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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不该因为一个男人改变自己的行为方式。 赤脚踩在被晒得滚烫的地面,没走几步,就有一个人出现在了她面前。 贺宸问她:“鞋呢。” “不喜欢,扔掉了。” “再去买。” “嗯。” 贺宸把她背起来,池柔柔继续撑着伞,垂着睫毛说:“他说我不检点。” “没有这回事。” “他说的对。”池柔柔单手勾着他的脖子,耷拉着睫毛说:“但用他不喜欢的样子得到他,这才有意思,对吧?” 贺宸沉默了一下,道:“为什么非得是他呢。” “谁知道呢。”池柔柔毫无同理心地说:“也许他倒霉吧。” 卧室门被敲响,池柔柔回过神。 她没有在那些字里行间找到她以为的爱。 她真的从一开始,就没有把康时当一回事,如今她以为的,自我感动的爱,也不过只是虚假的。 她从床上撑起身子,走去卫生间洗漱。 蔫头耷脑地在餐桌前坐下。 她有些失落,还有些难过。 也许是因为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她以为自己至少还有一些人性的。 她忽然想知道作者的创作意图,为什么要把她设定成这样的人,一个毫无底线的人渣,她居然从来没有爱过自己的丈夫。 她夹起小油条咬了一口,然后喝了一口豆浆。 “你昨天说的话,还算数吗。” 池柔柔恍惚:“啊?” 康时眉心一跳:“关于离婚的事。”难道她连这个都忘了? “哦。”池柔柔回神,不甚在意道:“算数。” 康时放下心,又看了她一眼,道:“没睡好?” 也许那股力量这次来的晚了,她昨天真的被他吓到了。康时问她:“昨晚,阳台……你还记得吗?” 池柔柔又咬了一口油条,道:“什么阳台。” “……没什么。”康时垂眸,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池柔柔一直把早餐吃完,才重新看他。 “你真的会听我的话吗。” “如果你能履行诺言的话。” 对于他来说,走出目前的怪圈比什么都重要,一个月的情人?他这些年做的可不比情人容易。 不冷脸不生气不挖苦,这本就是他在那个框架内做的事情。 离婚之后,他就没有理由再做隐忍宽容的完美丈夫,那么也不存在脱离框架的作为,说不定他再次向池柔柔说明一切,她会全部记得。 也许他可以帮助她也脱离掌控。 让她去做自己。 她应该会是个好女人的。 池柔柔慢条斯理地吃完了早餐,拿起餐纸擦了擦嘴,然后走回主卫冲牙。 做完这一切,康时也收拾好了,他站在门口,池柔柔把自己的冲牙器放好,然后走出来,给他让出位置。 她走进衣帽间,把自己上班穿的职业装取出来放在床上,随手将两肩的吊带拉下,睡裙直接滑落到脚下。 康时几步跨过去给她拉上了窗帘,打开灯后,他脸色微沉。 这个女人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对面有人看她。 手臂穿过衣带,池柔柔套上内衣,道:“帮我一下。” 他沉默地走过来,女人的长发被她单手抓起,浓密而乌黑地垂在一边肩膀,她背部的蝴蝶骨漂亮地舒展着,衣扣张在两侧,被男人的手指拉住,仔细扣好。 他并非是第一次帮她做这种事,其他的男人也许一样这样做过。 他的手在放下去,目光落在她柔韧的腰上。那腰不盈一握,一样不止他一个人碰过。 他偏开头,转身走入衣帽间。这里塞满了池柔柔的衣服,鞋子占据了一面墙,全部都是高跟鞋,她很喜欢,而他的衣柜只占地不到一平方的小角落。 他取出西装,拿出去的时候,女人已经穿戴整齐。 她擦了很淡的口红,吹弹可破的皮肤上了一层薄粉,不是出席晚宴的精致,却是落落大方的干练。 这是工作日的妻子,褪去那一层温柔与深情,她变得疏远而不可亲近。 她拿起了工作用的手机,开机的一瞬间,电话就打了进来。 “我在外面等你。”她留下一句,身影消失在卧室。 “池总。”秘书已经定点来接,一见她上车就把文件递过来:“这是需要您签字的文件。” 池柔柔不是工作狂,她不差钱,很享受劳逸结合。华英成长到如今也已经不是看人眼色的小公司,她便拿定主意,工作只在工作日处理,除非特急的事情,周末的时间一定要是自由安排的。 这样任性的工作时间,放在其他人身上根本不可能,很多合作案都得告吹。 但池柔柔是个美人,还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而且跟她做生意基本都是血赚,商场那些比她厉害的男人都已经到了懂得欣赏的年纪,而那些不如她的则都不需要放在眼里。 于是池柔柔就这样任性地生存了下来,还生存的很好。 这就导致她周一的时候总是很忙。 康时上车的时候,她已经开始视频通话,秘书贴心地把属于他的文件也拿过来:“这些,是要您签字的。” 他刚来华英一年,大学也并非相关,故而处理事情较为谨慎。其实池定华无论如何都要让他辞职来华英的目的也很明确,他并不在乎康时能赚多少钱,他希望康时这个丈夫能够管一管池柔柔,或者适当的帮助她一下,让她不至于被人欺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