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电竞圈都在等我掉马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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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纪拾烟面上有些麻烦别人的不好意思,liquor笑了下:“不用管他,他会趁机手痒开会儿陆朝空的车。” 纪拾烟释然了。 释然的同时,他又有点新奇,kpg这样的队友关系真的是他从未见过的,以往在cj、也就池眠给纪拾烟建的俱乐部,大家都知道纪拾烟和老板的关系,也因为纪拾烟的能力对他很尊敬,却更多的是敬而远之。 有次大赛在即,纪拾烟没有听池眠的话、晚上和队内ad多排位了几把,第二天池眠毫无征兆直接就剥夺了那个ad的首发位置,也就导致他们输了那场决赛。 纪拾烟冲着池眠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却在赛后被他关在不见光亮的笼子里三天三夜,放出来时纪拾烟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之后便再也不敢违背他的命令了。 队友也愈发和纪拾烟公事公办,连多余的话都不会说一句。 陆朝空和liquor推上敌方高地点破了水晶,前者转过身,见纪拾烟又走神了、睫毛蝶翼般一颤一颤,立刻出声:“时言。” 纪拾烟一愣,从回忆里抽身,抬眼。 陆朝空道:“明天春决,比赛在cj的主场,赛后有纪拾烟的三周年忌日纪念活动,你要跟队一起去么?” 纪拾烟怔住,片刻,缓缓点了下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一些人设: 上单沈知玖liquor(烈酒) 打野凌忘fet(忘记) 中单简北寒winter(冬天) 第4章 “时言。” 训练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凌忘。 看见纪拾烟身上陆朝空的外套时,唐平也是一愣,而后打量了一下陆朝空没有表情的侧颜,才对纪拾烟道:“你好,我是kpg一队的经理唐平,你才来二队应该没有见过我。” 纪拾烟有些不自然地蜷缩了一下手指,道:“你好。” “陆朝空给我说了让你提一队的事情,但转会期内我们还会试训其他辅助选手,目前首发位置的合同还给不了你,需要看你们的训练赛情况,可以吗?” 纪拾烟愣了下,他以为自己还要进一步由教练组试训才能提上一队,却没想到陆朝空权力这么大,直接就定了下来。 kpg这样的队肯定有无数职业选手挤破了头想来,转会期试训其他辅助也是理所应当,但曾经连官方都称他为“世界第一辅助”,纪拾烟对自己的能力依然很自信。 只是……纪拾烟还没有想好自己要不要回到电竞圈,他放不下倾注过无数心血与荣光的赛场,却又不愿重现曾经受过的伤痛。 纪拾烟点了下头,小声道:“谢谢。” “你明天要跟队一起去是吗,那这两天先住这儿吧。” 唐平说:“二楼是宿舍,我带你来看看你的房间,如果你不介意进一队可能没有首发合同的话,就可以把行李往里搬了。” 纪拾烟又道了声谢。 唐平能看出纪拾烟精神状态不太好,让他不用下去了,一会儿kpg现在的辅助做完手部疗养他们会打训练赛,复完盘就睡了。 等唐平走出去后纪拾烟才发现陆朝空的衣服自己还没有还给他,思考片刻,还是决定不打扰他训练了。 纪拾烟把衣服铺在床上,一寸一寸抚平,然后挂在了衣柜里,打算明天再带下去。 夜色已经很浓,纪拾烟站在窗边,望着万家灯火与璀璨光海发呆。 好神奇。 也好不真实。 半天前他还在决赛与kpg对战、在池眠的股掌之间苟且偷生,半天后他就来到三年之后、重生在了另一人身上,加入了前世对家kpg。 纪拾烟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纵然五官感知都告诉他这不是梦,但他还是害怕哪个时刻一闭眼一睁眼,就又回到了池眠身边。 于是纪拾烟缩进被窝努力让自己入睡后,还是梦到了以前的事情。 梦见他小时候在孤儿院和池眠一起长大,因为从小眼睛受过伤看不清东西、还特别怕黑,池眠每天都会给他唱歌哄他入睡。 因为小时候的纪拾烟长得漂亮又乖巧,孤儿院的老师们很喜欢他,也就惹得了其他人看他不顺眼。 他眼睛又看不清东西,总是被人欺负,池眠因为他和人打了不知道多少次架,总算没有人再找他的事了。 那时候池眠就是他唯一的光。 纪拾烟十二岁的时候池眠被人领养接走,但没几天他又被送回来,还病了一场,从此性情大变。 纪拾烟觉得他是被人给了希望却又抛弃而导致的,于是换成了纪拾烟来照顾他、做他的光。 纪拾烟十四岁的时候池眠再度被人领养,这次一走就是两年,再见面,是池眠回来接他。 纪拾烟很开心,没有丝毫思索就跟池眠走了,虽然脾性依然不好,但池眠对他很好,找国内最好的眼科专家治好了他的眼病、供他读书住最好的别墅、在他对英雄联盟感兴趣后还给他请了顶尖退役选手做私人教练、显露天赋后直接砸钱建了俱乐部让他去打职业。 纪拾烟觉得池眠是上天为了弥补他从小没有父母还眼疾而派来的神衹,他一直把池眠当成他唯一的亲人,只是后来,纪拾烟都记不清具体什么时候,他的神衹亲手把他拖拽进了深渊。 大概就是……他向池眠提出想转会、转会去kpg的时候。 尤其在陆朝空加入kpg后,池眠对纪拾烟的态度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陆朝空官宣那天晚上要不是纪拾烟对性爱的心理障碍让他在池眠怀里直接晕了过去,池眠那天就能强要了他。 虽然之后池眠在这方面收敛了,但他阴暗的占有欲与偏执疯批性格日益增长,给纪拾烟左手手腕戴了一个铁质手环,监听、监控着他的一切,稍有违背心意就会电击将他疼晕。 纪拾烟猛然惊醒,坐直了起来,剧烈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砸在耳侧,汗水已经浸透了碎发和衣领。 他下意识就摸向自己左手手腕,发觉那里并没有了手环,而是睡觉不当被压出的浅浅印子。 难怪做了噩梦。 纪拾烟右手抚上心口,垂着头,张着嘴大口地呼吸。 想到了什么,他掀开被子下了床,跑到衣柜边扯过陆朝空的外套,把自己紧紧裹了起来,然后靠着衣柜的门慢慢坐在地上,脸埋在膝盖间蜷缩成了一团。 衣服上的淡香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但纪拾烟心底还是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缓了许久,他扶着墙站了起来,喉咙无比干燥想喝水。 依稀记得一楼有饮水机,纪拾烟裹着风衣外套,走了出去。 虽然换了个身体,但怕黑的心理还是没变,二楼走廊有灯,下到一楼后他就打开了手机手电筒。 纪拾烟找到了饮水机,但没有一次性杯子。 他照着灯往前走了几步,还没进厨房,突然就看见旁边训练室的门没关严,有微弱的灯光传出。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半。 明天有比赛,这个点肯定大家都睡了,纪拾烟以为是灯忘了关,于是走过去推开了门。 他一怔。 ——陆朝空一个人坐在电脑前看着比赛,训练室漆黑一片没有开灯,方才传出的微弱光芒是电脑屏幕的亮度。 纪拾烟心道难怪那年陆朝空刚一出道就能带着kpg直取冠军,他在背后付出的是旁人远不能想象的艰辛。 纪拾烟轻轻走了过去,想问下陆朝空哪里有一次性水杯,然而刚走到他身后,却骤然发现陆朝空看的是三年前那场春决的录播。 比赛里没有在打团,陆朝空的目光就落在左下方选手镜头纪拾烟前世的那张脸上。 纪拾烟怔住。 余光里陆朝空的侧颜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电脑反射光,深邃的眸底看不清神情。 五官依旧凌厉,线条清晰分明,薄唇轻抿着,睫毛投下一片暗色的阴影,显得淡漠疏离。 不知怎的,纪拾烟突然觉得此刻他身上的气质……有些伤感,隐隐勾人泪下。 纪拾烟张了张嘴,半晌没有发出声音。 许久,陆朝空才发现身后有人,转过了脸,见是纪拾烟,开口:“怎么了?” “我……” 纪拾烟找回了自己的意识:“我想喝水但没有找到杯子。抱歉陆神……” 陆朝空按了暂停,站起身,同时道:“不要叫我陆神。” “那……” 纪拾烟仰起脸看他,试探着道:“队长。” 陆朝空没有拒绝,向外走去:“过来。” 纪拾烟连忙跟了上去。 陆朝空进了厨房,倒了杯温水递给他。 纪拾烟接过,道谢,双手捧着水杯开始小口小口喝水。 陆朝空看着他的动作,表情有微微的停顿,而后侧过了脸。 空气一时安静了下来,良久,纪拾烟喝完了水,突然听到陆朝空说:“昨天是纪拾烟的忌日,所以赛事组把春决推迟到了今天。” 纪拾烟意识到已经过了十二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嗯”了一声。 “一次性水杯就在这里,早点回去睡吧。” 陆朝空说完便向外走去,纪拾烟赶忙叫住了他:“队长你的衣服。” 陆朝空没有回头:“夜里冷,你先穿着。” 见他自己却穿的很薄,纪拾烟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你不睡吗?” “我再打两把。” “队长。” 陆朝空脚步一顿。 纪拾烟抿了下唇,道:“我现在睡不着,我能和你双排几把吗?” 他对kpg有过了解,知道kpg的辅助与自己打法风格很是相似,而kpg辅助马上手伤退役,从今天晚上后者还治疗了一段时间来看,估计也没怎么和其他人一起训练。 陆朝空刚才虽然偶尔会看自己的选手镜头,但不管爆发大或者小规模团战时,他还是在复盘。 电脑浏览器开着近三年kpg和cj的全部决赛录播,陆朝空说他再打两把,应该是把最近两年的比赛已经全研究过了吧。 纪拾烟想,自己也许能帮上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