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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两季,雨水颇多,这天将到中午时分,朔风阵阵从身后吹来,天上阴沉沉地,灰云便如压在头顶一般,眼看狂风急雨将至,我如今正在路上,四周也无村庄,忙挥了马鞭,向前急驰,跑了有二十余里,大雨已经撒了下来,我右手握着马缰,左手拿着行李在头顶顶雨,又跑了一会,仍然没有村庄,镇店,又过了会我衣裳已经湿透,真是又冷又饿。 就在马儿狂奔之即,呼听草丛中一声轻响,一只野兔在草丛的土洞内钻了出来,想是被我的马蹄声惊动了,我看了很高兴,这刚觉得肚子饿,野味就来了,忙纵马直追了过去,刚开始还好,马匹尚且能够奔跑,后面的路越来越多泥泞,马都跑不动了,我只好下马牵着马沿着泥中足迹,转过一个山坡,暮霭朦胧之中,见那正要兔子钻向一个山洞。 我忙扣了枚石子,轻轻一弹,正好命中,将兔子击倒在洞口,我才牵马过去,捡起兔子掂了掂,倒是只肥兔,都有五六斤了,足够我吃饱了,这时暴雨未停,我见那洞口不小,忙牵马钻了进去,天外乌云压顶,洞内也很黑暗,我虽然视力无碍,但总怕黑暗中跑出什么恶心的小虫子,忙在逼水的牛皮袋中掏出火折子,嗤的一声点着了。 只见山洞有四五平米,洞顶有两米多高,有几快大小不一的碎石,我把马儿栓到一块石头上,又仔细看了下,山洞内布满枯枝枯草,左角角落还有一个小洞,大概有一米多高,我一弯腰,就钻了进去,一看之下果然另人惊喜,竟然是一个十五六平米的内洞,里面除了尘土干净的很,也不跟外面似的,都是枯枝烂草,一股腐烂的味道。 我忙运起内力,用袖子甩起一阵猛风,将山洞打扫干净,又钻到外洞,将枯枝树叶抱进洞里,堆成两堆,在四周撒了雄黄粉,这才冒雨拿着兔子到外面山坡的水潭边,将兔子剥皮,去了内脏,清洗干净,又用锋利的长剑将一块大清石削成石盆,打了一大盆水进去,一边忙活,一边暗想,前世我可没那么厉害,连石盆带水都有二百多斤了,我一女的竟然搬的动,果然是习武好啊! 进了山洞,放好东西,我又砍了几杆粗枝,嫩叶,拔了几把杂草,将嫩叶杂草放到马儿身边,给它做口粮,粗枝做成几个架子,摆放到里洞里面,外面狂风猛吹,暴雨不停,我进了里洞,生起火堆,将洗干净的兔子肚内塞入我在客栈打包的馒头,肉干,在将兔子放在架子上,慢慢烧烤,时不时的撒点盐巴。 我又在火堆边支起几个木头架子,将包裹内淋湿的衣服都搭凉好,这才注意我身上衣服不但都脏了,还湿着呢,忙在包裹里找了一遍,除了一件披风,其他都是湿的,无奈之下把湿衣服脱下来,用内力转行少阳三焦经脉,双手散发着炙热,蒸干架子上的一套里衣换好,在披上披风。 就着石盆清水洗了下脸,将湿透的头发拧了拧,重新绑好,在把刚才穿脏的那几件衣服清洗干净,搭在架子上晾好,忙活了一阵,我这才坐到火堆旁,吃上热呼呼的馒头,烤兔肉,想着外面下着大雨,我却很幸运的躲在山洞中,吃着热呼呼的饭菜,果然有意境。 雨一直下,到了晚上也没有停,这山洞在好也没有床,我又没有小龙女睡绳子就成的功夫,只好学以前看到一篇写猎人在山中生活的样子,在外面砍了不少树枝,用双掌转换了少阳三焦内力蒸干,将火堆转移到另一边,却将树枝铺到刚才火堆燃烧的地方,在把树枝上铺了一件旧披风,那还是在光明顶大战中自峨眉带出来的呢。 这才挨着火堆,躺着热乎乎的树枝床,盖着披风,好好的睡了起来。深夜,一股熟悉的震动声把我惊醒,我一下子就醒了过来,运功细听,外面雨已经小多了,雨水中竟然有人在骑马连夜赶路,什么事这么急?不要命了吗?古代得了伤寒,可不好医,一不小心会没有命的。 也许是我那马儿感到有同伴在接近,竟然在外洞嘶鸣起来,想来是外面那人听到了,也勒住了马,下了马向山洞中走来,我一想外面下着雨,这山洞也不是我的,还是不要阻止人家好了,万一淋病了,就麻烦了,当下也没有阻止他进外洞。 先起身给我一旁的火堆添了些柴火,才听那人牵马进了山洞中来,一人一马的足声,映入我的耳中,我知道古人礼法严谨,也不能随便行事,当下出声说道:“来人避雨请在外面,不要擅闯内洞,若不同意就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芷若,是芷若,你怎么会在这里,离开峨眉为何不回武当,你知不知道担心死大家了。”这时外面那人迅速闪身进来,浑身湿嗒嗒,一身玄衣,一脸担忧表情的瞪着我,责问道。 我见那人竟然冲进来,心中一气,正要出手,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仔细一看,竟然是一直扰乱我的心的那人,当真又惊又喜,忍不住冲上前抱住他,眼睛酸酸的,带着鼻音说道:“七叔,是你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你不是回武当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你还问我,分开的时候还跟你师父好好的,怎么一回峨眉灭绝师太就对外宣布将你逐出门派了,我一听到消息,就去峨眉接你,谁知道灭绝师太闭关不见,命静仪转告我跟你在码头就分开了,这些日子我在这码头附近城镇内四处找你,除了六师兄仍然坐镇武当,期于四位师兄都出来找你了,你知不知道大家有多担心你,都怕你糟了鞑子郡主的毒手。”一直不爱说话的莫声谷情不自禁的抱紧我,一口气责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