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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傅洵牵着江贵妃的手,并没有松开,提起往事,眼眸里有着几分闪烁,为何不提起? 臣妾能够在宫中陪伴伺候着陛下,已然是幸事。不敢妄图奢望太多若是陛下记得,那自然有江南之行,不在于臣妾是否提起,若是陛下忘了,便也不该是怨怼的事情。 江贵妃轻轻松开他的手,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只剥开荔枝,递给莫傅洵。 连果核都剔除掉的细心,让他心头渐暖。 母妃!绾绾也要吃。这气氛,可有些不对劲! 莫清绾赶紧撒娇的晃着江贵妃,莫傅洵也将手中的荔枝递给她,一口吞掉两颗,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 母妃和绾绾说过许多江南的事情呢,说是街上有捏糖人的、还有放花灯的!父皇,绾绾可以吃吗?莫清绾像是只知道吃的小女娃,可说出的话,却让莫傅洵深思。 江贵妃出身京城,她如何知道? 必然是在冷宫的那些年,偷偷的翻阅着残缺的书卷,构想着跟他携手游船的画面,才有这般了解。 你总是口是心非的性子,凡事都不愿意跟朕说,这般朕如何能够知道? 莫傅洵皱着眉,看着江贵妃,总觉得那年火场的谋害跟她无关,却苦于没有证据。 这些年来,他每每想起便对那夜的回忆深恶痛绝,又何尝不是爱得太深,才恨得太过。 如今,仔细想想,江贵妃的性情是断然不会做出那些事的,事有蹊跷!莫傅洵更是确定。 如今好,有个小探子在你的身边,能够时时的跟朕说些你的事儿,你那些言不由衷的事。 莫傅洵用手刮着江贵妃的鼻尖,在瞬间、好像找回些当年初见、青梅竹马时的缠绵和眷恋。 此地要是没有自己,他们怕是要 莫清绾脑海中闪过些少儿不宜的念头,赶紧翻找着衣襟里面揣着的东西,拿出来,跑到莫傅洵的眼前晃了晃,父皇!这是绾绾给你做的! 什么?好像有股子药香飘来。 莫傅洵将香囊接过来,看着细密的针脚,眯起眼睛,也不拆穿的问,这真是你做的? 是母妃绣制的,但是绾绾拜托的,样式也是绾绾选的! 莫清绾骄傲的抬起头,俨然是把功劳都拢在自己身上的模样,讨人喜欢的要命。 这里面的草药,都是老婆婆告诉绾绾的,能够安神、还能够舒缓头痛的病症。父皇不能再痛了!绾绾看着会心痛,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觉,还吃不下东西! 撒娇女人最好命! 莫清绾爬到莫傅洵的膝盖上,嘟着嘴,奶呼呼的说着。 果不其然,看到莫傅洵的眼眸瞬间化成一滩温柔,将香囊攥在掌心,哦?你会吃不下饭? 朕倒是不信。莫傅洵打趣的说着,却看着江贵妃,你的绣活儿,朕记得向来是吃力的,怎会如此精湛?这图样,朕很喜欢。 江贵妃碾茶,也是语气轻松的说,从前臣妾绣双鞋袜,都要十天半月。 陛下常说,想要等臣妾的鞋袜,怕是要冻坏了。江贵妃的动作优雅,仿佛是一幅画,臣妾性子懒散的惯了,总不喜欢坐在那儿,坐不住。可这些年,心性也是变了些的,自然绣活好些。 冷宫多年,江贵妃如同困在井中的人,进退不得,也只有绣些东西来卖,换些银两,消磨时间。 母妃很厉害的,那些绣的帕子,都能换好多银钱,给绾绾买糕吃。 莫清绾接着话茬,知道莫傅洵此刻是愧疚多于对往事的在意,趁热打铁的把她们以前的日子说的要多凄惨有多凄惨。只有让他狠狠心疼了,这以后的日子才能更好。 绾绾记得,那糕可好吃了。母妃都不吃 绾绾现在也喜欢吃糕!好多好多糕 莫清绾用手比划着,这番话在莫傅洵听来,简直是变相的骂他不管女儿的死活! 这几年,是肚子有多饿,才能够变成如今这般贪吃! 她肯定是怕,过些日子说不定还会挨饿,想着能吃多点,就吃的再多点。 莫傅洵把她的大胃属性给想的偏了,更别提有多难受了。 父皇父皇?莫清绾看着他愣神,小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眨巴着眼,将香囊抢过来,想要替他系在腰间,可怎么都系不好,笨手笨脚的样子,把她自个儿给气的不行。 看那小脸儿气鼓鼓的,莫傅洵也帮忙,纤长的手指勾了两下,便稳稳的挂好。 父皇给了我玉佩做礼物,腰上就空荡荡的了!这是绾绾给父皇的礼物,可不能摘呢! 绾绾以后见到父皇,就要查! 莫清绾双手叉腰,满脸认真的说着。这可是她足足耗费了精神,回忆着诸多草药经和医书,才调配出来的东西,虽然不能够根治莫傅洵的病症,可好歹能够起到缓解和控制的作用。 能让他不会时不时的发作。 这脖子再掐几回,她可受不住。 好,朕定然会时时佩戴。莫傅洵没有多想,只觉得这味道甚是好闻,让他舒服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