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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植慢慢抬起头,看着端坐在太师椅上,面无表情的萧君楚。 “哈哈哈哈……,你还我女儿啊!怎么?你把她弄没了是吧?没关系,你就等着用这个天下给她陪葬吧!哈哈哈哈!” 啪! 一声炸响。 狼奴的鞭子重新一鞭一鞭抽了过去。 生了倒刺的鞭子,所过之处,碎肉与血沫横飞。 重华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在萧君楚身边俯身附耳道:“狼主,软的硬的,都用了。再这么大刑伺候下去,这人撑不到明日。” 萧君楚眸光愈发黑沉。 他皮靴蹬地,一双长腿交换了一下姿势。 “一桶雷火弹,死了五十七人,伤无数。死尸上的疫病,随风火散布,如今城中已有数百人发病。邱植……,你以为朕在乎你嘴里那点消息?你若有资格知道更多,他们会丢你在城中等死?” 他慢悠悠戴上黑色的软羊皮手套,起身,要过鞭子,在手里两头对折,猛地一挣! 啪! 又是一声要命的炸响! “朕这就将女儿还给你!” 鞭笞! 暴!虐! 重华跟了他这么多年,可每次这种情景,仍然不能适应,只好默默低下头陪着。 不能看,看了会喉间抽搐,晚上不想吃饭。 直到天色将晚,刑架上那具尸体被鞭子活活剐死,萧君楚才洗净了手,从地牢中出来,眯眼看了眼远方的斜阳,心情极烂。 邱植临死前,剩了最后一口气,还在狂笑着骂他: “他说得没错,你归根结底,不过是只披了皇袍的畜生!哈哈哈哈……” 那个他,是谁? 萧君楚懒得想。 也不知这蠢货被人灌了什么蛊,将脑子都洗了! 气得他亲手卸了他的下巴,扯掉他的舌头,让他变鬼,下地狱,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没办法骂人! 娘的! 萧君楚不耐烦地将手套摘了,摔在地上。 若不是邱诗诗临死以命相求,他特意好心给了邱植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这货,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能活到现在? 结果,没想到,他非但不领情,反而一口一个暴君,只求一死! 好啊,朕就让你求仁得仁! 萧君楚的性子里,本就是嗜血残暴的。 他重生后,一直在努力活得像个正常人。 为了苏瓷,也尽量将这身人皮披得端正。 可是,总有人挑衅他的极限,不断想要戳他的底线。 正心情不好,没走几步,就见前面殷问在揣着手,躬身候着。 “皇上。” “什么事?” “提取解药之事,不能再拖了。” “嗯。你安排。”萧君楚没多想。 他在处置血疫方面的事,对殷问是绝对的信任。 殷问见皇上思路好像没上道,又补充了一句: “雕公主的药汤,已经准备好了,臣已经仔细验过,药没有问题,就算是身无蛊毒,也可以起到强筋健骨之效。” 萧君楚:…… 他盯了殷问那张一板一眼的脸,看了半晌,忽然道: “最近大家都很辛苦,今晚犒劳一下。” 殷问立刻摆出一个臣子该有的欣喜之色:“谢陛下!” …… 又是药浴。 还是上次那间浴室。 雕檀这次多了个心眼儿。 等到里面水汽氤氲,她穿得一如既往端庄,立在门口恭迎。 这一次,她亲眼看着萧君楚由小丸子陪着入内,之后,小丸子又从里面出来,还特意笑眯眯地跟她行了个礼。 雕檀现在看到小丸子就全身极度不适。 太监的身体,虽然也有肌肉,可也是印象极度深刻,极度令人“过目难忘”。 等听见里面响起了哗哗的水声,确定萧君楚已经入了水,她才命侍女守在门口,之后悄然入内,掩了门。 “皇上,这药浴,您感觉如何?” 今晚,她听从了重华的意见,多准备了许多药,泡在浴室最大的池子里。 那池子临窗,落了几层纱帐,并未掌灯,隐约可见里面的人影,却看不甚清。 雕檀自从上次吃了亏,十分小心谨慎。 “嗯,不错。” 帐后,的确是萧皇的声音。 他临窗浸在水中,身形逆在灯影深处,形成一道剪影,似是一双臂膀张开,姿态极为享受舒适。 雕檀在外面装模作样施了会儿巫术,流连地反反复复望着那道影子,心中生出各种旖旎。 忽然,萧君楚道:“雕檀公主,可会起舞?” 雕檀心中一阵狂喜。 果然,天底下的男人,都不过如是。 “既然陛下有兴致,那么,雕檀就献丑了。” 浴室中献舞,郎情妾意,火上浇油。 其中不可言明之事,简直明显地不能再明显了。 她深信,经过今晚,萧皇尝到了她的本事,此生,必不会再对旁的女人生出半点念想。 他的人,他的心,都将是她的! 雕檀赤了双脚,雪白的脚拍击浴室木板地面,哒哒打着节拍,施展腰肢,献上一曲她夜夷风情的异族妖娆之舞。 她迎着那纱帐,越舞越近,越舞越浪,身上原本端庄的衣裳,也越跳越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