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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了个头,突然就想起这些东西现在摆在这里,应该就是下午要参加选商大会用的,或许就是之前原主准备的那些,于是话峰一转,试探道:“这些,父亲可有满意的?” 她的话说的模糊不清,但在场的人都没有注意,阮老爷伸手招呼连衣:“你准备的不错,下午就带着这些一起过去热闹热闹吧。” 看来这些确实是书城准备的要用来参加选商大会的东西。 连衣想着还想说点什么,目光就被眼前盘子里的东西吸引住了。 前天她知道网商大会的事情之后,立刻就找到书诚,要书诚带她去看准备好的新品,以免出差错。 但书诚带着她到阮家新品研发的配饰商铺时,被商铺掌柜告知新品已经在后续维护阶段,正在上保护精油和自然风干,没有办法拿出来观看。 现在面前的这些新饰品,不仅阮老爷是第一次见,连衣也是第一次看到。 只见她面前盘子里放着一款累丝衔珠蝶形簪,款式新颖,光照下美不胜收。看地她两眼发亮,恨不得能暴露个本性,伸手拿到头上比对比对。 女子天生爱美,特别是对中式古代发饰毫无抵抗能力。 连衣吞了口口水,看了眼旁边还站着的三个男人,依依不舍地收回她想去触碰的爪子。 她把眼睛挪到下一个盘子里,眼睛再次亮了亮,盘子里放着一个镂空莲花金步摇,款式经典,但却做工精细,就连莲花上的小纹路都做的清晰可见。 它精致地就像一个容妆华丽的美人,正悠然地躺在椅子上,等待大家的夸赞。 连衣一一将各个盘子里的饰品看完,才在心里感慨一声:果然,有钱人真好,有钱人的快乐你想象不到! 等她哪一天恢复女子身份,她也要把这些个饰品往头上插一插,来感受一下做富婆的快乐,现在虽然还没有机会插,但想想就觉得开心的不得了。 连衣和阮老爷商量后,一起挑了一些纹样新颖的布匹和几款配饰作为下午大会的彩头,然后由管家打包装好,交给书诚看管。 交代完所有,两人便去侧厅吃早饭。 早饭过后,连衣以为早上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准备回西院休息一会,好准备下午的选商大会,没想到她人还没有走开,就看到家丁们又开始搬起桌子椅子,朝阮老爷住的北院后面去了。 阮老爷双手背在身后:“林儿,准备差不多了,走吧。” 走?走去哪里? 连衣一脸懵逼,但又不敢开口问别人,只好一言不发地跟在阮老爷身后。 他们绕过北院,掩在北院后面的建筑物很快就暴露出来了。 原来他们是要去阮家祠堂,难怪她一大早就听到家丁仆役来来回回的脚步声,敢情这里已经搭了个大台子,要祭祖的赶脚啊。 这个地方她之前不是没有来过,她闲逛的时候来过几次,但因为上面的牌匾写着阮氏祠堂,她莫名觉得有种诡异庄严的感觉,所以真的也只是路过,根本不敢走近一步。 阮老爷走在前面,他在祠堂门口站了站,然后扭头看了一眼正在东张西望的连衣,继而伸手推开祠堂的大门,率先走了进去,独自走到摆放祖先灵牌的台子边上。 跟在后面的连衣看着祠堂外面的大台子,模模糊糊想起一些网剧的情节。 她想起之前网剧里面,男主家在选商大会之前,好像也进出过裴家祠堂,具体做了什么,她当时开的两倍速看的,已经不大记得了。 但进出祠堂这个镜头,连衣还是有点模糊的印象。 连衣转念一想,很快就明白这里面的含义。 所谓商者,最高的荣耀莫过于能和权力机构皇家牵扯上关系。 在古代,商人的地位很是低下,如果能够成为皇商,那么必定是光耀门楣的事情,所以参加选商大会之前,来祖宗祠堂祈求祖辈护佑,那也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古人比较注重仪式感。 这样想着,连衣的表情也开始庄重肃穆起来。 虽然自己不是阮林一,也不是原主,可现在自己在原主的身体里面,对阮家这些奋斗的先驱者,最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毕竟自己还要继承人家千辛万苦奋斗积攒下来的财产。 连衣几步走上前去,与阮老爷并肩站在一起,她拿起旁边放着的祭祀礼香,学着阮老爷的动作放在烛火底下点燃。随后跟着阮老爷往后走出几步,转身恭敬地微弯着身子行礼。 阮老爷将礼香往上举了举,郑重道:“列祖列宗在上,阮氏宗亲阮成英,携第七代嫡孙,阮......阮林一敬上,望列祖列宗护佑我阮氏子孙绵长,福旺永昌。” 他说完,往前跨了一小步,庄重地跪在地上的蒲团上面,弓身拜了三拜。 连衣只好学着他的动作也拜了三拜,继而又跟在他的身后,把礼香插在桌子中间的香炉里面。 这种祭祀活动不仅连衣是第一次参加,连衣的这具身体也是第一次参加,因为五年前祭祀活动的时候,阮林一还没有辞世,那个时候还是由阮林一来举行。 而原主作为女子,是根本没有办法进入祠堂围观这种事情的,所以连衣这茫然的状态也不算漏了陷。 阮老爷看到连衣懵懂地跟在他后面学着他的动作,并没有斥责什么,只是接下来的那些祭祀动作里,神情添了一丝落寞和压抑的悲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