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

    血族人的天敌是狼人，这个薇拉早就知道。更为过分的是，狼人们还有可能在月圆之夜发起群攻。虽然薇拉还没有见过真正的异种厮杀，但显而易见的，单纯依靠她的贵族大人并不是个好的选择，尤其是这个饲主会随时把她吃掉。

    “阿萨迈。”她端坐在他的怀里，郑重其事地说，“我想……或许我……可以保护你。要不你教我怎么去对付狼人吧。”

    男人的语气没有起伏：“薇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啊。”她尽量维持淡定，“我已经没有父母了，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活着。我们住在一起，你又不能总是那么强大。所以，我也应该强大一点，有什么不对吗？”

    她抬起头，问他，“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也会害怕的话，我就保护你，好不好？”

    她等不到回答，便伸出手去触摸男人的额头，却被他立刻拽住手腕，“人类真的太贪心了。”

    他养的储备粮不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这一点阿萨迈非常清楚。目前的他们一直在做交易，虽然他对她有所纵容，可薇拉肯定不会做亏本买卖。阿萨迈冷笑，和一只活了上千年的血族人打交道，这只幼崽的演技拙略，不会有谁会在想保护的对象面前瑟瑟发抖，尤其是她的眼里藏着同样的戒备。

    “疼。”她皱眉，盯着自己被男人拽红的腕关节，解释道：“这样会疼。”

    或许是自己活的太久，阿萨迈无聊到想给自己埋下危险。他端详女孩有点发白的脸，吐了口气，“行。”

    她没有想到，他答应地如此快速。

    惊讶不止的薇拉专注望着银发男人在月光下的侧脸，无端想起他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模样。阿萨迈的身后总是一片黑暗，瞧上去阴郁异常，但他的眼睛、鼻子、嘴唇是软的，悄然被月光镀上一层柔软的绒毛，吸引她抚摸，于是薇拉迎着那层白绒绒抱了上去，“你看着吧，我肯定可以学会的。”

    她吻了他，只有这一次是真实的吻。

    “这次吻的轻了一点。”他习惯与薇拉的这种亲昵。行为本身并不赋予任何意义，阿萨迈就是单纯觉得舒服。

    薇拉稍微有点不好意思，她知道阿萨迈误会她很久了，她也一直任由他误会。想到这一点，小女孩吐吐舌头，认真回答道：“以后的吻可能没那么重了。”

    然后她与他拉了个勾，算是承诺。

    学习对付狼人比想象的更加不容易，阿萨迈在这方面是个严格的暴君，连丝毫的情面也不讲。

    他教她学习使用猎枪。沉重的猎具长度立起来可以抵住她的胸口，以她目前的力气举起那个家伙就十分困难。

    伴着声声鸟类鸣叫，明黄色的月光洒在她一样灿烂的头顶。夜晚的视野并不算好，但她却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跟着他一起操练。薇拉幽蓝的眼眸盯着靶子，颤巍巍的手扣动扳机，巨大的后冲力让小女孩差点弹了起来。

    他才不管她的手有多痛，只觉得人类在体质方面比不上血族人，无所顾忌地对她的羸弱不屑一顾。薇拉也是个犟脾气，和那个巨大的猎具较上劲。她打过一枪又一枪，没了子弹时阿萨迈就会找人类“借”到足够的弹药。从日落到日出，这只不服输的小人类简直到了看到猎枪就想随便扫射的地步。

    阿萨迈虽然说话狠毒，但总是陪着她。仅仅几日，她细嫩的手掌便磨出茧子。可惜她不算是个天赋异禀的小姑娘，虽然有进步，但入不了阿萨迈的眼。

    健壮的男人对于薇拉的表现看得直摇头，“这里又射偏了”、“这个姿势不对”，还时不时叹气，把小姑娘弄得怪难为情。

    “你不能看不起我。”她撅起唇，抬头叫嚷。

    “我没有看不起你，我只是纯粹觉得你太弱小了。“阿萨迈撇撇嘴，”我在陈述事实，你要是觉得生气，那就是你对自己感到生气，与我无关。”

    “切。”她不屑地回应，暗暗握紧手中的武器，“你等着吧，说不定以后……”

    薇拉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赶快住了口，低下头，心虚地四处张望。

    “以后怎么了？”他垂眸，盯着这个浑身是汗的小姑娘，将水壶递到她的手里。

    以后我变强了，我就该欺负回来，让你看看到底谁弱。薇拉忿忿想着，随后，接住他递过来的水，冲阿萨迈微笑：“以后有我保护你的时候。”

    清冽的水珠流淌过她的唇瓣，阿萨迈凝视她亮着晶莹的红唇，总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感受，“等你真的有那么强的一天再说吧。”

    当然，薇拉懂得劳逸结合的道理。只要把吸血鬼喂得饱饱的，阿萨迈几乎什么事都会满足她。所以他们俩经常一起在月夜里探险，走遍附近的山川河流，寻找各种昆虫的巢穴。困了她会爬上他的肩膀憩息、渴了她就会去摘藤蔓上盘旋的红果。就算是遇上了猛兽她也不害怕，薇拉反而觉得是个不错的锻炼机会。她直直冲上去与对方厮杀个激烈，不过几下便因此出血。一旦闻到血腥味，阿萨迈就会变得非常暴戾，叁下五除二解决对手。甚至薇拉想留着猛兽练手都不行，“你怎么能杀的那么快，我还没打它几下。”

    “你打不过它的。”阿萨迈淡淡地说，掏出手帕抹了抹指尖的污迹，“再练下去你会受伤。”

    薇拉虽然知道阿萨迈说的是事实，但她还是气不过，“我多练练就会了。”

    对于这个有点任性的人类小家伙，贵族大人选择沉默。

    暗黑色的袍子又垂下，薇拉还没有反应过来，阿萨迈就抱起他的储备粮，细致舔去她身上暴露的伤口。

    “连这点血也不放过。”她别过头，乖巧躺在他的怀里，“还说人类贪心，其实你不也一样。”

    “血族人的唾液能够愈合伤口。”他眯眼，“只是在于我想不想愈合你而已。”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流血？”她将头转回来，望着阿萨迈的眼睛，“明明每天你都让我受伤。”

    “为什么？”男人眨眨眼，思索片刻后回答：“自己的东西，其他生物不能触碰。而且，是你答应我的。你的血液是我的食物，你也是我的食物。我不会让你受伤。”他顿了顿，伸出纤长的手指，用指关节戳中她的小脸，“薇拉，你看上不太高兴。”

    “我才不是什么东西。”她抿唇。

    “你不是个东西？”

    “……叫我薇拉就好，不要纠结在东西上。”薇拉对吸血鬼的脑回路无语，但知道他并无恶意，便也不会与他计较。

    等到快到月圆之夜的前两天，薇拉才想起要去查阅对付阿萨迈的方法。没办法，日子过得丰富多彩，她总会忘记这个男人是有弱点的。可现在，要说是“对付”也不太准确，或许说是本能的好奇心驱使更为恰当。

    不管为何，她去翻阅了吸血鬼的生理解剖图，甚至对比了人类生理与血族人的不同之处。

    人类与血族生理结构相似，唯一不同的是血族人会在性兴奋时露出原形。耳朵变尖，指甲更为锋利，长出巨大的翅膀，情绪上也最容易失控。

    听上去挺危险的，薇拉托着下巴，眼睛笑弯，如果越危险那也代表越好玩。这只人类的好奇心无限增大，纯粹想看看那种模样的阿萨迈。

    “咚咚咚。”她敲响对方的门，自然没有谁会回应。第二次到那个房间与第一次有很大的不同，她不再畏手畏脚，反而蹦蹦哒哒地跳进去。

    床上躺着的阿萨迈毫无防备之心，呼吸均匀绵长。这种无戒备的样子更让她觉得自己在做坏事，喉咙发干。她好像闻到空气中淡淡的香甜，也就是说不仅是阿萨迈对她的味道有依赖，如今的薇拉对着阿萨迈总有些道不明的感情。

    她不再多想，贴近对方的身体，更为熟练地掀开他的被子。黑色的短裤包裹着紧实的臀部，笔直修长的腿直直落到薇拉的眼中，她停顿一番，又向男人的上身望去。夜风的清冷让他的肌肉变得紧绷，均匀健壮的肌肉凸出好看的弧度，他的双眼紧闭，一句话都不说，嘴唇却微微张开，好像要去含住什么。过分的美色勾得她心痒痒，薇拉凝视了半天都没有将视线从阿萨迈身上移开。

    男人的衣袍依旧是单薄干净的白色，半透明的款式可以隐约看见内里的肉体，尤其是他轻微动弹时两点朱红还会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薇拉的心被奇怪的东西慢慢胀满，将他的衣袍撩到锁骨的位置，而男人对此毫无反应，就连唯一遮羞的短裤也被薇拉剥开。

    一具完整的成年雄性躯体就这么清晰地展现出来。他宽阔的胸膛坚实可靠，肌肉曲线蜿蜒起伏，每一个地方都恰到好处，富有美感。年幼的姑娘当然喜欢漂亮的东西。薇拉蹬着腿，上了阿萨迈宽敞的大床，伸出手无所顾忌地抚摸他。如果是平时，阿萨迈绝对不会这么任由她为所欲为，说不定还会时不时嘲讽她两句无能。

    薇拉想起阿萨迈鄙视人类弱小时的神态，渐渐开始生闷气。不客气的小手掐住了他丰盈的胸肌，柔软的触感令薇拉瞬间喜欢上揉搓此处。她对着那两处鼓囊囊的奶子又掐又揉，把红痕捉弄般的全覆盖在阿萨迈白嫩的胸脯上。

    阿萨迈的身体变得烫手，周身尽是浅浅的粉色，但他喉咙里的低吟却不明显，不如上次薇拉触碰他时让她心痒难耐。于是这个小女孩赌气一样加快双手的力道，肆意戳弄他的肉体。她两只手都贴合在胸肌之上，一左一右地向中央聚拢，挤压出不小的乳沟。

    因为这个动作，阿萨迈变得满面潮红，无意识地摩擦起自己的双腿，腿间的性器也慢慢抬起头，蘑菇形状的龟头上下晃动着与薇拉对视，好像在冲她打招呼。

    对于这种亲昵，阿萨迈显然不太习惯。

    低低的呻吟传入薇拉的耳朵，童心未泯的小幼崽像是收获了最想要的玩具，轻轻笑出声。

    粉褐色的乳尖早早冒出了头，薇拉低头看见那两个小果子般的凸起愈发突出。坚硬又柔软的触感令薇拉爱不释手，她的力气大到像是要把男人身上的两块肉揪下。不客气的力度让阿萨迈相当难受，快感通过敏感的两点传遍贵族大人的全身。他像是在躲避又像是在回应，晃动着将胸膛挺了起来。

    薇拉一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就知道自己找到了要领。她开心地躲开了阿萨迈迎上来的躯体，故意冷落他此刻欲求不满的胸肌。

    结实的胸膛收了回去，阿萨迈像说梦话一样张嘴说着什么。他的手抓住绣着金纹的床单，无辜地动弹。而男人的下身早就湿的不像话，浅浅的白光下，她明明白白看见阿萨迈肿胀的阴茎。张开的铃口流出淅淅沥沥的淫水，顺着性器的血管流入更为隐蔽的股间。薇拉被眼前的景象诱惑到呼吸停滞，不加思考地掰开他紧致的臀，将细小的手指插向男人的身子。

    阿萨迈的抗拒明显，本能地摇头拒绝，还顺势往后挪了一寸。但此刻的男人根本不是薇拉的对手，她马上追了上去，按住他的大腿根，把阿萨迈的两腿完全分开。

    那个活泼可爱的洞穴不断收紧，慢慢从中央吐出清液。成年的男性吸血鬼出于生物保护的本能，会自动分泌一定的液体湿润肠道。如果受到特别大的刺激还会不断流水，至于原理，薇拉一点也不想弄明白。她哪里有空去管什么原理，科学知识被她抛于脑后，薇拉只知道此刻的阿萨迈太过耀眼，股缝里的穴口极具神秘感。

    她好想马上狠狠地侵犯他脆弱的小穴，好想持续不断地戳弄他敏感的腺体，无所顾忌地毫无保留地占有他，好想听到他最动听的低吟，而他会有怎么样可爱的反应……

    人类的求知欲和占有欲在此刻达到顶峰，她化身成最凶猛的小兽，对着她的饲主张开獠牙。细嫩的手指插入了他的红唇，借着一点黏液，开始去攻略阿萨迈的专属领地。

    “真的有好多水啊。”小女孩惊叹道，用指腹摩擦过鲜红的龟头，对准阴茎上下套弄。

    模糊的呻吟自阿萨迈的口中传出，他的身体如羽毛般抖动不止。按照书上的教学，她将最为修长的中指戳入了阿萨迈柔软的内里。

    温暖的小穴慢慢地吸吮而上，她感觉到了最为原始的满足。男人哈着气，想要并拢双腿，又被薇拉无情打开。

    贪婪的人类实在是等不了，她将手指进入更深的位置，顺便还将一根手指变成两根。

    “好像应该在这里。”她喃喃自语，努力去寻找前列腺的位置，眼睛还一直观察阿萨迈的表情变化。水声不断从男人羞耻的地方传出，阿萨迈哼哼着将朱唇张大，睫毛飞速颤动好像随时会有睁开的危险。

    “啊。”

    在薇拉触碰到他肠壁上那块小小的腺体时，阿萨迈发出小兽般的喘息。此刻的身份对调，她对他有绝对的压制。薇拉对阿萨迈的变化感到无比惊奇，颇为恶劣的在那个地方按压起来。

    “滚……”冷冷的拒绝沾染上情欲，更加令人想要揉碎，他抓紧床单，弄出深深的痕迹，身体却诚实地接受这种让生物头皮发麻的快感。

    “口是心非的家伙。”薇拉吐吐舌头，看着男人的矜持与高贵消失殆尽，热情的呻吟像是邀请在房间里乱窜。

    她猛地扑上去，对准他的唇狠狠啃咬。人类幼崽含住了好看的唇瓣，仔细品味这和往常的动作有何不同。她思考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够，便伸出嫣红的舌尖，在阿萨迈的下唇弄出酥麻的痒意。下体的空虚占据了男人的理智，嘴唇又被尽情入侵，他模糊地叫喊起来：“难受……好难受……”

    “难受？”她眨眨眼，不解地望着他一塌糊涂的下身。他的双臀不断摩擦床单，阴茎愈发坚挺，而那软软的小穴不断收紧，流出汩汩清液。

    薇拉的脑子像爆炸一样轰隆，她知道阿萨迈想要什么，立刻用手指抵住他欲望爆发的红穴，彻彻底底插入。

    “不行……疼……”

    过于直白的刺激激起男人沙哑的声音，他对自己身下的挑弄毫无办法，难耐地扭动身子，像只猫科动物般断断续续喘息。啧啧水声更为剧烈，他弓起背脊，轻微地弹起来，呼吸彻底紊乱。

    “为什么不行？”她就算知道阿萨迈不会回答她，她也要这么询问。漫长的抽插将男人的内壁磨得火红一片，狭窄的甬道被撑到渐渐张开，他的腿收紧又合拢，抖得越来越剧烈。

    “好……好舒服……”难以言说的快感席卷男人的大脑，这种诚实的反应无异于加大了薇拉的侵犯。

    她看到他的耳朵变尖，牙齿变长，背上长出巨大的翅膀，发出嘶嘶叫喊。接着，他疯了一样发出低吼，伸出爪子对准快感的来源扑过去。猝不及防的变故让她感到危险，薇拉连连后退，却还是晚了一步。鲜红的抓痕留在白嫩的手臂上，她闷哼一声，发出痛苦的低吟。

    鼻尖都是鲜血的味道，阿萨迈爆发出最原始的渴望。色欲与食欲在他的潜意识里膨胀，他将薇拉按在身下，不假思索地啃咬。

    人类幼崽为自己的好奇付出代价，她根本掌控不了这种混乱的事态。失去意识的阿萨迈不停吸吮破裂的伤口，发出满足的喘息，没有节制的将她的鲜血抽离身体。

    “好痛，阿萨迈。”

    震惊的薇拉视线渐渐模糊，每个细胞都叫嚣着疼痛，恍惚间承受到最初遇见他时那种刻骨铭心的无力。薇拉会被撕碎，会被彻底地杀死。她的嘴唇变白，强烈的怀疑自己下一刻就要离开这个世界。

    离开好像也不错，听说人死后会变成星星，说不定她能重新遇上自己的父母。于是小小的幼崽没有力气地瘫软在男人的怀里，不再扑腾，失去求生的欲望。

    他听见小女孩痛苦的声音，似乎是迟疑一秒，然后继续朝伤口凑过去。温热的舌头一遍遍舔过她的肌肤，细小的舌蕾将伤口勾住。在薇拉闭上眼的前一秒，她看见银发男人紧皱着眉，果断松开嘴。而她红透的手臂上，那串伤口奇迹般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