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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晨此话一出,现场瞬间安静。 说白了,能付得起银两的人家,家里肯定是有马车的。 所以这所谓的宫车,事实上是特地给他们这些穷苦人准备的。 人家来接你都没让你给钱,你要是再厚着脸皮装死,那真怪不得人家要将你除名了。 为了这点儿蝇头小利而放弃来太清宫治病的机会,显然是极不划算的。 算了算了。 其实对于宫车的用法,也曾有人对乔乐提出疑问。这样分文不取,是不是不太好啊? 但乔乐却摇了摇头,表示这样很好。 太清宫就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只要它的收入能补上开支,并有些盈利就可以了。 它最重要不是收入,而是名望。 未来的太清宫将遍布四国,它不局限于任何一个国家,而将成为一股新的力量。 在不久的将来,它一定会有出色的话语权,成为医家眼中的圣地,百姓眼中的希望的。 至于赚钱,她自有赚钱的地方。 第五日,太清宫又有了新的动作。 继宫车之后,他们开始出诊了。 没错,受一些商贾巨富或是官家府邸之邀,外出为那些贵人进行整治。 只不过与义诊不同,此行是收费的,而且要加颇高。 但这些住在高墙大院里的人,显然出得起这个钱。 这算是太清宫的新业务,也是钱财的一发来源。 但值得一提是,这些官家员外们都提出了同一个请求,希望太清宫主沈鸢出诊。 然后他们就被拒绝了。 别问,问就是不去。 短短五日,沈家二小姐的神医之名已人尽皆知。 可这神医虽好,你却请不来啊…… 怎么办? 凉拌! 其实只有太清宫的几位高层知道,他们宫主其实出过诊,只是没有对外宣布而已。 就比如冠军侯的那些个老战友们。 多年南征北战,个个伤病扎堆。 所以冠军侯特意把他们聚集到府内,暗戳戳的把媳妇儿叫了回来。 那偷鸡摸狗的样子,把沐鸢都给看笑了。 霍鄞:“爹,你要给叔叔伯伯们治病,你直说不就好了么?这偷偷摸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结党营私呢。” 揉了揉眉心,霍鄞恨铁不成钢的道。 君淑:“鄞儿,你爹傻你是今日才知道的么?” 霍鄞:“哎,也对。” 霍铭:“??” 噗呲一笑,沐鸢已拿出银针来。 如果这些南征北战,为了保卫中原而呕心沥血的前辈都不值得她出手,还有谁值得呢? 她跟着乔乐去过北关,她们一起在战场上杀敌救人争分夺秒。 所以她比谁都清楚那一份艰难,那一份重回故土的不易。 冠军侯虽是个榆木脑袋,但也木的很实在。 君玄:“哈哈哈,你们姑父真是这么干的?” 圆桌之前,某武帝开怀大笑。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儿子和儿媳,眉梢眼角都是惬意。 今日月色正好,他特邀这两货入宫,想跟他们还好喝上一杯。 这么多年了,连陪他好好喝酒的人都没有了。 嗯,此处省略一旁那抱着酒坛子屯屯屯,恨不得把他这埋了几十年的美酒全部喝光,一滴不剩的傻子二叔。 真就长得像个小子,喝起酒来像你老子。 不,他老子都没这么能喝。 哎,看把这老人家穷的。 君晏:“姑父光明磊落,兴许是觉得我们有什么安排,所以不敢叫表嫂回去吧。” 一边为自家干饭人夹菜,君晏一边应付着老爹的问话。 看着在自己身边疯狂扒饭的小乐儿,君晏真想劝她把颜悦轩的事儿放放,不用那么着急。 可他知道,乔乐想做,而且做的很快乐。 罢了,由她去吧。 乔乐:“晏哥哥,唔要吃介个……还,还有辣个——” 一边努力的嚼啊嚼,乔乐一边对君晏说道。 因为嘴里塞满了吃的,连说话都说不清了。 其实她也可以自己夹的,要不是最近老被君晏投食,投到自己好像都已经没手了的话。 君晏:“好——” 单手撑着下颌,少年一边挑菜,一边斜望着眼前的少女。那温柔的凤眸中,仿佛有星辰闪耀。 他觉得就这么陪着乔乐,似乎比做什么都好。 期间乔乐偶尔会问他:“你不吃么?” “你不饿么?” “我脸上有东西么?” 君晏则会摇摇头:“我看着你吃。” “我不饿。” “你脸上没东西,是我的问题。” 渐渐的,乔乐也就不问了。 她就安静的待在君晏身边,他陪着她,她也陪着他。 就像某二大爷抱着酒坛的感慨一般,现在的年轻人啊…… 但曾几何时,他好像也年轻过呢。 不过啊,那似乎是好久好久以前了。 深夜时分,君晏捞起再次在浴池中睡着的乔乐,神色无奈的回了房间。 现在的他只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等开了春,他一定会让这个不长心的妖精长长记性。 毕竟每天这么诱惑自己血气方刚的夫君,就不怕夫君我身体出问题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