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我的老公是古人[古穿今]在线阅读 - 第69节

第69节

    这条评论一出来,底下的人纷纷回复他黑人问号点的表情包。

    有那直言不讳的,更是毒舌怼到,人家几十亿的东西说捐就捐,还会在乎这么几十块钱的门票吗?有些人就是自己是井底之蛙,所以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天鹅。

    宋嘉言还是在杜夏的提醒之下才上微博看了云市博物馆发出的这条微博。

    杜夏感叹这件事情的讨论度实在太高了,她今天在医院的时候,医护人员和患者们讨论的都是这个话题。

    听到大家都对那位匿名捐献者赞不绝口的时候,杜夏几乎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自制力才控制住自己的嘴角不要往上咧的太明显。

    杜夏还十分郑重的这条感谢微博仔细的截了图做为留念。

    宋嘉言看着她的动作,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的女朋友在某些时候真是意外的严谨和可爱呢。

    解决了送子天王图捐赠的问题后,接下来的就是宋嘉言准备送去拍卖行的寒梅图了。

    卖画比捐赠可省心多了,这次是杜雄华出面联系的拍卖行的陈老板,他直接说明自己手里有一幅吴道子的真迹,想要送到他的拍卖行里去进行拍卖。

    博物馆里最近收到了善心人士捐献的送子天王图真迹的消息早就在云市的古玩圈子里面传开了。

    但凡是有点手段的古玩商人,无一不想找人搭桥认识这位神秘的捐献者,他们的目的十分的明确:送子天王图这种重量级的古董,说捐就捐了,那这位捐献者的手里肯定还有许多其他的好东西。

    奈何博物馆这边瞒得紧,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出来,大家只能大概的知道这是一个年轻的捐献者。

    之前鉴定古画的那家古玩店博物馆长也提前打了招呼,所以他也没有把宋嘉言暴露出来。

    最近国内古玩界最受关注的就是匿名捐献者捐出去的那幅送子天王图了。

    陈老板作为云市古玩界数一数二的人物,之前博物馆找专业人士过去品鉴的人里面就有他。

    那天从博物馆回去之后,陈老板躺到床上失眠了整整一夜。

    不只是他,云市其他做古董生意的人都觉得这位匿名捐献者实在是太傻了,这么名贵的东西,竟然说捐就捐了,这个觉悟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现在杜雄华主动找上门说要卖吴道子所作的寒梅图,这对陈老板来说无异于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

    不过高兴的同时,陈老板的心里也不由得有一些疑惑——难道吴道子的真迹已经变成了什么稀松平常的东西了,先是前几天出现的那幅送子天王图,今天这又出来了一幅寒梅图。

    陈老板自然不会傻到来问杜雄华,毕竟这可是目前世界上唯二的吴道子真迹,他的拍卖行只要用过一到道手,赚到的佣金就能比以往半年的总和还要多。

    杜雄华和陈老板约好时间之后就把画送了过去,鉴定结果自然也是一样的没有问题,要真论起来的话,陈老板的拍卖行里面鉴定用的仪器,比馆长上次带宋嘉言去的古玩店里的仪器还要全一些。

    这幅画实在太过珍贵,陈老板稍加思考后就把拍卖时间定在了这个月的月底。

    既然要举办拍卖会,自然不能只拍卖寒梅图这一件藏品,剩下的这段时间里面,陈老板还要找同行们送一些精品过来撑场面,所以需要时间准备。

    陈老板的心里惦记着上次杜雄华他们拿过去鉴定的玉手镯,之后还多次游说杜雄华把玉镯拿出去拍卖,那时候他每次都不接话,所以陈老板最后只能放弃。

    拍卖会的事情急不来,钱没到手,医院就开不了,所以宋嘉言只能沉下心来,继续去练他的车,重复每天都被教练嘲笑、贬低的日常。

    甘曼梅和杜雄华也不得闲,之前宋嘉言给杜夏买的那两套房子的各种手续都已经办下来了,两套房子的钥匙都已经给了他们。

    现在只要不是上班时间,杜雄华就开着车带甘曼梅和宋嘉言在云市的各个建材市场跑。

    自己动手完善一个家的感觉对于宋嘉言来说还是头一次,就只是装修公司给出的设计图纸,就已经在他的要求下改了五六版了。

    要不是宋嘉言给钱给的十分的爽块,估计装修公司的设计师都被他折磨的要摸黑套他麻袋揍他一顿了。

    宋嘉言不管以后杜夏父母住的那套房子想装修成什么样子,反正他和杜夏租的那一套是肯定要装修成新中式的。

    这倒也不是说他不喜欢其他的欧式或者地中海风格,而是他们想要穿越就离不开木床,那么古香古色的木床摆在房间里,要想整座房子的装修看起来不突兀,那么就只有中式或者新中式这两个选择了。

    相比于从小看到大的传统中式装修,宋嘉言没有丝毫犹豫的就选择了新中式装修。

    宋嘉言给钱十分痛快,从来不拖欠装修工人的工资和材料钱,经常给工人们买水买烟特别的大方,工人们干起活来特别的尽心。

    前几天装饰公司的负责人还跟他说了,说要是按照现在的这个进度来看,他这两套房子只用两个月就能装修好。

    加上他选择材料大多都是天然环保的成分,要是味道散得快的话,再有三四个月他们就能乔迁新居了。

    杜夏每天都忙着上班,宋嘉言忙着练车和装修房子,时间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

    很快就到月底了拍卖会了,陈老板提前打电话邀请杜雄华去参加拍卖会,说特意给他在楼上留了一个包间。

    杜雄华接到电话之后问宋嘉言他们想不想一起去。

    宋嘉言对拍卖会这种场合没什么兴趣,而且那天来参加拍卖会的人都是有一定的权势或者财力的人,依照他现在的这个身份,并不适合出现在那种场合。

    杜雄华一听倒也是这个理儿,老话怎么说来着——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种场合小言确实是不去要安全一些。

    目前谁都没有发现宋嘉言的身份有问题,这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件好事情,只要平日里他们行事多注意一点,再谨慎一些,应该是不会有人发现不对劲的。

    最后的拍卖会还是杜雄华自己一个人去的,甘曼梅对这种场合也没什么兴趣,觉得有这个时间不如去小区楼下跳跳广场舞来得自在。

    她又不像杜雄华一样是没有办法,必须要去拍卖会的现场守着,才能在第一时间知道寒梅图的拍卖成交价,所以必须参加。

    杜雄华是第一次参加这么隆重的场合,陈老板这次的拍卖会选在云市最大的五星级酒店举办,临出门的时候,他还不放心的在甘曼梅面前转了几圈,确定自己身上穿的西服上没有任何褶皱后才提着一口气开车出了门。

    到达五星级酒店的时候,杜雄华把自家的大众小轿车停到停车场的时候,看到周围左右停着的各种豪车,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不自在的。

    要说自卑也谈不上,因为杜雄华心里明白,要不是因为小言,像他这种的普通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来参加这种水准的拍卖会。

    拍卖会的气氛确实是能刺激一个人大脑的消费神经的,送子天王图在最后压轴出场,在这之前拍卖的展品里有好几样杜雄华都特别的动心。

    然而自从把所有的存款和女儿的嫁妆都给宋嘉言之后,老杜包里的现金就没有超过两百块过,这些动着几百万上千万的古董,他也只能看看了,想买那是不可能的。

    真 ——现实教做人!

    第75章 拍卖会(中)、

    陈老板视杜雄华为贵人, 所以给他预留的位置是视线最好的几个包间之一。

    就刚才入场的时候,杜雄华不经意间扫到了一眼,确定进他左边包间里的那个人是经常出现在新闻和报纸上的房地产大鳄, 他和他家族里的人几乎称霸了国内的房地产、运输业也和科技领域,是以前他做梦都没有想过能亲眼见到的人。

    此时拍卖会已经进行到了一半的流程,现在展台上拍卖的藏品也比之前高了好几个等级。

    前面拍卖的藏品大多都是一些年份不太久远的瓷器、摆件或者字画, 起拍价大多都是一百万起步, 最后这些拍卖品大多都被楼下大厅那些普通的富豪分散拍下了,少数因为没人参加竞拍而流拍了。

    楼下大厅坐的虽然说是普通富豪, 但是他们自己的身价大多也是上亿的,杜雄华待着楼上的包间里, 看着楼下呆着的富豪们, 差点都快要忍不住飘飘然了。

    现在展台上的展品起拍价已经攀升到五百万了,估计这就是一道分水岭,因为楼下的人已经不怎么出声竞拍了,倒是二楼的这一圈包间里开始慢慢的举牌竞拍了。

    楼上呆着的都是真正的大佬, 前面那些普通的拍卖品他们估计是看不上, 所以就放任楼下的那些人去竞争,而他们就呆在楼上静静地等能匹配的上自己身份的藏品出现。

    现在展台上拍卖的是一只宋朝传下来的和田玉精雕成的貔貅, 貔貅对于商人来说是个吉祥物, 虽然玉貔貅的起拍价高达一千万,但是举牌竞拍的人还真不少,杜雄华眼看着这只巴掌大的玉貔貅最后以八千六百万的价格被他旁边的地产大佬拍下,只觉得自己紧张的手心也跟着出了一层薄汗。

    看着展台上的拍卖品的成交价越来越高, 杜雄华的心里也略微有底了。

    杜雄华来之前陈老板已经跟他透过气了, 他送来拍卖的寒梅图是今天最后的一件拍卖品, 依照现在的这个趋势, 寒梅图最后的成交价也肯定不会低。

    在杜雄华猜测着寒梅图最后的成交价时,二楼其他包间的人也默默地在猜测着他的身份。

    国内称得上顶级豪门的富豪今天要么自己亲自到场,有行程不能自己亲自到场的也叫了自己信得过的人到场‘代拍’。

    也不是说翠云轩的陈老板有多大的人脉,实际上他的古董生意在云市来说虽然算是做得很好,在云市做古董生意的人也愿意卖他几份薄面,不然就这么几天时间里,他也收罗不到这么多的珍品古董,但是他的实力拿到整个国内还是不够看的。

    今天有这么多的大佬来参加拍卖会,为的也只是吴道子的寒梅图。

    能混到顶级圈子的那一堆人,不说人人的文学素养都有多好,但是像寒梅图这种等级的古画,就算是不懂话的人,都愿意上一大笔钱买下它,这么好的东西,当做传家宝就挺好的,再不然也还可以当做‘敲门砖’不是?

    前面也说了,顶级富豪的圈子就那么大,大家都互相认识,所以二楼每个包间呆着的是哪一位,这些人精只听个声音心里就大多都有数了,只有杜雄华待着的这个包间,让他们既看不清、也猜不透。

    按理说他能占据视线这么好的位置,身价肯定不会低,原本大家还想等他出声竞拍的时候再从声音分辨出他的身份,没想到二十几样拍卖品如流水一般竞拍过去了,这个被大家好奇的包间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出。

    大家心里纷纷猜测到:难道这个包间的主人是什么超级豪门,好东西见得太多了,看不上之前出现过的那些拍卖品,所以才一次都没有参加竞拍。

    要是杜雄华知道这些人的想法,肯定会囧着一张脸摊手表示:真的不是他看不上这些拍卖品,而是这些拍卖品的价格太贵了,是他晚上做梦都不敢想的数字,他兜里那两张可怜的百元大钞并不允许他生出这么大胆的想法。

    兜里没钱的杜雄华就这样一路‘神秘’到了最后。

    一对明朝的贡品鎏金珐琅双耳花瓶以两亿七千六百万的高价被隔壁的房产大鳄拍下之后,现场的音乐一下子就切换成了一首鼓点很强的音乐。

    就在大家以为自己终于能够见到寒梅图实物的时候,一身正装的陈老板迈着略显风骚的步伐走上了展台。

    这一刻杜雄华心里的感觉简直了,虽然寒梅图他在家里的时候已经看过很多次了,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家心里想看的都是寒梅图,根本没有人想看陈老板扶着自己的啤酒肚在展台上给自家的拍卖行打广告好不好?

    要不是陈老板有分寸,只简单的介绍一下自家的拍卖行和另外几家为这次的拍卖会出了不少力的古玩店后就把话筒还给了司仪,在场的这些上流人士肯定都要忍不住在这种公众场合下拿起手边的水果砸他了。

    陈老板虽然不是一个好老板,但是司仪还是一个很好的司仪的,他接过话筒之后,好像看不到眼前宾客们脸上的怒容一样,以一种高昂激扬的语气介绍到:“好的,各位来宾,接下来将要给大家展示的是本次拍卖会的最后一件拍品……”

    司仪做惯了气氛,说到这里的时候刻意的停顿了一下,充分的调动起了大家的情绪后,他才拖长着声调说道:“这件拍品就是——画圣吴道子的寒梅图。”

    “总所周知,画圣吴道子可是历史上少有的全才画家,他也被称为“百代画圣”,擅佛道、神鬼、人物、山水、鸟兽、草木、楼阁等,尤精于佛道、人物,长于壁画创作,(注1)今天我们拍卖的这副寒梅图更是他后期的得心之作……”

    后面的这一大段关于寒梅图的鉴赏,杜雄华在家里的时候就已经听宋嘉言说过很多遍了。

    现在他满心只关注这副画最后能拍出什么价格,根本不想听司仪那些繁杂的赘述。

    口才过人的司仪在台上结结实实的夸了吴道子和寒梅图五六分之后,才拍手让两位漂亮的礼仪小姐握着卷轴的两端,把这副寒梅图的真容完全的展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一时间大家都有些顾不上仪态了,楼上的包间还好,此时他们就算是把身体都探出窗外看大家也不会注意到他们,虽然一楼大厅的宾客们离展台近一些,但是他们想要看清楚寒梅图的样子,这么珍贵的字画,他们没有能力拍下,多看两眼也值门票钱了,抱着这样的想法,一楼的宾客都恨不得立即化身长颈鹿,直接把脑袋凑到展台上去才好。

    虽然今天所有宾客的目的都是为了台上的那一副寒梅图,但是一楼的宾客也是有基本的认知的,知道自己的那点身家虽然在某一个市或者省会是能够排得上号,但是在今天的这种场合里是根本不够看的。

    二楼包间里坐着的那些个大佬,随便拎出一个,都是随便一个投资决策都能撼动国内经济的存在,大佬们才是有资格参加今天的这场角逐的,像他们这种普通富豪,连基本的入场券都拿不到。

    寒梅图自然是好东西,来之前杜雄华就知道这副画的成交价肯定不会太低。

    因为之前陈老板已经跟他保证过了一亿的底价。

    不要误会,这个一亿指的是一亿美金。

    当时杜雄华还不明白呢,这拍卖会都还没有开始,陈老板怎么就敢跟他保证这个底价,但是马上他就会知道了,因为……

    “寒梅图的珍贵性也不用我多说了,大家肯定也等不急了,那么接下来我宣布,吴道子的《寒梅图》真迹,起拍价——七亿,每次加价不少于一百万,现在……开始竞拍!”司仪手里的木槌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地的时候就紧跟着重重地落下去了。

    随着司仪的话,一楼爆发出了一阵喧哗,虽然大家都知道吴道子的真迹珍贵,但是却没有想到这副寒梅图的起拍价竟然就叫到了七个亿。

    大厅里一些原本抱着侥幸心理准备争取一把的人都纷纷地放下了手里的竞拍牌。

    七个亿,这个价格几乎是他们这些人一半的身价,这还只是个起拍价,这个价格一出来,他们就彻底的放弃了。

    这些人生无可恋的摊坐回了自己位置,纷纷抬头紧盯着二楼的动静。

    ——接下来就该看楼上的大佬们表演了。

    听清楚起拍价后,杜雄华也捂着胸口重重地跌坐在了沙发上。

    他狠狠地咽了几口口水后,喃喃道:“原来陈老板说的保证一亿美元底价是这个意思。”

    直接以七亿的价格起拍,只要有人竞拍,这个底价就保住了。

    杜雄华靠在沙发缓了缓,他发现楼下司仪的一直没有叫号,所以提着的心又往下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