驸马将他送入萧宅时,虽不让人探知,但萧宅的人都心知肚明,那无欢少爷此次必然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果不其然,在无欢休整了大概□□日,肯出来见人时,他果然成了一副气力虚弱,满身伤痕的模样。 他这一身伤从何而来,他又是去出什么任务了,众人皆未可知。 不过无欢向来神秘,就连公子有时候都管他不着。众人就算好奇,考虑到无欢那火爆到一点就炸的脾气,大多也不会去问。况且萧子杞一走,他无欢就是那称大王的猴子,谁敢没事去惹一只六亲不认的猴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