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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何必呢? “王爷教训的是,那,那我们何故来此呀……” “救人。” 君瑜抬头望月,目光如炬。 “本王是要先将这些老东西救出来,再软禁到天子观中。” “原来如此,您是想让门阀顺从我们,并听我们的指令行事?” 一抹光在中年道人眼中浮现,那种情绪狂热至极,非旁人所能理解。 然而,君瑜依旧摇了摇头。 “救走他们并非钳制门阀,而是要分散皇家的注意力。待本王成就大事,再将他们放回门阀,赢得一片声誉。” 这些老东西久居高位,定不是能随意操控的主儿。 与其如此,还不如让皇家遭受打击,不得不全城搜捕寻觅。 届时他们便可趁机发动返攻,给失去君莫邪的皇家以沉痛打击。 而他君瑜未来若想坐稳帝位,可不得寻求门阀的支持与认可么? 到时候再把这群他以礼相待多日的老家伙放回去,这便成了他新的助力。 门阀最讲清高之态,这礼他们是一定要还的。 当然,当初这群门阀世家亦是背叛他们先祖之人,他也不会放过他们。 只不过大业之后还有天下之业,他大可留他们一些时日,日后再一并收拾。 如此,便是他今日之计。 立于高阁之巅,君瑜俯瞰整个武京,终是将目光锁定在了那灯火葳蕤的暗牢之上。 “动身!” 霎时间,漫天烟火之下黑影浮动,一片阴影已在武京悄然降临。 皇城寝宫内,紫裙少女双手抱胸,盯着面前的老者一顿猛瞅。被她这般看着,老者那郁结的心情都不连贯了。 虽然我在渐渐变老,但你这小丫头好歹给点儿面子,别表现的这么震惊啊…… 老夫的脸皮虽然不是很薄,但也…… 乔乐:“二爷爷,我观你印堂发黑,眉心血红,此乃大凶中的大凶啊。”沉默了半晌,乔乐终于一本正经的说道。 若是别人这般说,某大爷必会揭竿而起,将对方打得屁滚尿流。可这人偏偏啊,竟是玄而又玄的乔乐。 别说闻言的二大爷了,就连武帝与君晏也同时变了脸色。 君莫邪:“丫头啊,莫要跟你二爷爷开玩笑了。说真的,老夫真的印堂发黑眉心血红么?老夫,老夫怎么看不见啊?” 命人拿来镜子,君莫邪是仔仔细细的照了一番。实不相瞒,他连自己脸上的皱纹都快数清楚了,依旧没看出来乔乐所说的异象。 这人老了呀,终归还是迷信的。 抬手拿走二大爷手中的镜子,乔乐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道:“都说这缘玄而又玄,妙不可言。二爷爷,您觉得我有必要骗您么?说吧,最近是不是干什么亏心事了?” 双手叉腰,乔乐用自己的眼神示意老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实不相瞒,当她再次见到二大爷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事儿麻烦了。 何故?因为那红雾已殷红似血,一明一暗间,简直跟个闪烁的「危」字儿一样。 所以啊,她刚刚那番话虽是盗用的,但理儿却是正儿八经的。 大凶之兆,真正的大凶之兆。 哎,她早怎么没想到这是「凶」呢?她还寻思着二大爷是不是要走运来着…… 被乔乐这般一说,二大爷如鲠在喉。可跟乔乐一样,君玄与君晏也死死地盯着他,示意他现在立刻马上赶紧说。 君莫邪:“抢,抢劫算么?可他们要来招惹老夫,老夫不过抢了些银子而已,不至,不至于这样吧?要不老夫把银子还给他们?” 君晏:“除了抢钱,你还干什么了?” 君莫邪:“厨,厨房偷吃……” 君晏:“还有呢?” 君莫邪:“在沈家招摇撞骗,骗了几个银钱……” 乔乐:“……” 君晏:“……” 君玄:“……” 君莫邪:“没了,这次真没了,你们别这么看着老夫,这,这不是穷怕了嘛……” 就这? 这是剑仙?这特么是剑仙该干的事儿? 感情好,好歹他专抢别人偷别人骗别人,从来不嚯嚯自家人。 不错,光这一点还是值得表扬的。可问题来了,这点儿小偷小摸的破事儿,应该也不至于遭天谴吧? 君玄:“二叔,你再仔细想想,你是不是伤天害理了?” 抬手给了自家破侄子一拳,没有!他都说了没有了! 他君莫邪逍遥自在,整日大大咧咧,虽不是个合格的剑仙,但也是个靠得住的好人。 伤天害理?他能怎么个伤天害理法儿? 他还怪上天不给他财运,老让他老人家吃不起饭呢。 乔乐:“看样子,也不是亏心事啊。” 侧眸望着君晏,乔乐无奈的摇了摇头。 因为她的能力一直都很玄学,所以她第一个想到的也是玄学。 只不过吧,她也想起了另一件事,那就是那脑门儿发黑的恭王君瑜。 同样是脑门儿带颜色,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陛下,小侯爷和沐小姐到了。” 就在乔乐沉思之际,严公公将霍鄞与沐鸢带了进来。他们是乔乐派人去请的,因为比起那说二大爷一点儿事没有,只是有些虚弱的太医来说,女主沐鸢至少靠谱一万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