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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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咿低头笑:“我可没骗你。” “哦,对,是吻到手的。”周予白说。 “你——”乔咿反正说不过她,别开脸,“你注意点。” 周予白嘴上答应着“好”,肢体上直接揽着人就上了他的车。 去吃饭的路上,后面还坠着一辆保镖坐的车,乔咿真觉得有点过了,说:“你让他们回去吧,怪累人的。” “会换班的。”周予白说。 “但是我现在也没危险了。” “谁说没,沈毓不是来找你了,如果就你一个人,该怎么办?” 乔咿回想她今天的样子,说:“她没那么大战斗力,再说这里可是桦市,治安很好的。” “扯到你头发都不行。”周予白懒懒说完,乔咿还想开口,他在她嘴上啄了一口,又舔了舔。 乔咿整个人僵住,几乎是气声问:“你,你干什么?” “黏上它。”周予白点了一下她红润的嘴,说道。 - 沈毓有一段时间没来纠缠了,不是因为放弃了,而是她先前在国外找的黑医本就是一个骗局。根本没有所谓的医生,骗子卷了她的钱,跑路了。 找黑医本就违法,事情又发生在国外,取证维权更是艰难。 因为这事乔松柏跟她大闹了一场,差点要离婚。 这些一早周予白就知道,否则也不会由着此事不管。现在不用任何人出手,乔家自己就先崩了。 一日中午,周予白到工作室找乔咿,问:“你爸爸从来没找过你吗?” “没有,怎么了?” “没事。”周予白摇摇头。 乔咿在规整器材,没在意地说:“他应该不会找我,就像沈阿姨也没先问问我愿不愿意捐一样。” “为什么?” “因为他们认定我肯定不愿意。” 亲生父亲从没照顾过他,甚至还不愿承认她的存在,继母又总是恶语相向。她大学后三年要一边打工赚生活费,一边学习。寒暑假同学们都回家了,她总是一个人在空落落的寝室里。 而她父亲的家,就在同一个城市,却一眼都没看望过她,就连过年,都没一通电话。 他们觉得被这样对待,她肯定不会愿意为同父异母的姐姐捐肝。 周予白了然地抬了抬眉,又问:“如果血型合适,配型也成功,你会捐吗?” 乔咿抱着堆线,看着他,没回答。 周予白说:“你去化验了,这证明你有想法。” “我不知道。”乔咿背过身继续收拾东西,整了半天说出一句,“我只是很怕人在我面前离开。” 她的头发低头时滑倒侧脸,软软的。 周予白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下巴压住她的头顶。 乔咿觉得痒,反手去够他,手不知触到哪里,周予白声音发沉。 “别乱摸。”他把她按在了墙上,圈在角落里。 “你要做什么?” “罚站。”周予白凑近,“你可以用别的抵。” 能用什么抵?! 老被撩,乔咿学精了,踮起脚,手环住周予白的脖子。 他挑眉:“嗯?” 乔咿头蹭了蹭他,说:“萧祈哥那天给你放的录音,就我呼救那段,我都怎么喊的,喊了什么,你跟我学学。” 转折这么突然,周予白低骂道:“谢远这个大嘴巴,他是不是想——” 乔咿学着他的样子,仰头在他嘴上快速献上一个吻,她其实在发抖,努力面不改色道:“你学学,我就继续。” 周予白眯眼:“听这个干什么?” “我就好奇。”乔咿咬了下唇,笨拙地摆起谈判架势。 - 周予白跟乔咿一直正儿八经公开,为了不影响她工作,也都是在下班时候找来。 配音室总是没人。 今天方盐老早就跑到隔壁,找老言掰扯奖金的事。 一群人刚出来,方盐踢开门想看乔咿走了没。 ——“救命!救命!别碰我!” 很不走心的呼喊,还带着点不情愿的懒散,传了出来。 而肉眼的画面,乔咿正挂在周予白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咿姐不是软包子,请见下回分解。 第95章 不吃草 楼下饭店,方盐心情无法平复, 边点菜边磨牙。 “周总, 我能点硬菜吗?”他问。 “能。”周予白不甚在意, 目光正落在乔咿的身上。 她往餐具里倒了些热水, 涮了涮, 倒在垃圾桶里,把烫好的餐具推给周予白。 见他疑惑, 乔咿说:“怕上面有油。” 这家是方盐嚷嚷要来的,比他们平时去的档次好一些, 价格也偏贵,但也不是刚当餐厅, 后厨刷碗偶有懈怠,乔咿怕他不习惯。 周予白没什么情绪,捉住她手看了看,松开,拿过她面前的餐具, 倒上水, 摇了摇。 跟她刚才的手法一样。 方盐紧盯菜单:“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看台词都没这么认真过!”老言在他脑袋后拍了一巴掌,“你是要吃满汉全席?吃多少点多少, 别浪费。” 方盐一脸不屑, 抬头又问:“周总,我能多点几道吗?” 周予白淡道:“随便点吧,不用问我。” “你看吧, 让我点的!”方盐做了个夸张的表情,“他又不差这个钱!” 桌上还有几个员工,都拘着没敢发表意见。周予白身份在那摆着,偶然在楼里遇见,还以为是来跟老言商谈工作,哪想人家找得另有其人。 但再想想刚才他和乔咿抱在一起那样,众人心里八卦之魂翻滚,又不得已强行按下。 这点情绪,全发泄在了食物上。 上了一桌子菜,汪淼看着那一大盆小龙虾,桌下踢了踢方盐:“你可真敢,要这么大盆,不怕吃顶住。” 老言道:“他脸比这盆都大,他有什么不敢!” 大家哄笑,老言以水带酒,敬了周予白一杯,其他人也跟着举杯,客套恭维话必不可少,每人说了两句。 周予白放下筷子,拿着水杯,听完跟大家聚在一起碰了一下,没有虚与委蛇,也没打官腔,简单一声“谢谢”后,侧过头喝了口水,便继续吃饭。 他骨子里教养很好,用餐时很安静,不急不躁,戴上手套拿了只虾,三两下剥掉壳,捏着下头递给身边的乔咿。 方盐早就瞄半天了,就跟比似的,想抢在周予白前面剥完。但还是晚了两秒,他伸着胳膊:“姐姐,给你!” 两人同时举着。 乔咿:“……” 她指甲的伤对外都讲是不小心碰到的,她又从不喊疼,旁人都没在意。 只是剥虾壳这种事,实在不方便,她这时也没法说自己来。 两只手都干晾在面前,方盐目光期待,周予白则淡淡的,但也没收回去的意思。 乔咿用碗接住方盐那只。 “姐姐还是跟我——”方盐后面的话没说完,便见乔咿就着周予白的手,咬了口他的虾肉。 推开录音室的情景,又浮现在了眼前,叠加着此刻这一幕。方盐心态崩塌,委屈至极地哀嚎一声。 老言扔了只虾给他:“吃你的吧,都你点的,吃不完绑这不许走!” 乔咿道:“他留下,这里菜肯定要变咸了。” 汪淼:“为啥?” 乔咿:“因为别人喊方盐,后厨师傅会以为是叫他放盐。” 一瞬,比刚才同时喂虾时的气氛还要安静。 “噗——”方盐嘴里的虾肉差点飞出来,对周予白道,“哥,我姐姐这冷幽默你能受得了不?” 全都乐了,周予白压着笑。 乔咿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周予白拉住她的手:“受得了。” 乔咿:“……” 老言拿筷子敲方盐的头:“别乱攀关系啊,人家周总什么时候成你哥了。” “他跟我姐姐好,那我就随我姐的辈分叫,不对吗?” “随意。”周予白说。 方盐有些小得意,冲旁边挤眼:“我发现只要是跟我姐沾边,哥好像怎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