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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初正想着牧喻会去哪儿,青曜就推门进来了,还提着个食篮。 青曜把美食美酒和碗筷一一摆出来,坐到了凳子上,“来喝点不?” 阮明初扫了青曜两眼,还挺新奇,这流氓鱼居然愁眉苦脸的。 他坐到了青曜对面,端起酒壶给自己和青曜都倒了一杯,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穿过嗓子流进胃里,留下一片火烧火辣。 难喝。 青曜见他皱眉,终于乐呵起来了,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给两人满上。 阮明初没再动。 青曜却喝了倒,倒了喝,如此喝了八九杯。 喝够了,青曜开始说话了。 “小初初啊,你说当你怀着满腔热忱回来,却发现物是人非,所有的都已经变了。” “如果是你,你会怎样?” 阮明初一下子就想到了青曜和他父皇的恩爱情仇,心情有点微妙。 “嗯……”他沉吟良久道,“看心情吧。” “既然人和事能从当初变成陌生,自然也能从陌生变回当初。除了生死,没什么是不可跨越的。” 除了生死,没什么是不可跨越的。青曜把这句话细细咀嚼了两遍,嗤笑一声,“说的倒是简单。记忆就亘在那儿呢,怎么跨越?” 阮明初耸了耸肩,“我说的是我,我可以不代表别人可以。” 青曜不满地“切”了一声,继续喝酒。 阮明初则拿起筷子吃菜,一边吃一边想牧喻,吃到适合牧喻口味的还想着以后让他尝尝。 一壶酒喝尽,阮明初以为青曜终于要离开了,屁股都离开凳子准备送客了。 青曜一个响指,数十壶酒凭空出现在桌上。 阮明初:……空间系技能了不起啊,显摆什么显摆。 见他一副要在这儿喝到天荒地老的样子,阮明初干脆拿出了终端,给牧喻发消息。 之前给牧喻发的牧喻已经回了,他现在在阮明初的寝殿闲逛,看看阮明初往日的生活场所。 阮明初想了想,他的寝殿还挺无趣的,毕竟没有多少时间会住。 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可能有点乐子的地方,阮明初告诉牧喻可以去他的床底下掏一个箱子,那是他小时候还有童心的时候收集的东西。 牧喻按照他说的做,搬出来个箱子,里边什么东西都有,石头、树叶、餐具、一张纸…… 他每拿出一个就拍照给阮明初发过去,阮明初看到后则给牧喻讲跟这个东西有关的过去。 幼时的阮乪諷明初在牧喻的脑海里渐渐生动起来。 阮明初满脸柔情,散发着幸福的气息。 “Duang”的一声,阮明初抬头,见是青曜拿酒杯墩在桌子上发出的,又低头看终端。 “呜呜呜……”青曜哭诉,“阮明初你没有心!” “我在这儿这么难过你居然给我秀恩爱!” “呜呜呜,有了媳妇儿忘了爹!” “你没有心!” 阮明初:…… 阮明初拿筷子给青曜夹了块苦瓜,“吃这个,吃了这个就不难过了。” 准确的说,吃了这个就没心情难过了,全去抵御地狱般的苦味儿了。 青曜从来没吃过苦瓜,将信将疑地放到嘴里嚼了嚼。 “呸呸呸——” “阮明初,你谋杀亲爹!” 阮明初“哈哈哈”笑了起来。 阮皇已经在窗外站了很久了,青曜喝了多久他就站了多久。 麻木混沌了太多年,他已经不知道心该如何跳动了。 直到夜幕降临,月亮爬到最高,门被从里面推开,阮明初走了出来。 组织了下语言,阮明初说:“他喝醉了。” 阮皇“嗯”了一声,还站在那儿不动。 阮明初突然暴躁,就这性子是闷骚吗?闷还有个心呢他有心吗? “你不带他回去?”阮明初问。 阮皇动了动手指,似乎陷入了思考之中。 阮明初整个人都麻了。 他回屋提着青曜的衣领子把青曜丢到了阮皇身上,阮皇手忙脚乱地抱住青曜。 “我要去找我家小鱼了,你们自己的事慢慢处理。” 说罢关门走人,走了几步阮明初又道:“屋子里还要收拾一下,他喝了很多。” 阮皇呆呆地目送阮明初离开,神情有些恍惚,什么时候那个小娃娃长这么高大了? 青曜被抱的不舒服,挣扎起来,阮皇下意识地紧了紧怀抱。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阮皇的手又慢慢松开,反倒是青曜主动地抱住了他,挂在他身上。 走在路上,阮明初还是忍不住唏嘘,这都什么事啊。他从未想过自己父皇的感情生活是那么的狗血。 还是他和小鱼好,甜甜蜜蜜到永远。 次日的朝会上,文武双方全员到齐,离的近的将军们也被叫了过来。 容知鸣也在此列。 他也听到了传闻,还以为发生了多大的事儿呢。 结果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一走进来,容知鸣就认出了谁真谁假。 他们的气质完全不一样啊。 那个冒牌货身上充满了廉价感。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陛下真的认不出来谁是他亲生儿子? 容知鸣看向阮明初,阮明初给了他一个只管看戏的眼神,容知鸣乐了,点头表示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