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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口头上的调戏,过过嘴瘾,但也是变相地告诉程琛,除了会更爱你,我还是和往常一样对你。 程琛能主动靠近他, 祝黎川自然很开心,但他不希望两人相处的过程,程琛重新背上包袱,变得怯懦,更加把事情藏在心里。 他的小朋友敏感又柔软,一直都是背着蜗牛壳生活,害怕遇到危险,同时也害怕改变。 一点点改变,对程琛来说,也是一种潜在的危险,会想要退回舒适区,尽力地避免做出改变。 而和他在一起,大概是程琛从画地为牢的蜗牛壳中探出来最久的一次,是他做出的最大的改变。 没能耐心等到程琛成长到足够自信就急于表白,是他的失误,但也不后悔,祝黎川只希望程琛作为他相携一生的人,能随心所欲,想骂他就骂,想打他就打,不需要他做出妥协和退步。 他们和世上其他情侣一样,可以拥抱,接吻,做爱。 可以牵手在马路上散步,也可以无所事事在家里躺着打发时间。 可以笑着和陌生人挥手打招呼,也可以坦率地向好友秀恩爱。 可以选择高调的恋情,也可以选择低调的隐瞒。 祝黎川无所畏惧,他就想告诉所有人,他想和程琛好上一辈子。 但这一切都取决于程琛。 祝黎川不在乎后果,他只在乎程琛的感受。 程琛还在事业上升期,可能会被恋情影响,但他不一样,只要程琛点头,他可以提前给大众打好预防针,只等程琛说好。 祝黎川想和程琛当一对普通情侣,在一起理所当然,把外界强加的观念抛诸脑后,自然又轻松。 他们的关系可以是谈天说地的朋友,是齐头并进的同行,更是相携一生的爱人。 虽然程琛一直没说,但祝黎川知道,程琛其实还没做好准备。 躲躲藏藏的恋情,接受采访时的谨慎小心,肩上的重重压力,意外曝光的流言蜚语以及未来事途的拦路虎。 其中任何一条都会让不够自信的程琛变得更加不知所措,把委屈和不安嚼碎往肚子里咽。 从喜欢上程琛的那一刻起,祝黎川就知道,终有一天,他会站在这个柔软的男孩前面,替他挡住一切来自外界的恶意。 他可以保护程琛一辈子。 祝黎川仍然轻轻拍打着程琛的后背,温温淡淡地喊:小朋友。 嗯。程琛也应着。 他没抬头,没能看到祝黎川眼底一闪而过的不安。 后悔吗?祝黎川意义不明地问。 程琛把祝黎川抱得更紧了,恨不得把自己变成祝黎川身上不可分离的挂件,喜欢都来不及,哪里会后悔。 只要程琛不后悔就行。 两人的动静不小,一路传到客厅,惊动了正在喝羊奶的芋圆,毛茸茸的耳朵竖了起来,瞳孔一缩,敏锐着观察周围的动静。 绕着客厅检查了一圈,没看到有外来物种入侵的迹象,突然掉了个头,往卧室的方向跑去。 卧室里依稀传来铲屎官的声音,又哭又叫,似乎很痛苦,它作为一家之主,要确保家里仆人的安危。 芋圆不动声色地挤进门缝,看到铲屎官赤身裸体跨坐在另一名铲屎官身上,表情一会儿痛苦,一会儿欢愉,搞不懂到底属于人类的哪一种情绪。 两人纠缠在一起,手脚并用,有点像在电视上看到的八爪鱼。 担心给他吃喝的铲屎官没命了,芋圆担忧地喵了一声。 听到芋圆的小奶音,程琛面带潮红地转过头,依然不和祝黎川分开,软趴趴地朝门口的芋圆招手,芋圆,过来。 芋圆长大了不少,已经不需要程琛接着,就能 自己跳上床。 想要和往常一样,在程琛的腿间找个舒适的位置坐下,可两个铲屎官胸膛贴胸膛,肚皮贴肚皮,根本没给它留空间。 沿着两人转了一圈,一直有一股令它不悦的味道传到鼻腔,芋圆蹭了蹭程琛的后背,确保铲屎官还是活着的,自觉没趣,面对程琛的呼唤,也表现得兴致缺缺,毫不留恋地跳下床,又跑回客厅和它的玩具一起玩。 刚刚芋圆脸上露出的嫌弃表情把程琛逗乐了,顿时没了欲望,笑趴在祝黎川身上,祝黎川,你看你,太臭了,连你儿子都嫌弃你了,哈哈哈哈。 祝黎川暧昧地说:我身上不都是你的味道吗? 程琛红着脸不回答。 祝黎川继续说:又害羞了?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把缠在他身上的小树精放好,小朋友是不是妖精化身? 什么妖精?程琛好奇地问。 祝黎川点了点程琛还泛着粉的鼻尖,轻笑,专吸男人精血的小妖精,被吸了一次,还想有第二次。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妖精,干你能上瘾。 程琛心想对祝黎川果然不能抱有过高的期盼,滚滚滚。 祝黎川笑着问,想让我往哪儿滚?耸了耸腰,带着你一起? 我才不要话音未落,酸麻再次席来,滚滚还不行嘛 无法避免的情欲热潮就如同捂不住的喷嚏。 一个接一个。 令两人再度失控,忘了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