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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居仁似乎料想到她会上钩一般,邪邪地勾了勾嘴角,而后将陶清漪狠狠地压在了地上。 表妹,我今日就让你好好尝尝这人间极乐!说罢,也不顾陶清漪反抗,便去扯陶清漪的衣服。 那陶清漪吓坏了,眼见得自己原本风度翩翩的表兄变成一个衣冠禽兽,她一面颤抖着奋力挣扎,一面忍不住大声呼救,同时还手脚并用的去抓去踢面前这个钳制住她的男人。 那曹居仁脸上冷不防被她抓出一条血痕,只感觉皮肤一痛,那手上不免更加地用力。 别装了,你喜欢我吧?曹居仁居高临下地望着陶清漪,他们的脸贴得很近,他的呼吸就吹在她的脸上,原本他身上好闻的苏合香仿若不复存在一样,只剩下凛冽的酒气与寒凉。 而曹居仁平素看似儒雅,但毕竟是个男人,加之世家子弟都有习武的传统,于是他那大手稍一施力,就扯开了陶清漪的衣襟。 厚重的小袄被扯破,陶清漪只觉得自己的脖颈和肩膀一阵寒冷,方想用手去遮,只觉得自己下身一凉,原来是自己的裤子被拽下了一半。 而曹居仁的那一句你喜欢我吧,却又像是一个巨大的讽刺一样,深深地扎在了她的身上与心上。 陶清漪颤抖的更加厉害了,浓重的羞耻感让她恨不得马上去死,而眼前正望着她的男人,却又好似很乐于看她这般无助又惧怕的表情似的,一张脸上的表情更加的狰狞。 陶清漪满脸泪水,但她顾不上去管了,只一遍一遍地复述着表兄,求你放过我这类的话,企图唤醒曹居仁沉在酒气中的良知。 可惜曹居仁却像是打定主意要将她就地正法似的,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于是,陶清漪更加拼命地呼喊来人啊、救命啊,一遍一遍,喊到声嘶力竭,希望有人能够听到她的声音来救她于危难。只可惜这春岁居作为个别院离主院实在太远,平素又只有陶清漪带着琉璃和小豆子在住,就连府中的那些个下人也常常忽略还有这么个地方,是以陶清漪喊到脱力却也没见有什么人来。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尖锐的声音终是引来了正在厨房忙碌的小豆子。那小豆子原本正趁着空闲在厨房翻找有什么适合腌菜的佐料,不想却听到陶清漪的尖叫,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跑将过来。谁知方一推开门,就看到那在曹府向来谦谦君子、一派正经的曹府大少爷曹居仁,正压在曹家表小姐的身上企图不轨。这吓坏了年幼的小豆子,她站在门口定定地发了呆,手足无措地望着眼前的情景,也不知到底该怎么办才好了。 不过那曹府大少爷似乎帮她想好了,望着来人表情似要杀人似的大喊了一个滚字,那小豆子果真当即吓得屁滚尿流,也忘记要去救陶清漪的事了。或者说她原本就没想好自己到底要不要救。 那小豆子走了,屋子里顿时只剩下了陶清漪与曹居仁二人。那陶清漪还在一面挣扎一面大喊着救命、来人之类的话。曹居仁嫌她烦躁,不免抬手重重地将她的脸打偏在一侧。 挨了这重重的一掌,陶清漪只觉得脑中一片昏花,眼前一黑,险些失去意识。而曹居仁也在这个罅隙探手就去解陶清漪的亵裤。 而与此同时,一声婉转悠扬的箫声突然响起,在这无尽的黑夜的长空,像是闪电一样,突兀地劈开了这寂静。 第18章 (十八)箫声 听到那似盘旋在耳畔的声音,曹居仁当即立在了那里,在那夜晚的箫声中怔忪了很久,突然从陶清漪的身上爬起,发了疯似的跑到院中对着一堵墙破口大骂。 曹二,你这遭瘟的小畜生,我都忘了你小子住在隔壁了!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贱婢之子,也妄想爬到我头上吗?! 那陶清漪见曹居仁站在院中骂骂咧咧,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胡乱拉扯了一把衣服,她便跌跌撞撞地跑过去从里面绊住了门和窗子,隔着窗户缝隙朝外看去,她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因为刚刚大声喊叫的缘故,陶清漪的喉咙又干又哑,从胃中开始弥漫开来的血腥气让她不住地干呕起来,眼泪亦不受控制地从眼眶蜿蜒而出,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她难过极了,这种感觉无法形容,眼睛只死死地盯住那个正在院中耍酒疯的男人,想他曾经甜蜜的爱意与方才对她不留余地的手段,心中一片纠结,也究竟说不出那是一种怎样的感受了。 而那曹居仁似乎当真是受了那箫声的刺激一样,正沉浸在巨大的愤怒当中,一边咒骂一边手舞足蹈。黑夜的气温似乎又冷了几分,但他丝毫不觉得冷一样,还骂了个热火朝天。 但他越是骂,那隔壁好似破空而来的箫声却越是明快婉转。时急时缓,当真像与他作对一样,你一句我一句的配合上了他。有了那箫声的挑衅,曹居仁自然是顾不得陶清漪了,就连方才他那醉醺醺的模样也去了个七七八八,只管站在院中专心与一曲箫声为敌。最后,那箫声戛然而止,这又是惹恼了正骂得上瘾的曹居仁,他当即撒开腿跑出了春岁居,没间隔多久,那隔壁却是传来了砸门的声音,伴着曹居仁的叫骂声,更是热闹起来。 琉璃拿着新领到的灯油从外间回来的时候,那隔壁的院子正是一片灯火通明的模样。她听闻说是隔壁院子有人打起来了,似乎打得还很激烈,就连主院的曹大人和曹夫人也给惊动了。甚至走到春岁居的时候,她还能够听到隔壁院子人声鼎沸,好似有人正在理论吵闹着什么,但她无暇顾及,只迈了小步快速地往陶清漪的房中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