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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总还抱着点希望,觉得你那么喜爱这家的糕点,若是还活着,定还会来买,便打点廖老板,让他帮我多注意着。” “难怪。”连衣恍然大悟,“我说呢,刚才那廖老板看见我,怎么好像愣了一下,我以为是我看错了呢。” 廖老板这时刚好端着茶水和糕点进来,听见连衣的话,有些不好意思:“确实是,许久未见公子,所以有些失礼了。” “东家嘱咐我在此处日日等你,这么多年都未等到公子,我以为......故而突然看见公子,老朽有些没反应过来,让公子见笑了。” “原来是这样。”连衣也笑了出来,“我们确实也有六年没见了,时间过的太快了。” “是啊,那公子请慢用。”廖掌柜说完,就微弯了下身子退下了。 等到廖掌柜出了门,连衣扭回头来,开玩笑道:“然后你不会是经常来着来着,后来大家看你经常在这,就把这里当做据点了吧?” 连衣只是打趣,没想到舒清晚却“嗯”了一声。 连衣顿时有些心疼,靠过去伸手一刮舒清晚的鼻子:“傻蛋!你怎么做这么多傻事啊。” “既然那么想我,又有点怀疑我就是阮连衣,你怎么不大胆点试试呢?” “你看啊,你那个时候经常去我家里,然后我们还有很多次机会都是单独待在一起的,你应该扑过来,一把掀开我的帷帽,把我的脸捧起来看,这样我不就露馅了吗?” “那时候你就知道看我看我,要不然就是去看东院的墙,都不知道亲自动手验证一下。” 想到霸道款式的舒清晚,连衣就觉得那画面很好笑:“算了算了,你才做不出这种事情,但若我早知道你这么傻,当初我就应该早点......” 连衣说到这,只觉得天意弄人。 其实当初各有无奈,那时她还背着血海深仇,又怎么负的起舒清晚这满腔的深情。 纵然知道,她也许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连衣收起笑意,心里有点闷疼:“晚晚,对不起,我真的欠你太多了。” 舒清晚把倒好的茶递到连衣面前,浅浅笑道:“无事的,应该是我谢谢你,谢谢你没有让我白等,终于回到我的身边。” 连衣心口温热起来,感动道:“呜呜......晚晚,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请多多笑纳呀。” “好。”舒清晚喝着茶水,笑着应了一声。 “不准嫌弃我啊,虽然我啥也不会。”连衣道,“但是你退不了货了,已经生米煮成爆米花了。” 舒清晚将糕点夹到连衣面前的盘子里:“好,不退。” 连衣吃了糕点,小嘴巴里鼓鼓的:“呜呜......你怎么这么好,真是仙女。” “那我要是从家里出来了,身无分文,你可要养我啊。” 舒清晚把茶杯递到连衣嘴边,温柔地笑着接道:“好,我养。” 连衣就着舒清晚的手喝了茶水,看向屋顶,双手做祈祷状:“哦妈妈!你再也不用担心我啥也不干,以后吃不上饭了,我榜上了女主,我榜上大款啦!” 舒清晚被连衣的模样逗的,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两人叽叽喳喳玩笑了一阵,吃了糕点喝了茶水,舒清晚留下见面的口信,便带着连衣往舒家庄院而去。 那里舒清晚已经许久没有回去,最近她都忙着调查李少横和裴言枫,又分心担忧连衣的安危,已经很久没有独自去那放松。 院子里此时到处都沾满灰尘,地上还错落着无数枯叶,乍然一看很是萧条。 舒清晚原本想自己着手打扫,奈何一弯腰就会扯疼身上的伤口,看到连衣主动叠起袖子,拿了扫把,她便没有阻拦。 连衣在她的指导下,扫了地打了水,把院子和里屋都稍微收拾了一遍,欢声笑语中,太阳渐渐西斜,光色也变成暖人的橘黄。 舒清晚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橘色透过树叶铺在地上,撸起袖子的连衣将木盆里的水倒在院子的一角,抬眸时对她一笑的画面,只觉得整个心底都暖和成了一整片。 这样的场景是她曾经做梦都不敢想的奢望,那样的温馨又踏实,她真希望时间可以停止在这一刻,让她和连衣就这么一瞬到老,嬉笑间白了头。 眼见光色已经逐渐被太阳收回,连衣收尾了手上的打扫,到附近农家饭馆里打包了晚饭回来,与舒清晚简单地吃了一餐。 夜幕逐渐深邃,两人坐在院子的石凳上聊着过往的事情,大门“笃笃”被扣响了几下。 连衣起身打开院门,门口站着几个平民服装打扮的人,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为首的那个就是在原西镇的河里,曾经和她说过地址的那个蒙面客。 蒙面首领见到门内的连衣,稍愣后低头叫了声“公子”。 “来啦。”连衣和善地笑笑,让开面前的路,“进来吧。” 蒙面首领闻言,抬脚踏进门来,身后跟着三四个青年男子,一起在院子里齐身站好,朝舒清晚躬身道:“主子。” 舒清晚喝了口茶水:“这么多天,他吐出点东西没有。” 蒙面首领停顿片刻,带着点失落地摇了摇头:“没有,不管我们出什么招,如何拷打,他也只说他是听了李少横的吩咐,才去刺杀公子的。” 这结果是连衣和舒清晚早就料到的,倒不算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