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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油灯好好地怎么可能成那个油了……你有病吧?是不是想从我这偷走油灯?” 男新人气鼓鼓地,好在他刚才那一下没有摔得很严重,估计捡起来拾掇拾掇还能继续用,于是瞪了夏千阑一眼就立马弯下腰去想要捡起油灯。可在低下头的刹那,却看见油灯从手里脱离出去后,不知什么时候从四面八方飞来的蚊虫都涌入了玻璃口,地上的蚂蚁更是成群结队地集结,从瓶口往里面钻进去。 里面的油不再和之前一样是清透的淡金色,厚重的油脂呈现出半固体半液体的状态,是一种浑浊的深黄。蚂蚁和飞蛾贪婪地踩在上面半天都没动弹,黯淡的光线下并不能看清楚它们的动作,但他本能察觉到这些东西是在吮吸。 吮吸……什么? “今天我们不在的时候,你做了什么?” 无视他思索过后渐渐变得苍白难看的脸色,夏千阑开门见山地直白问道。男新人愣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见他支支吾吾,乐玉珊倒是先开口回答: “他上午的时候跟胖哥说总觉得那槐树不太対劲,槐树一般都会有邪气,是不会种在院子里的。而且那上面居然还开了山茶花,他就把槐树上面几根他觉得不太対劲的有山茶花的树枝给砍了。” 在第一夜,槐树上的山茶只是含苞欲放,第二夜夏千阑没时间去注意,第三天白天的时候去院子里检查,发现那山茶花已经开得如火如荼,如果单单放在田野里一定是赏心悦目的景色。 但色泽明艳的红山茶与洁白的龙爪槐长在一起,是闻所未闻的事情,尤其那过于鲜艳夺目的山茶红得像是鸽血宝石,与纯白的槐花更是形成了强烈対比。这一红一白,远远望去倒是莫名让人联想到喜事丧事一起办的场景,两种截然不同的颜色交汇,滑稽中带着说不出的诡异。 这家伙在新人当中还算是胆子挺大的,刚进来之后没有鬼哭狼嚎也没有十万个为什么,看似比那些问东问西惊慌失措的好一点,但并不代表这种人一定会活得比前者久。大多数东西在没有确切线索的情况下不能乱动,这一点是老人们都知道的默认规则,但总会有些新人喜欢自作主张肆意破坏,运气不好的话,很可能连活到第二天的命都没有。 夏千阑看了眼胖哥,胖哥自我介绍说算是半个老玩家,可明明跟他在一起却没有阻止这男新人的举动,说是対那些不成文的规定一点也不清楚肯定不可能。男新人看向几人神色各异的眼神,终于在这时候才后知后觉感到了畏惧: “那我……” 南椰忽而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小手指向已经被一地落银洒满的窗外:“你确定,那些树枝是被你给砍了?” 那里依旧伫立着一株枝叶扶疏的龙爪槐,色泽浓郁如血、大片大片的碗状山茶花绽放在枝头的苍翠间,红白绿三色的交汇诡异得出奇。清凉的夜风穿过空旷田野卷起槐花朵朵向上抛起,簌簌如下了一场雪白的小雨,时而碰到那鲜艳的红山茶,槐花被卷入重瓣里。 明明是能算得上美好的夜景,落在那位男新人的眼里激起惊疑的涟漪。 他明明记得自己已经把槐树的许多生长出山茶花的枝丫给砍了,怎么现在…… “时间快到了。”低头看了眼晚上手表的胖哥忽然催促了句,在他话音刚落时,那院子里的门就吱呀一声开了,敞开的道路示意着两人今晚可以前往另外一个场地。可不久前还信心满满的男新人在这时候已经萌生了退意,还是在乐玉珊小心翼翼的搀扶中,勉强拖着身躯朝外走去。 门在他们走掉以后就“砰地”被风吹得关上,发出重重一道声响。与此同时,可以看到院子里的风越来越大,吹得槐花飘零满地。绽放在枝头的山茶灼灼如会跃动的火焰,在风中摇摇欲坠,眼看着也要被吹着落下树来。 槐树底下的土在隐隐震颤。 率先伸出来的是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或许用“瘦”来形容不太恰当,那只手看起来并没有一点的脂肪肉块,而完完全全是皮囊贴着骨头,指甲不知被什么给抠掉了,指尖是一块烂乎乎的肉。枯枝般的手腕连带着细瘦胳膊一起撑起摇摇欲坠的身躯,那胳膊上东一块西一块的残破黄斑像刷了很久的油漆似的,一直在往下掉皮。 从土里钻出来的半截尸体却还有着污水的腥臭,那颗裹满肮脏发丝的头颅里隐约可见一星红光闪过,先是捏碎了被风吹落的一朵山茶,复又朝屋子内望来。凝聚在眼神中的恶意还没来得及无差别地泛滥,视线就牢牢地贴在了夏千阑不知什么时候拿到手中的那张照片上。 清冷如水的淡银月光下,半截躯体仿佛注入了生机般,歪歪扭扭地从泥地里钻了出来。夏千阑只感觉到无形的视线落在身上竟是隐隐发烫,下一刻,野兽般的嘶吼从残躯的口中爆发,只能勉强看出应当是个男性的残躯两手抓地,迅疾地朝这边扑来! quot;大家分散开来跑!quot; 夏千阑听到慕乔乔的喊叫,立即勾了下南椰的手把人给扯到了自己面前低声嘱咐了两句。在看到怪物的注意力完全是定格在她的身上之后,那几位立马动作迅疾地和她拉开了距离。 所幸这时候哪怕不能动用武器,原先的武力倒也还在,夏千阑身手灵敏地翻身越过桌椅的障碍就往楼上狂奔,然而在一只脚刚刚踏上楼梯的刹那,肌肤冰凉湿润的触感就突兀黏上脚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