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页
书迷正在阅读:穿成男二后被女主掰弯了、失足(np)、酒后乱性是坏文明!(1V2)、大师姐下山当爱豆、和离后我和渣男互穿了、重生后娶了病弱皇后、娇娇养成手册、女主她攻略错了男主、我是残疾老公的真爱、月亮的倒影
“不告诉我你是谁也没关系,反正之后我们还会有时间。”夏千阑最后轻飘飘抛下一句话,“当然,你得有那个活到后面的运气。” 外面风渐渐大了起来,夜间的气温比起白天骤降了大致有十几二十度,冻得夏千阑刚推门出去就打了个喷嚏。她的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短袖,薄薄的鞋底踩在地上能感觉到硬邦邦的冰,明明之前还算是夏季,现在却一夜之间真的进入了隆冬似的。 等到加快脚步借着零星的灯光走到那边时,她便看到了拥挤的人群已经在自发排成三条队伍,在人群中看到了厉安汰,看到了那位人高马大的“傀儡”,看到了之前来攻击自己的那些人。人太多了,南椰个子太小,高中生差不多已经都接近成年,娇小的女孩就这么淹没在了人群当中。 “阑姐!” 正在踮起脚尖来寻找队友们的夏千阑听到轻轻一声叫唤,继而被一只温热的熟悉的手给拉住,在昏暗的灯光下对上了女人带着惧色的湿漉漉双眼。乐玉珊像是一只受惊了的猫,带着浑身的凉气恨不得钻进她的怀里,在看到对方衣服上那些石灰膏碎屑的斑斑点点后,夏千阑满是嫌弃地退开了两步,继而被乐玉珊强行黏了上来。 这女人就像是一颗强力牛皮糖,怎么甩都甩不开。不过正因如此,夏千阑才在瞬间就确认了她的身份。 “乐珊珊?” 乐玉珊像是小雏鸡终于找到了庇护自己的宽阔羽翼,贴着她的胳膊拼命点头,完全无视了周围人传来的讶异或是八卦目光。女人的头发有点乱糟糟的,衣服上面还有一些粉末,模样可怜兮兮的,估计是在被替代的期间遭遇了什么。不过现在人多眼杂,夏千阑也不方便问她,悄悄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前,乐玉珊会意,猛地点点头。 两人排队排在了同一个平行的位置,另外一边是个没见过的男学生,估计是个NPC。队伍渐渐朝前,领号码的小房间只可以容纳三个人同时进去,漆黑无光的狭窄室内燃起一盏老旧蜡烛灯,随风摇曳的灯光随时快要熄灭,那一点烛火映在老师面无表情的脸上,显得那张脸尤为古板。 空气很安静,甚至都可以听到那个男学生紧张地咽口水的声音。 “八楼,13号。” 在递过号码牌以后,老师惜字如金地报出数字后就没再说任何一句话,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出去了。往左一拐就是乌漆嘛黑的楼梯间,此刻唯有一楼还有点黯淡的灯光扫射到的地方,在往上去估计就是完全靠着自然光在黑暗中行走,楼道里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气味,像是香薰,可又并不是寻常会用的那几种配料。 “走吗?” 三个人在楼道口踟蹰片刻,倒是男学生率先开口问了句,虽然他已经两股战战,但在两个漂亮女性面前存有的一点男子气概到底是支撑起了勇气。一瞬间,男生想到了许多学校里的那些其实已经被辟谣了的传闻,不过摸着凉冰冰的扶梯,他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勉强依靠着这个东西爬上去的。 “好呀好呀,”乐玉珊这次却在夏千阑说话之前抢先一步开口,仰起头来看向已经走出两个台阶的男生,一双眸子湿漉漉的,带着点软糯的乞求,“那就靠你带头了,我们都怕黑,你走在前面好不好?如果害怕的话也没关系的,肯定不会强求你。” 男学生:“……行、行。” 夏千阑在他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显而易见的绯红,继而男生立马转过头去,像是被激励了一般大步跨上台阶,不想在这样的女生面前丢脸。等到他走了几步稍微拉开点距离后,夏千阑才淡淡地瞥了眼抓着自己胳膊的乐玉珊,回想到之前那个家伙顶着她的脸露出的表情,不由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也就那未经世事的小男生没品出她刚才那一番厚重的茶味罢了,夏千阑想。可女人在半是撒娇半是诱哄地让NPC到前面为她俩卖命以后,毫无负担地扭过头来冲夏千阑腼腆地笑了笑,凑到她耳边用很小的声音说只是个NPC而已,她们两个要是没了可就是真的没了,又不能跟NPC一样数据刷新。 夏千阑没说话,大步跟了上去。 越往楼上去,那股香薰味就越来越重,略微甜腻的气息中却带着点不合时宜的沉重,两者混杂起来如果放在外面绝对是会被退货的古怪搭配。夏千阑曾经在每次拍戏开机之前都会去山上烧香,这种味道跟那种祈福香有点相似之处,可又不完全一样,像是为了掩盖什么别的味道似的,在里面加了比较重也比较突兀的甜味。 在黑暗中摸索着越往上去,越是能感觉到。当他们走到六楼时,渐渐地就可以听清楚上面的杂乱脚步声。到了七楼,隐约可见被云层遮住的月亮透出熹微的一点光,借着自然的光线,可以看到有迷蒙蒸雾在四处蔓延,充沛的水汽浸湿了整个楼道。 “八……八楼这是还有洗澡堂?” 乐玉珊忍不住惊讶地问了句,继而听到男生疑惑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没有啊,我不记得八楼有什么澡堂,而且哪个学校会把洗澡堂造在那么高的楼层啊?”可这大片大片潮漉漉的一定就是水蒸气,摸上把手,湿滑得像是只泥鳅。 朦胧雾气里传来了咳嗽声,那声音略显稚嫩,让夏千阑心念一动,加快脚步往前走过去。她看到南椰正站在楼梯口上来的位置,旁边站了个男学生正在叫苦连天地抱怨,说重量太大根本抬不了这种东西,放在两人身边的是长长的木箱子,上面有的地方油漆已经剥落,有的地方却是光洁如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