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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晚的脸“唰”地一下全红了,她紧抿着唇,一个字都没有接。 连衣的心里乐的不行,还泛着一丝不甚明显的小甜味,但她脸上带着的是明晃晃的委屈,继续道:“怎么?你忘记了?” 舒清晚猛地摇了摇头,脸红地快滴出血来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认账?”连衣整了整衣服,然后缓慢地一层一层将衣服穿好,衣服盖不住的地方,还错落着几个浅色吻痕,证明着昨晚事情有多旖旎。 “我认的,连儿,我认的。”舒清晚焦急又坚定地说了一句,继而低下头去,小声道,“我虽然喝了酒,但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我只是,怕你会生气,怕你不愿,怕你会因此厌弃我......不理我。” “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我......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喝了酒我就想靠近你,想占着你,想......我以后......以后不会这样了......” 连衣被舒清晚这几句话给噎住了,她原本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舒清晚当了真,会说出这样一番掏心窝子的话来。 说心里没有触动那是假的,任谁听到自己喜欢的人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会不感动呢,只是连衣这感动却夹着一丝不可言说的酸涩。 舒清晚这般天仙设定的女主角也会为男主以外的人患得患失,那人是何其幸运,自己只是披了那个人的皮,就坐享其成那个人的幸运,这到底是自己的不幸还是幸运呢。 “你以后当然不能再这样。”连衣微微笑了笑,将那丝酸涩抛开,假装不在意地扩大了嘴边的笑容,她看着脑袋越发低下去的舒清晚,还故意顿了顿,才道,“你喝了酒力气那么大,我小命都差点让你玩没了,下次,要轻点知道吗?” 舒清晚猛地抬起头来,一脸懵懂地看着连衣,眼底是小心翼翼的期盼。 “你看看这里。”连衣把领子往外拉了拉,露出底下一大片深深浅浅的痕迹,继而抬起手臂上那破破烂烂的袖子晃了晃,“你看我身上这些痕迹,看看我身上这衣服,我这是洞房吗?我这分明是被人打了一顿。” “要不是我命硬,经的起你这样的折腾吗?” “还有就是你这喝了酒,蛮力啃人的习惯是怎么回事?你再来一次,我真的命都让你吸走了。” 舒清晚终于理解过来连衣的意思了,她一双眼睛肉眼可见地恢复了亮度,又是愧疚又是难以置信:“连儿,我......我......” “你什么你,你看我现在该怎么办,衣服撕成这样该怎么见人。”连衣虽然嘴上不饶人,但看着舒清晚明显激动的神情,心里也泛出些甜蜜来。 舒清晚开口正准备说些什么,就听到门外有个轻微的脚步声靠近,然后停在了门口,旋既房门响了响。 安涟温柔而恭顺的声音倏然传来:“相公,你可醒了吗?” 连衣吓了一跳,赶忙将身上的衣服裹地严实,她一边慌乱地绑着身上衣服的带子,一边惊诧地看着舒清晚,结结巴巴朝门口喊道:“等......等下,你先......先不要进来!” 她之前以为舒清晚肯定把安涟丢到什么地方去了,正想着待会问一问舒清晚,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问,安涟就出现在了门口。 现在这种场合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不适合被安涟看到。 如果让她看到自己和舒清晚“孤男寡女”地共处一晚上,身上还有这些痕迹,那她拿来敷衍安涟的那些理由不就不攻自破了吗? 可她是女子的身份更不能让安涟知道,如果被发现了,就极有可能将整个阮家置于危险之地。 连衣慌里慌张地绑好身上的衣服,自己率先下了床,胡乱套上鞋子,然后手忙脚乱地把床上的舒清晚拉下来,四处张望片刻,还是觉得旁边那衣柜更安全些。 不等舒清晚弯腰穿上鞋子,她就一边拖着舒清晚往衣柜的方向走,一边混乱地解释道:“那个,你先躲下,我表妹来了,她要是看到......看到我们这样,就糟糕了。” 舒清晚欲言又止地正准备发出声音,就被连衣不由分说地塞进了衣柜,连衣临关上柜门的时候,还朝她做了个禁言的动作,她只好把在嘴里的话重新吞回肚子里。 连衣做完一切,又整了整衣服,镇定地回了句“来了”,然后把散落在地上的喜被枕头捡起,一股脑地往床上丢去。继而拢了拢破烂不堪的床帘,假装镇定地往门口走去。 开门后,安涟看到连衣的瞬间,表情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怯生生道:“相公,我可以进去吗?” 连衣尴尬地咳了一声,笑道:“当......当然可以,你现在是我的......我的妻子了嘛,当然可以进来。” 安涟端着洗漱用品,朝连衣恭敬地笑了一下,抬脚走了进去。 连衣心虚地关上房门,忐忑不安地跟在安涟后面,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应对,才能把这场面敷衍过去。 屋内早已乱成一团,桌上的喜烛也已经烧完,烛泪瘫地桌子上到处都是,床帘破破烂烂地挂着,床上堆着搅成一团的喜被和枕头,整个场景就像被人打劫过似的。 她昨晚本来是想回来找安涟演一场鸳鸯大戏,好坐实阮林一和少夫人的“夫妻之实”,为后面“小少爷”的出生做铺垫。 结果阴差阳错和舒清晚闹了这么一通,倒也不用演了,叮叮咚咚地估计外面值夜的仆人都听得惊掉了下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