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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舒清晚一时气结,话都说不出来了。 钟七七还觉得场面不够,于是假装带着哭腔:“原来舒姐姐是气我得了裴哥哥的喜欢,所以拉着我不放,想把摔碎新品的罪责推到我的身上,呜呜......裴哥哥。” “钟小姐,你莫不是忘了我还在这里。”阮林一终于看不过钟七七的恶人行径,站出来作证,准备拆穿钟七七的谎言,“我进来的时候,分明看到是你将舒家的器皿摔碎,怎能如此污蔑他人?” 钟七七往裴言枫身后躲了躲,巧舌如簧道:“你什么时候看见是我摔碎的,你不过听到个声响,就说是我摔碎的,这是什么道理,难道因为你喜欢舒姐姐,便就站在她那边吗?” 这句话就像个水引子,让整个凑热闹的场面瞬间炸开了锅,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你,你......你怎的如此胡说!”阮林一被说中心思,气的无地自容。 钟七七火上浇油:“怎的,我说的不对吗?如若你不是喜欢舒姐姐,明知舒姐姐来此处拿新品,你却一个人悄生生的跟了来,难道是你们来此处私会吗?”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阮林一背过身去,气得脸色发青,不再理会嚣张跋扈的钟七七。 钟七七其实并不知道阮林一心里的秘密,她只是随意攀诬罢了。 毕竟男子和女子最见不得人的事情,就是暗度陈仓。 阮林一虽然是个商人,但长的眉清目秀,为人也是个文人行径,他辩不过钟七七的嚣张跋扈,且又被钟七七说中心思,故而一时气结,负气站在一边,无言以对。 事情的最后,采办礼监因为钟七七是他的侄女,故而没有插手这件事情的决判。 但钟七七是他的亲眷,又有谁敢薄待了钟七七呢? 裴言枫作为主办方,之后做主调停这次误会,虽然最后事情不了了之,但这次的事情,还是让男主和女主的这段感情产生了一点裂痕,而阮林一也无故被泼了一身骚。 整个过程钟七七看似委屈,实际盛气凌人,言语里的嚣张显而易见。 可现在的钟七七,语气里的底气明显不足,难道是又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连衣想着就迫不及待地扒开人群,终于才挤到人群的最里面,但眼前的一切,却让她震惊地眼睛都瞪圆了。 她原本想着,房间里的情况她已经从网剧里看到过,就不用跟大家一起凑热闹挤进去了。 而且她现在不想和钟七七再站在同框镜头里,以免发生什么不必要的意外。 她现在已经被当众看到与女主女二同框的场面,那么泼脏水的情节肯定躲不掉,所以她就没有挤进去,站在外面想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可现在眼前的事情根本不对,与原网剧的出入也太大了。 她记得之前网剧里,明明是女主来拿舒家的新款陶瓷,然后随从们拿走了一些,女主就留下来看着剩下的那些,好等着随从们回来继续搬。 之后女二就来了,她进来之后就把房间的门关上,还嘱咐她的随从在外面放哨,交代如果看到有回来的舒家随从,就想办法给拦下来。 女二在房间里辱骂女主,说女主刚才在宴会上勾引男主。 争吵之间,女二就挑衅地把舒家一款最精美的镂空粉彩瓷瓶给摔碎了。 巧的是,她在摔的时候,刚好被门外的阮林一听到。 阮林一原本和裴言枫他们一起在宴厅等着舒家的压轴新品,但他因为心里喜欢女主,眼见女主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就独自出门去查看情况,然后就听到屋里瓷器摔碎的声音。 因为他是阮家嫡子,又是举足轻重的皇商代表人,有官职在身,所以随从们都不敢拦他,被他直接闯了进来,当场撞到女主女二的争吵画面。 聪明如阮林一,当然一眼就知道钟七七在干什么。 而且他对舒清晚有爱慕滤镜,肯定是坚定地站在舒清晚的角度上,和她一致对外。 钟七七眼见争执不过这两个人,就拿起桌子上的陶瓷碎片,在自己的手臂上割了一道血迹,然后掩面跑出门外,继而就撞上了那一大帮来凑热闹的人。 后来钟七七自然是用这条血痕状告了阮林一和舒清晚,说他们合力诬陷她,还划伤她。 连衣前面就是被这条血痕刺泄了脾气,怕被讹上,所以忍着不敢翻脸。 话说回来,也是因为这条血痕,她就以为故事情节应该八.九不离十,虽然事故地点更改,但主线应该不会有什么偏差。 没想到情节和地点都不遑多让,两个离谱地简直不相上下。 她明明记得女二只是摔碎舒家的一款新品而已,可现在现场舒家的瓷器新皿全部遭了殃,根本没有一个完整的。 而且不仅舒家的全部损坏,就连阮家的也遭了祸端。 她实在不明白,情节怎么会歪曲成这个样子,她明明只改动了一点她自己的情节啊。 现场的一片狼藉,连衣简直不能直视。 只见她早上喜欢地不得了的几款饰品全部都已经变形,她还没有认真观看的新款布匹就这样粘了污渍,实在惨不忍睹。 连衣的心尖一阵抽疼,差点顺不过来气。 这得损失多少钱啊? 她的累丝金簪啊,她的金步摇啊,她的漂亮布匹啊,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她都还没来得及摸呢,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