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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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医生洗完手出来恰好看见这一幕,时恬被堵他身影底下垂着脑袋,特别害怕。再看看这满身的伤口,医生真是感到心痛。 这个ao差距太大的万恶社会! 医生开了些擦伤药给时恬,临出门前还小声跟时恬说:“买点辣椒水,下次直接喷眼睛……”不过被闻之鸷的视线捕捉之后,立刻转身若无其事走了。 时恬捏着药单,莫名想笑。 好像……的确每次都是闻之鸷躺枪。 拿药后时恬瘸腿去了病房。 脱下衣服,发现脊背的擦伤够不着,打算先冲澡给身体洗干净再上药,刚拧开淋浴,水流冲进伤口激起尖锐的刺痛,疼得一歪身撞上墙,又疼得七手八脚摔地上…… 淦! 这他妈是真疼疯了,时恬屁股坐地时还有点儿懵,叫都叫不出声。 闻之鸷在门外呢,时恬给门关的特别紧,一条缝都不让他看见,防范严控。不过闻之鸷敏锐留意到卫生间的异动,进去,时恬坐着地,双臂趴墩子上直抽气—— 水淅沥沥地淋着,他衣服湿透,头发干干湿湿乱的很,看表情明显是想哭,疼得整张脸都红。 “…………” 闻之鸷给他抱起来,不知道说什么了。 时恬搂着他肩膀,吸了半天的气,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硬气。 闻之鸷拍拍他屁股,真他妈的,心情挺操的:“疼?” 时恬屁股都摔麻了,没意识到他这举动,不断点头:“嗯嗯嗯嗯。” “你啊……”给他放小墩上,拧了淋浴头,闻之鸷叹气:“你背上有伤,碰不了水,我用毛巾给你擦。” 时恬怔了怔,明白过来:“我要脱衣服?那算了。” “……”闻之鸷目光加深,侧目舐着腮思索半晌,才说:“时恬。” “嗯?” “你不要一直防备我。” 时恬:“……” 闻之鸷抬了抬眉,视线冷冽:“我要想搞你,你穿不穿衣服,对我来说没区别。” 时恬:“…………” 倒也是。 时恬抬手给t恤脱下,背对着他。光滑如细瓷的莹白皮肤,脊梁流畅地滑到腰窝,有点儿少年的纤瘦,但非常美观。背部的擦伤主要是在台板上被砖头上的钉子划伤的,不算太深。 时恬背有点冷,给毛巾抓的死死的,感觉到闻之鸷拧了条帕子,温热的柔软布面覆上来。 主要为了擦去血污,露出伤口,顺便消毒上药。 凉飕飕的,总觉得背后垂落的视线特别瘆人,时恬慢慢感觉不对劲儿。不管穿了衣服对他来说有没有用,但至少代表不愿意,不穿衣服,以后真传出去,万一别人以为自己默许呢? 时恬胡思乱想着,突然身体一轻,直接被闻之鸷抱到了腿上! “??” 时恬慌忙扯帕子遮挡,不过闻之鸷完全不在意,直接勾着一角拽开了帕子。 时恬整个懵了,恼怒:“你干什么你?” “搭张帕子有用?”闻之鸷视线漫然扫过他的身体,没做过多停留,不过抿了抿唇。 时恬气得要死,往下溜:“那你也不能扯!” “哦,”闻之鸷垂眸,低低笑了声:“被看光了,不好意思?” 这个形容—— 时恬脸通红,抓帕子的手被按住。闻之鸷手指细长,力道强硬,带着滚烫的热度。 淋浴间本来就窄,双方挨的很近,时恬能看到他眼底的情绪。极力克制的玩味,从认识不久起闻之鸷就这么看他,不是所有物,而是一个甜甜的小可爱。 就,挺爱逗他。 时恬烦的很,红意扫到眼角,吞了吞口水小声说:“我不会喜欢你的。” 闻之鸷手里动作一顿。 时恬赶紧说:“其实……你也不错不过我接受不了你的信息素。血的味道,很恐怖是吧?我胆子又这么小。” 闻之鸷抿着唇,似乎想说话,不过停住了,静静地打量时恬。 时恬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信息素了。” “是吗。”闻之鸷嗓音凉凉的。 时恬观察他脸色,鼓起勇气说:“就前两天碰到的,特别好闻,我感觉我从小到大都没闻到过这么好闻的信息素。” 闻之鸷俯身给时恬衣服放旁边儿,指尖勾着帕子有一搭没一搭绞着,灯光给鼻尖洇了泊冷光,接着专心打湿了帕子,拧干。 声音漫不经心:“什么味儿?” “就那种,怎么说呢,我有点儿说不上来。反正懂的人都懂,不懂的人说了也不会懂。” “……是吗?” 闻之鸷莫名挑了点弧度。 时恬说兴奋了,两只眼睛发亮,似乎回忆起了那个味道:“我连跟他生几个孩子都想好了。” 闻之鸷嗤笑了声:“那好像有点儿着急了。” “……” 时恬丧了不少,耷拉着脑袋:“也对,我都不知道他是谁。” 闻之鸷拧开了药瓶,拇指抵着螺旋,莫名其妙有些走神。 那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因为时恬发情期诱导,他信息素第一次分泌过量,盖过了血液的味道。 不过也就那么一瞬间,像探手跟时恬打了个招呼,转眼就消失了。 现在跟时恬说这事,似乎时间太早。 闻之鸷觉得挺有意思。 从一开始他就清楚,只有时恬能闻到自己的信息素,而且会——非常喜欢。 就像自己喜欢他一样。 * 处理好伤口,时恬穿上了干净的衣服,一蹦一跳出了浴室门。 不过刚出去,跟病房里三三两两的人对上视线,整个楞在原地。 湛明消消乐都玩了快两把才等人出来,抬手亲切的挥着:“嗨~” 闻之鸷端个医院的盆儿跟时恬背后,被堵着,抬起视线,湛明老油子似的一笑:“共浴结束了啊?” 时恬眨眨眼,懵逼地往前蹦,蹦到床边坐下。 闻之鸷开柜子放盆,湛明跟着他背后转:“别问我怎么知道你在医院的,有人报警校门外omega进入发情期,下午一查考场,就你俩缺考。闻哥,告诉你多少次,不要把人搞进医院,你就叛逆!” “……” 湛明还拎了篮水果,时恬剥了根香蕉咬着,就津津有味看湛明挤兑闻之鸷,特别有意思。 闻之鸷懒得说话,整个眼皮垂下去。 “搞得人家受伤,平时念念叨叨不挺心疼的吗?兽性一上来就不心疼了?”湛明不清楚时恬伤的怎么样,反正出来见穿的干干净净,还以为来医院看妇科。 ——更何况吧走路也有点别扭。 闻之鸷又端着个盆儿,离奇地跟着。 肯定有情况。 时恬噗嗤一声笑了,吃完香蕉剥橘子。 每次看见闻之鸷被当成禽兽百口莫辩都好好笑。 笑着笑着,闻之鸷漫不经心但有点儿阴沉的视线转过来。 “……” 时恬止住笑,继续往嘴里塞橘子。 湛明围着闻之鸷打转:“说不听是不你,你这跟我以前有什么区别?迟早把老婆搞没,前车之鉴懂不懂?” 无差别攻击了半天,闻之鸷实在没忍住,揪着湛明的衣领一拳挥过去:“批话不少?” 也没认真打,湛明闪身躲过,听见萧危旁边淡淡地念单子:“腿部皮肤撕裂,不是腿间撕裂。” 湛明:“……” 时恬:“……” 关键他声音特别冷清,一本正经,给时恬噎的耳尖热红,捏着橘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软的在指间分泌出了汁液。 问清来龙去脉,湛明直接迷惑:“你为什么不打抑制剂?” 这事细算起来,责任的确在自己这方。时恬准备打个哈哈蒙混过关,湛明已经了然,转向闻之鸷:“你是人?抑制剂都不让人家打?” 闻之鸷没忍住,“哐当,椅子被一脚踹翻了。时恬又抿着唇开始笑。 闻之鸷就没懂他笑什么。 伤得吃个水果都龇牙咧嘴,还能笑出来。 忘性够大。 “走吧,受伤了让闻哥请客吃顿好的,补点营养。” 湛明突然提出这个建议,摆明了要宰人,大家纷纷响应。 时恬感觉今天已经耽误闻之鸷够久了,不太好意思,不过蹦跶着腿走的很慢,那边湛明已经远远出门打电话:“订个包间,嗯,吃烤肉吧——时大哥,吃烤肉吗?” 时恬被这称呼吓一跳:“你太客气了。” “客气什么啊?”湛明说,“闻哥是哥,你是大哥,反正你得压他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