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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有水掉进了米饭里,微咸的味道。飘云一怔,摸了摸脸,竟然哭了。她用手指抹干泪水,笑了笑。真奇怪,自从跟龙天佑搅和到一块,自己就变得特别爱哭。第一次是被他逼的,这一次,好象有那么一点感动。 正想着,手机来了个短信,飘云拿起来一看,不觉一怔。 短信的内容很普通,是一个学生问她下午为什么没来?是不是生病了? 飘云的学生缘好得全校老师都嫉妒,收到这样的问候短信,不足为奇。这个短信之所以得此青眼,是因为发短信的人,是新阳高中数一数二的小美人,白雨菲。 飘云一直很喜欢她,这孩子也的确可爱。人长得跟她的名字一样雪白透亮,全身透着一股清幽的味道,晶莹的仿佛溪水上的一个小水泡。 在一次校园艺术节上,飘云曾经做过她的拉丁舞指导教师,所以她跟飘云一直很黏糊。后来,因为她跟一个叫齐锐的男生早恋,飘云屡劝不听,两个人就疏远了。 本来这种少男少女的青涩恋情,在高中是屡见不鲜的。飘云也不是什么封建卫道士,对这种事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之所以这么坚决,是因为齐锐那小子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长了一张迷惑人心的脸,可眼神太邪性。人品也不好,仗着家里有几个钱净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是一只养不熟的狼崽子。而且底子也不太干净,传说他父亲是混黑道的。 但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齐锐如果是真心实意对她好,倒也是一段锦绣良缘。 可他对她却只有虚情假意。飘云不只一次看到齐锐搂着不同的女生招摇过市,仿若情圣。 好好的一个女孩子,跟着这种人,实在是糟蹋了。飘云于心不忍,试着提醒过白雨菲,最后却落得两面不是人。 后来飘云才明白,白雨菲并非不信她,而是宁愿变成聋子,变成瞎子,变成傻子,就这样一辈子掩耳盗铃,活在自欺欺人的美梦里。 唉,爱情会让人装聋作哑,闭目塞听。连带心灵也倒退了十万年?十万年前我们是什么?是虫子?还是落叶?是海虾?还是虎豹? 飘云叹了口气,本想发个短信过去,后来想想那多麻烦,还是直接打过去快点。 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飘云正纳闷,电话通了,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很不礼貌,背景音乐嘈杂,好象是KTV的包间。 飘云正想挂电话,突然从里面传来白雨菲尖利的哭叫声,声音是那么的凄惨破碎。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齐锐,救我啊,齐锐……” 飘云的心一下就抽紧了,冲着电话大喊:“齐锐,你干什么?” “你找齐锐,他喝多了,正睡着呢。我说你是谁啊?”一个公鸭嗓子的男人嚷着。 飘云的脑袋轰的一声,几乎炸了,齐锐在睡觉,而雨菲正在被人欺负。这个小王八蛋连自己女朋友都不管,真是狗屁不如。 “你到底是谁啊?不说我挂了。”那个声音不耐烦的吼着。 千万不能让他挂,这一挂就人海茫茫了。 飘云灵机一动,说:“我是齐锐的妹妹,他让我过去找他,我不知道地方。” “呵呵,齐锐这小子到底有多少好妹妹啊。行,你快来吧,哥哥正想你呢。这里是……”飘云放下电话,就冲出了家门。 赶到KTV的时候,她在楼下打了110。包厢在二楼最里面,门锁着,隔音设备极好,站在外面什么都听不见。 飘云敲门,开门的是一个衣着邋遢,神态猥琐的男人。 “我找齐锐。” 男人一听,用邪气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就放她进去了。 屋子里很暗,弥漫着一股腐败糜烂的味道,几个神智不清放浪形骸的男女,像堆烂泥似的搂在一起,齐锐就躺在里面。白雨菲一丝不挂的缩在墙角抽噎着,内裤和胸罩泡在地上的啤酒里。两个醉熏熏的男人一边说着下流话,一边拉扯着她的手脚,让她的私密处赤裸裸的暴露在男人淫秽的目光中。一个男人站在沙发上,拿着DV饶有兴趣的拍摄这令人发指的一幕。 飘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有人下流无耻到这种地步。她冲过去,推开两个禽兽不如的男人,把自己的风衣披在白雨菲身上,拉起手脚颤抖的女孩,说:“我们走!” “臭丫头,你干什么!”开门的男人挡住她们的去路,几个衣冠禽兽也围了上来。 白雨菲吓得缩成了一团,飘云把她护在怀里,冷然道:“我已经报警了,你们不想做牢就马上让开!” 为首的男人冲上来就是一耳光,飘云被他抽倒在地上,头磕到的桌角,眼前一黑,有粘稠的液体流进了眼睛里。 “啊,童老师,血,血……”白雨菲吓得面无血色,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 “操,老子今天打死你这个臭丫头。”男人抬脚就要踢飘云的肚子,被旁边看戏的人拦住了。 “喂,这么水灵的女人打坏了多可惜啊,先让兄弟们过过瘾,再收拾她也不迟。” 几个人渣淫笑着,那个男人揪住飘云的头发,将她脸朝下按在桌子上,开始动手脱她的牛仔裤。 飘云急了,抓起桌上的酒瓶,看都不看,回身就是一下,正好砸在男人的脑门上。玻璃碎片四处飞溅,男人的脑袋开了花,血混合着啤酒泡沫沿着下巴淌下来。男人捂着脑袋倒在沙发上,杀猪似的嗷嗷怪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