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页
书迷正在阅读:离婚(H)、末世躺平日记(高H)、帝女无双、日久生婚、【古言】当我被男主踩爆以后、色中饿鬼1v1(灵异甜宠H)、黄粱一梦、青春期( 青梅竹马 校园)、春日玫瑰(校园1v1 甜H)、矫枉过正【SM 1V1】
“对付你,用不着太阿。”皇帝倨傲而冷冽地道,他显然已经认出了这名刺客的身份,微微眯起了眸子。 对于一名刺客而言,一击不中当即远遁才是最好的做法。可是荆轲并不是一名纯粹的刺客,比起刺客她更像个侠客——读书论剑、醉吟今朝,侠肝义胆走天下的她从未考虑过传统的刺客的做法。 所以她就像飞蛾扑火一样,义无反顾地再次调转了自己的刃尖。 她明白自己大约已经失去机会了,这不是隐隐约约的预感,而是在估算了现今敌我双方的实力之后得出的结论。 不甘心吗? 是有的,但这绝不会阻止她接下来的搏命! ——【不还匕首】,瞬息发动! 那道身影变得近乎半透明,周围隐隐浮现出经书卷藏的影子,像那袭白衣一般轻柔、薄如蝉翼,她迅疾而无声地融入那翻飞的书页。 殉道者就像一只白色蝴蝶,眨眼间突刺到嬴政跟前,笔直地对准了他的心脏! 又稳、又准、又狠。 在很多年以前,这样的剧目曾上演过一次,同样的主角,不同的背景。当时的男人虽然身份尊贵,早已历经风浪,却也不免慌神,最终在臣下“王负剑”的提醒下才拔剑斩断了刺客的左股,完成反杀。 年代更迭,幕布也早已更换,主角还是主角,却再也没有别的配角在侧,台词也迥然不同,甚至对白也所剩无几。他们之间唯一还剩下的只有生与死这个在永恒与瞬息间辗转的话题。 始皇心中突然涌现出一丝丝微妙难解的情绪,他凝视着白衣丽人,瞳孔中倒映出越来越近的寒芒,余光中是朝阳下泛着绚丽金光的书页,那些典藏好似即将被送往西天极乐似的亮起了佛光,连带着连那道半透明的影子也要一块儿度化。 这个人就要死了。而这个人的死亡也不是真正的死亡,却又无比清楚地提醒着一件事情:这样的剧目可以上演千百回,但他的人生早已注定,在天下一统后,在试图长生不老失败后,他的一切通通业已在沙丘被历史埋葬。 男人的容色只有那么一息的动容,那双黑沉沉的瞳孔也只是轻起波澜。在他身前猛地铺展开块块砖墙,极为古拙而大气,坚不可摧,以一种无比霸道的姿态将男人护在了身后,瞬息间排开成一条长龙。 白色的蝴蝶狠狠地撞击在长方的砖墙上,却只引起了涟漪般的震动。 【不还匕首】无法突破这顶级的防御——名为长城的守护力量。 结束了。 两人心知肚明。 有什么东西的的确确的离他远去了,男人心生怅惘。动作却丝毫不慢,弹指间一把青金色的剑穿透了蝴蝶翅膀,将之斩成两段。 那把剑穿透了刺客半透明的身体,刺破了晨曦中升起的金色光华,直直地飞向前方——以一个略微向下的角度,最终发出一声脆响,牢牢地钉入了燃烧的废墟中。 随后宝剑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拔了出来。 那是一双武将的手,沉稳有力,干脆利落,手的主人朝这边望过来,牵起一丝苦笑。 “陛下亲临,有失远迎。”将军模样的人作揖道:“可惜现今鄙人已有新主,只能……” “多说无益。”男人打断了他,幽深的瞳眸里似有漩涡,“昔年荆轲刺杀之事后,朕命你攻打燕国,而今荆轲已败亡,生死存亡却要在你我之间展开,可真有意思。” 王翦摇头苦笑,姿态却十分从容,无愧大将之风。 “那么陛下,这六十万大军,您就接好了……” 始皇陵里涌出了越来越多的兵马俑与战车,他们与无生恶狱里的怨魂一一合体,空洞的双目中陡然染上了漆黑浑浊的颜色,黑色的火焰自他们身上蒸腾而起,如同无尽的复仇者夺舍了躯体,挣扎着从地狱爬出人间。 “真的有六十万?!”玛修吃惊地瞪圆了眼睛,六十万狂化EX的兵俑……真的没在开玩笑吗? 她的手臂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汗水顺着躯体不断滚落。 “小玛修,再坚持一下。”梅林叹了口气,指了指前方,“我们这边也有始皇陛下提供的军队啊……而且你看,很快就要出结果了。” 由于闻朔的火——没错不受控制的继续烧的火,在玛修的阻挡下较为集中地分散到了一个方向,因此从边缘开始把贾诩布置于整个长安城的结界给烧掉了,这个结果虽然让人惊诧,但好歹是有利于我方的。 那片屏障一破,迦勒底的英灵们所受的桎梏便少了一层,加之白起的恶狱联结到了始皇陵后又被破开了,一时间身上的debuff少了许多。 “反攻之时已至,就让我看看你的蝼蚁还有多少!”莫德雷德冷笑一声,一剑甩开了赵云,“向端丽的吾父发起叛逆(Clarent Blood Arthur)!” 巨大的齿轮缓缓转动起来,外援的弓兵念动咒语:“——无限剑制(Unlimited Blade Works)!” 尼德兰的剑圣猛然拔高,以俯冲的姿态放出了对军宝具:“幻想大剑·天魔失坠(Balmung)!” 黑色的复仇烈焰大半淹没在了异色、清冽的光辉中。 没有光炮可放的罗宾汉仍然是在暗中布置陷阱,对一举歼灭大范围的军队有奇效。 而最瞩目的当属天上的那两个人。 吉尔伽美什本来特别愉悦地拿出了EA,反正长安城这块地就跟破烂似的了,也不差这几剑,然后他发现旁边的皇帝的宝具更有趣,便哈哈大笑着做起了壁上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