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逆臣贼子woo18.v
今日,便是皇帝率领着众人往洛阳城出发 的日子。 清晨阳光耀眼,透过淡薄的云层,映照着 白茫茫的大地,反射出银色的光芒。 太和殿前头的空地就已经立着满排的人影 了,数百名穿着飞鱼服、脚踏玄色皂靴、腰间 悬挂绣春刀的锦衣卫。 锦衣卫威风凛凛,如今在场的更是北镇抚司、南镇抚司锦衣卫中的精英翘楚,他们的任 务便是护着皇帝与重臣们往洛阳城而去,只留 下一些资质平平的锦衣卫留在京城处看守着。 锦衣卫是队伍的分水岭,前头是一众身着 威严朝服的朝廷重臣,侍卫与好些侍奉主子的 内侍宫娥,都在长长的队伍后头垂首立着。 他们大多都是沉着脸,未能也不敢有一丝与局势格格不入的喜色。皆是垂首立着,一片 黑压压的,几乎未能分清何人是何人了。 阳光穿过人们照射到地上,形成一个个暗 影,与透过白云空隙照射在地上的光点,交相 辉映,形成了一片停滞不动的黯淡星河。 除却了一直都站在人们视线中央的皇帝,他身上的龙袍在初升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 的光辉耀眼。 立在他旁处的便是在朝中一手遮天的东厂厂督秦肆,他的气焰正盛,光是立在那处,便 隐隐地向外散发着凌厉又神韵独超的气 质。 他瘦削英气的脸颊,长眉入鬓,漆黑眼眸 锋利且危险,满满地都是阴沉沉的冷意。 好似并不屑参与这般庄严又可笑的仪式。 前头便是镶金嵌玉的一副棺材,旁四处分 别有着二名侍卫看守。总归是皇家人,即便是 死后,给出的气派也是十足的。 皇帝瞧着那逐渐东升的日头,眼里晃进了 不少细碎的浅金,他微侧着脸,觑着秦肆的面 色,接着才沉声命令道:“启程罢。” 装载着棺材的特质马车车钴辘已经开始滚 动,朝着皇宫最大的太和门方向徐徐而去。 一行人也随着那辆马车而去,京城主要的 大道处早就被人事先清了去,街道静得如同一 潭死水,也无人敢冲撞皇族的人马,一路顺风 顺水。 约摸半个时辰有余,他们便早已兴师动众地出了京城的城门。 此去,京城便是无了掌权之人。 阳光温热,微露枝丫的树影浅淡,空气中 氤氲芬芳。微风吹拂过额头处的发丝,倒是温 温润润的,好生舒爽。 一群飞鸟在蔚蓝的空中扑棱着翅膀,偶尔 飘落数片颜色参差不齐的羽毛。 一切都很安静,根本就无法让人察觉到京 城平静表面底下暗藏汹涌的阴谋诡计。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城,离开只不过半 日。晌午的太阳就已直直地高挂在头顶,那距 离城门好些距离的城东处,早就暗中集结了二 十万精兵大军。 正午的阳光便是一个信号,恰逢昏庸皇帝、不可一世的秦肆、与一众朝廷重臣不在京 城时,二十万精兵趁机攻入皇宫。 宫里头无了可以说话的人,只剩一众无头 苍蝇般的锦衣卫。他们及时收到了风声,早早 来至宫门处抵挡二十万精兵的来袭。 奈何那可是二十万的精兵啊,只余几 千人的锦衣卫、无用侍卫和瘦弱的内监宫女, 哪里还有可比性? 嘈杂声如同数万只鸦雀同时喊叫,兵荒马 乱,刀剑的闪光在半空中不断地重复着。数万 支锋利箭雨从宫门处袭进,将身穿飞鱼服之人 杀得一干二净。 那些鸦青色衣裳的东厂番子也实在刺眼, 逐渐地倒在一道又一道的刀光剑影之下。 天不遂人愿,原本闪烁着金黄颜色的皇帝、不可一世的秦肆、与一众朝廷重臣不在京 城时,二十万精兵趁机攻入皇宫。 宫里头无了可以说话的人,只剩一众无头 苍蝇般的锦衣卫。他们及时收到了风声,早早 来至宫门处抵挡二十万精兵的来袭。 奈何那可是二十万的精兵啊,只余几 千人的锦衣卫、无用侍卫和瘦弱的内监宫女, 哪里还有可比性? 嘈杂声如同数万只鸦雀同时喊叫,兵荒马 乱,刀剑的闪光在半空中不断地重复着。数万 支锋利箭雨从宫门处袭进,将身穿飞鱼服之人 杀得一干二净。 那些鸦青色衣裳的东厂番子也实在刺眼, 逐渐地倒在一道又一道的刀光剑影之下。 天不遂人愿,原本闪烁着金黄颜色的皇宫,如今已是血洗一片,满地都是破碎的残肢 内脏,混乱的烟尘、令人作呕的气息都在空气 中不断地弥漫着。 后宫之中只懂得享乐的妃子们,早就在宫 门被攻进的时候,就带着身边宫女丫鬟、卷着 金银首饰往宫中小径偷溜而去。 只是,何处都有逆贼叛军的身影,她们哪能逃得过呢? 天色竟变得黯淡了下来,朱漆宫墙上只剩—线灰蒙蒙的光线。朦胧血色与灰色的交界 处,存着一条虚无缥缈的大道。 那是通往太和殿的一条笔直大道,道上正 不疾不徐地走着一个人。 他并不怕周遭的无眼刀剑,只是用—双残忍、对着万事都不屑一顾的眼眸,直直地盯着 正前方的宫殿。 此人正是算计了一切的梁王,前头的宫殿 便是众臣和皇帝每日上早朝的太和殿,是记载 了多少盛世荣辱的太和殿。 上承重檐庑殿顶,下坐三层汉白玉台阶, 屋顶仙人走兽不计其数。 如今,梁王便是独自一人走在长长的汉白 玉阶梯上,一步一步地朝着太和殿走去。 直到梁王稳稳地站在太和殿前,盯着闪烁 着微光的匾额。里头便是自己每日上朝时所处 的地方,可惜他一直都站在台下。真正属于 他,应该是台上金灿灿的龙椅。 太和殿的朱门紧紧地关闭着,梁王伸着手 缓缓地将沉重的朱门推开。外头温凉的阳光顿时射入殿内,随着门的展开,那阳光也缓缓地 朝着太和殿的最深处照去。 那正是最高位置上的龙椅。 只是那龙椅上并不是空无一人。 梁王本已经大权在握、势在必得,早已打算就势坐上代表着所有权势与力量的龙椅。 他却不料自己在看到龙椅时,身形猛的一震,瞳孔中也存着好些惊讶的神色。 那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