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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见屋里一阵金石碰撞之声,那把木剑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竟然坚韧地没有被刺客的利剑砍断,多番纠缠下来,只隐隐边沿多了几个砍痕。 不知是不是连衣看错,舒清晚在看清楚那几道痕迹之后,越发迅猛地挥动手里的木剑变化招式,剑式由原本的横劈、抵挡改成拍打和直刺。 数招过后,木剑上再也没有增加新的砍痕。 舒清晚一边灵巧地躲过两个刺客的进攻,一边动作敏捷地用木剑拍向刺客的身体部位,逼得他们节节败退。 两个刺客一左一右对着舒清晚连刺带砍,她恰时飞身而起,轻松躲过,让两人的剑式落空,刺客又左右横劈,企图将她逼至角落,她轻巧矮身,腰肢柔软地翻身又躲过一招。 两个刺客的动作在舒清晚利索飞速的招式下,显得越来越笨拙。 虽然木剑不能对刺客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打起人声音沉闷,就连门外的连衣听着那个声响,都觉得好似身上疼地不行。 没几招之后,就听到两个刺客被舒清晚的木剑打得“嗷嗷”直叫,最后只听“啪噹”两声,刺客手中的剑应声相继而落。 两人狼狈地坐在地上,一个揉着被打肿的额头,一个揉着被打紫的手背。 而舒清晚横着木剑,美目清冷地站在他们两个面前,身上的衣服甚至都没有一块脏的地方。 矮刺客揉着身上红肿的地方,小声委屈道:“小娘子怎么这般厉害,你这般厉害怎的还要离家出走。” 高刺客早就清醒过来,他一拍说话的矮刺客的脑袋,恨声道:“蠢货!你还没看出来吗?她是假装的,她没有要离家出走,也没有要跟我们,她跟阮林一是一伙的!” 矮刺客一脸难以置信,傻愣愣道:“是是是吗?小娘子是骗我们的?” 屋内一番打斗看得连衣下巴都要僵住了,她被那一阵刀光剑影惊愕地嘴巴都忘记合上。 直到屋里打斗结束,她才整了整衣袖,收起因为震惊而差点扭曲的表情,跨步进来:“哎哎,此言差矣,她不是跟我一伙的,一开始的时候我们两个也没有在一起啊,是你们两个不知死活,非要绑了她来,我当时都提醒你们了哎。” 她当时的“呜呜”之声才不是用来提醒刺客的,她是想要提醒舒清晚离开,不过此时用来气气两个刺客,心情还是蛮爽的。 舒清晚站在旁边只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拆穿她。 连衣逞完口舌,心情舒畅,说话也毫无顾忌:“另外,她也没有骗你们,她确实是家中庶女,也确实......” 她自觉自己说错了话,还好及时制止。 她偷看一眼舒清晚,见她依旧面色浅淡,未有怒色,于是清咳一声敷衍而过,继续道,“总之,她说的对,我是好人,还有,她也是好人。” 舒清晚没有想到连衣不仅谎话胡诌,最后还会夸她一句,她神情复杂地又看一眼连衣,然后迅速收回目光,用剑拍了下两个刺客的胸口:“快说,收买你们的人到底是谁!” 高刺客“哼”地一声扭过头去,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 矮刺客倒是老实许多,他摆了摆手,诚恳道:“小娘子啊,不是我故意不告诉你,但这是我们这行的规矩啊,以后要是被别人知道我们兄弟将主家的消息都说出去了,我们以后还怎么混啊。” 舒清晚冷冷道:“怎么?命都快没了,还想着以后怎么混?” “是不是没打够?要不要再来一次?” 矮刺客脸色一惊,又连忙摆手:“不了不了,小娘子不打了不打了,你这个......这个是什么剑,打人也......也太疼了。” 他见舒清晚正等着他的下文,于是犹豫片刻,仿佛终于下定决心:“我们其实也不知道她是谁,我们是受了中间黑蛇帮的引荐,然后才见到她的。” “她看着好像是一个富家小姐,她穿着黑色斗篷,天又黑,我们也没看清,听说好像叫......叫......” 矮刺客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袖子就猛地被旁边的高刺客拽了一下。 矮刺客抖开高刺客的手,劝道:“大哥,小娘子说的对,要是命都没有了,留着规矩有什么用,再说,我们现在也打不过小娘子啊。” 他说完抬头继续道:“我听到他们好像叫她,钟小姐之类的,反正差不多这个音,记不大真切了。” 矮刺客说的黑蛇帮连衣是知道的,当时网剧里有提到,是裴家产业里的一个类似“中介”的镖局,它可以提供各种服务,包括秘密押送、提供保镖或者买.凶杀.人、信息调查之类的,总之是个多功能的商业机构。 当然,这些都是私下的黑暗生意,明面上看起来也就是个送货镖局。 裴家作为供给最多的皇商,又与采购礼监交好,故而这样的机构虽然与皇城律条擦边,但只要没有出大事故,也无人敢置喙什么。 连衣与舒清晚两人听完刺客说的内容,扭头对视一眼,彼此心里明了。 她们认识的姓钟的小姐,只此一家,别无他人。 而且这个钟小姐,刚好与裴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们两人又白天刚刚得罪过她,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矮刺客见舒清晚和连衣两人听完之后没有出声,以为她们不相信,焦急道:“小娘子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问我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