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宗女修在修罗场苟命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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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宗主被她迅捷的身法惊到,想上前拦她,可又怕出手伤到白曛。 不想,她功力深厚,探查仅需瞬息。 “等你集结好分神期的大能,再找到百种灵药,他已经回天乏术了。”江沉阁无视白宗主的熊熊怒火,“我能救他。” 接着,不容许他拒绝,江沉阁俯下身与白曛额头相贴,一束灵光从眉心散发,在他们的周身旋转,逐渐形成一个茧包绕住他们。 白宗主要上前阻止,被古雪出声拦下,“宗主,说不定她真的可以救白曛长老。” 白宗主本是不信的,但见古雪眼中神采灼灼,他摇了摇头叹气,转而去集结分神期的大能并且吩咐连壁准备好灵花灵草,做两手准备。 曝室里只留下古雪,静静地看着那光茧。 光茧中,江沉阁动用合欢宗的高级秘术——入梦,强行进入白曛的灵识,但过程中出现了差错。 一片黑暗随着眼睛的睁开而被驱散。 晨光熹微,岚烟裹着崇山峻岭,鼻间满是清新水汽,令人心旷神怡。 江沉阁看着这番景色,有些呆了。 “师妹,你听清了吗?”身旁多出了红衣罗裙的女子,她鼻尖有一枚小痣,并不会有碍观瞻,反而给她的艳丽多姿增添了一分俏皮。 江沉阁呆呆地,脑袋有些混乱,好像眼前的人不该出现在这里,“……烟萝师姐?” 烟萝俏皮地一眨眼,“可是太累了?怪我不好,你才筑基期我就三日三夜不眠不休地拉你赶路,等完成任务回宗门师姐再补偿你。你上次通过师门考核,已经正式成为咱们合欢宗的弟子了,如果不是师尊中毒,事态严重,师姐们会好好给你庆祝的。” 烟萝说得迅速,江沉阁的思绪也从一团乱麻中理出头绪来,她想起来了,她通过了师门考核,成为了合欢宗的弟子,但师尊中毒,于是她和烟萝师姐不得不来药宗求解药。 可师尊中的毒刚好出自药宗毒门,她们估摸着与药宗毒门脱不了干系,寻常的上门求医已是不行,只好换个法子拿到解药。 “师妹还记得我与你说的计划吗?可别忘了咱们是合欢宗的女修,别一上来就和其它门派的莽夫一样打打杀杀,最好是能引诱一个药宗弟子的心,让他心甘情愿地交出解药。诶……你看到前面那个人了么?碧绿色的衣服想必是药宗的人了,师妹,我看好你……” 江沉阁还没听见她说完,就被她踹了一下膝窝,失去平衡骨碌碌地从山头滚了下去。 站在山头的烟萝收回脚,一脸愧疚,“师妹,是师姐对不住你,明知道你身上有伤还让你去做如此艰巨的任务,但对于你来说万分艰巨,对于师姐更是如下黄泉入地狱般难,唉……” 江沉阁滚下小山丘,雨后的绿草茂盛柔软,只不过被横生出的小枝节划了几道痕迹,再被硬石子一挫,止住了下滚的趋势。 天旋地转后,江沉阁还有点晕乎乎的,只见一片如翠竹青碧色的衣袂。 “让开,”少年独有的脆嫩中带着微微沙哑的嗓音,“你压到我的仙灵草了。” “啊。”江沉阁忍着身上的痛急忙让开,不想他捡起一株连叶生的青绿植株,无花无果与路边寻常的野草没什么两样。 少年白曛拿起被压扁的仙灵草,扔进背后的药篓,看都不看她一眼抬脚就要走。 脑子里一团浆糊的江沉阁终于清醒了不少,她没忘记自己的任务,眼见自己在他眼里还不如一株药草,情急下拽住他的衣角,急急道:“我,我是来……”可越急,舌头就越抻不直,“我是来求医的……” 碧衣少年握住她冒犯的手腕,就在江沉阁以为他要甩开自己时,他就着别扭的动作切脉。 少年鸦羽般的密睫下是平静的眸子,他抿着唇角,认真地诊脉。 江沉阁不敢出声,连呼吸都屏住,“咚——咚——咚——”静谧之下,心跳声便越发清晰。 幸好,她是真的有伤在身。 少年白曛松开她的手腕,下了定论:“炎阳内功所导致的血气凝涩不通,再晚一点你的根基就废了。” 他这才睁眼瞧她,一袭藕色的柔软轻纱裁成的普通衣裙穿在她身上,丝毫不比那些价值千金的仙子法衣逊色,她一双狐狸眼媚眼如丝,风情万种的容貌与懵懂清纯的气质一点都不冲突,像水与墨般两种矛盾的气质交融,在心底渲染出浓墨重彩,令人过目难忘。 这不得不叫他起疑心,更别说此处名叫雁山,因早年灵气四溢孕育不少天材地宝,恰好位于药宗后方,久而久之成了药宗专属的后山大型药圃,一般人根本不会进来。 但他替她诊脉还有一点未说明,被炎阳内功所伤的人,血气不通,灵力难行,与常人无异。 换言之,现在的她在自己面前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就算有不轨之心也有心无力。 听到少年白曛的诊断,江沉阁脸上仅有的血色也退去,再晚一点根基就废了,那她还怎么修炼,还怎么上仙界见霁光神君…… 她不说话,白曛也不再多说,背起药篓与她擦身而过,但不过几步,脑海里就浮现出那艳若桃花的面容一瞬间退去血色,恍若急风骤雨后的残花飘零,让人忍不住揪心。 他启唇,说了一句往后即使满身伤痕都不会后悔说出口的话,“若想保住性命便随我来。” 白曛在药宗后山有一座专属的林间小屋,他喜静,有事无事都会来小屋常住以研习药理,加上有的药采摘好必须尽快炮制,久而久之就在这里住下了。 作者有话说: 江沉阁想进入白曛的意识来唤醒他,没想到被他的意识困住,正好也可以交代一下他们之前的故事,完善一下白曛的剧情线,等把白曛救醒就换一个攻略对象啦。 修炼等级:筑基、开光、融合、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洞虚、大乘、渡劫。 此时的江沉阁初入修真界,所以是筑基期。 第四十一章 一间构造简单的小屋屹立在山脚下, 江沉阁一进院子就闻到扑鼻而来的苦涩药香。 “你先随意。”少年白曛丢下一句就自己忙活起来,他将药篓里几味亟待炮制的草药拿出,再从灵识空间掏出自己的药杵, 捣啊捣。 药钵里有法阵, 不过一会药草就被捣碎, 凝成一颗又一颗晶莹剔透的绿色露珠。 他将精露装进特制的瓶子,这才擦了擦额头的汗, 看向江沉阁。 在此期间,江沉阁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打搅了他被轰出去。 倒是挺乖。 少年白曛领着江沉阁推门进入屋内,屋内布置简洁明了, 三面墙壁都是摆放着厚厚书卷的书架, 藏书极多,纤尘不染, 竹窗下支了一张休息用的小榻,此时倒是派上用场。 “躺下。” 江沉阁乖巧躺下。 “脱衣服。”白曛说完就在一旁的抽屉准备待会用到的工具。 江沉阁愣了一下,随后手指解开衣裳的系带, 衣衫一件又一件褪下, 直至最后一层亵衣, 没有犹豫,拉开衣襟。 “这样可以么……” 白曛抱着满满当当的针具寻声看去, 只见阳光透过竹窗的窗棂被切割成碎影,好似点点星光,洒在她雪白的背上,一根红线系成结横在洁白处, 仿佛在诱惑人拆礼物一般去解开。 江沉阁看不见, 白曛的喉结上下微微滑动。 白曛极力克制自己, 在他的引导下,江沉阁趴在小榻上,他手中动作不停,一根又一根淬着灵力的银针刺下。 一个时辰后,白曛行针结束,他收拾好便向外走去,“每日需要银针刺穴,三日后便能气血通畅。” 江沉阁披上衣物,“谢谢——”她顿了一下,是因为不知道他的名讳,“谢谢道君。” 此后三日,江沉阁吃住都在这一方小屋,她也不是白吃白喝,会主动去后山摘野果和打野兔,做好后猛然想起他会不会已经辟谷,根本不用食这些。 江沉阁端着盘子就要溜,不想白曛赶在她溜之前,夹了一个烤兔腿往嘴里送,眼睛却还盯在大大小小的药瓶上,鲜嫩肥美的兔肉在口腔里汁水炸裂,非凡不干,还有一种独特的烟熏风味。 想不到她的手艺竟这般好。 “不错。”白曛夸道。 江沉阁顺水推舟放下一整盘切好码整齐的兔肉,默默走了。 师姐说的没错,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必须先想办法抓住他的胃。 白曛抬眸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复又投身在药理研究之中。 三日很快过去,行完最后一次针,江沉阁体内的瘀伤已经完全疏通,她再也没有留下去的理由。 江沉阁穿好衣裳思了思。 白曛收拾针具比往日慢了些,没有立刻离开,将理了两遍的针具重新放回针袋中,第三遍理清后,他才将针袋放回药屉。 “多谢道君,敢问药费几何?” 他笑道:“我不收钱,当然你想给也可。”伸出一根手指,“一块上品灵璧。” 江沉阁咋舌,把她卖了都换不来一块上品灵璧。 似只是逗弄她,白曛收了笑,复又从灵识空间取出药篓背在单肩上,举步朝外走去,淡淡留下一句:“不送。” 白曛去后山采药,江沉阁在小屋等到日落西山也不见他来,也只身离开。 植株茂密,岚烟缭绕,江沉阁颇废了些力气,才找到烟萝留下的灵力印记。 她寻着印记,又回到了之前的小山丘上。 这里离白曛的茅屋不远,远眺还能见到山脚下的一点棕黑,正是茅屋的所在,对于目力极好的修士就更不算什么了。 头上的树叶晃动,窸窸窣窣地掉下翠绿色的叶片与折断的小枝桠。 树梢跃下一个人影,正是烟萝,她还来不及掸开沾染的树叶,就迫不及待地问:“如何?可是寻到解药了?” 一说到解药,江沉阁面露难色,只得将她这三日的情况简明扼要说清:“他帮我治好了伤,也没收我的灵璧,师姐他人这么好,我们不如直接道清原委,上门求药。” “不可,师尊中的毒正好出自药宗毒门,在未查明之前,贸然上门求药说不定会适得其反,你怎么知道他们给的是解药还是更毒的药?师妹,你是我合欢宗近百年都难出的美貌,只要你想,这世上就没有谁是你诱惑不了的。” “可他整日除了炮制药材就是看医书,我在他眼里怕是连山间最普通的药草都比不上。” “师尊教过你的,攻心为上。我方才收到师门传来的讯息,说是找到了法子暂时压制住师尊的毒,给我们争取了不少时间,解药可徐徐图之。” 江沉阁还想说什么,看到烟萝坚决的眼神便讷讷改口道:“是,师姐我明白了……” 她一路走到山丘后方,这里的坡度更陡,她思量了几息,终是闭眼跳了下去。 “师妹!”烟萝大惊,看江沉阁跟个雪球一样骨碌碌滚下去,她心口一紧,身形犹如鸿雁跃下。 江沉阁只觉天旋地转,骤然被一股力道拉住止住继续下落的趋势,瘫在草坡上,顿觉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疼的,尤其是右脚脚踝传来的阵阵疼痛,让她忍不住抽气。 被烟萝坐扶起来,只听烟萝师姐充满怒气的声音在耳边吼道:“你这是做什么!若真的有难处和师姐说就是了,何故跳下来——” 江沉阁缓了缓疼,眼角含泪笑着对她道:“师姐,我跳下来是为了师尊的解药。药宗弟子洞若观火,我若想再接近他,装病定会被识破。” “你是说苦肉计……?” 江沉阁重重点头,“嗯。”在烟萝的搀扶下,她艰难地站起,跛脚缓慢离开。 她又回到白曛的小屋,屋中空无一人,她只好坐在屋中仅有的一方小桌前,等他回来。 等得累了就趴在桌上小憩,直到月上中天,迷迷糊糊中竟觉得燥热得很,似乎浑身上下都在岩浆里滚过一遍。 江沉阁夜里发热,意识混沌,摔在地上。 清晨,碧色衣裳的少年背着满载的药篓归来,在踏进院门的一瞬,他动作猛然一滞,放下药篓,疾步走入屋内。 江沉阁醒来时发现自己不在小桌旁,而是规整地躺在榻上,之前摔落山丘的草叶泥土都被收拾干净,就连受伤的脚腕都被厚厚的白纱布包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