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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还没吃饱,怎么办?” 他在她耳畔低语。 “那……那你吃呗……”苏瓷迷迷糊糊,有点害怕,嗓子弱弱的。 “吃什么?”他不等她说完,便迫不及待地问。 “吃……” 她答不上来了,舌尖舔了舔唇。 周围的酒香太醉人了,想念那晚那一杯将军血,馋得厉害。 她只记得那酒是从他口中来的,明知是被他坑了,却此刻眼巴巴地盯着他的唇,希望里面能变出醇香的酒来。 “吃了你好不好?”他嗓音里全都是危险。 “不要……,寂夜,不要吃掉我……”苏瓷求他。 她慌慌张张中还记得,萧君楚可能是吃过人肉的。 虽然没那么恐惧了,却依然对这事儿念念不忘。 她可怜兮兮地,不懂得逃跑,反而抱住他,贴紧他,求他饶命。 想从这个最危险的人身上,找到最大的安全感。 傻乎乎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更想欺负她,蹂.躏她,将她撕成一小片一小片的,慢慢吃掉! 萧君楚喉间激烈的上下滚动了一下,仿佛已经对一场盛宴忍耐到了极限。 他微躬了身子,衔住她的唇,用尽全力凶狠的深深吻她。 吻得她好疼,喘不过气来,想哭,又哭不出来。 仿佛被献祭了一般,除了任由被吞噬,什么都做不了。 可是,即便如此,依然不够。 完全不够。 他想要她,疯了一样地要她! 要她一百次! 一千次! 一万次! 要么她死! 要么他死! 答应阙浮生的那些约定,全都是狗屁! 萧君楚眼下唯一担心的,是蛊毒未清。 包子太弱了。 不能害了她。 可这火,忍不了。 “疼……”他的唇齿放开她,又一寸一寸掠过脖颈,控诉委屈一样地跟她要些疼爱。 苏瓷还未从被侵蚀,被掠夺中缓过神来,“哪里疼?” 萧君楚在她肩头睁开眼,“内伤……,特别疼……” 他捉了她软软的手,在掌中反复揉捏。 苏瓷晕头晕脑中,忽然想起,他之前的确好像说过这件事。 便温柔道:“哪里疼?我帮你揉揉?” 他侧着脸,腻腻地如同在撒娇,枕在她小小的肩头,睫毛危险地忽闪着,嗓音极轻,“真的?你心疼朕了?” 苏瓷抱着他的脊背,轻轻拍,人有些微醺,便不那么谨小慎微。 “喜欢寂夜,自然最心疼寂夜。”她将脸颊与他摩挲,“寂夜是我的大狗狗……” 萧君楚眸子一暗。 这可是你说的。 既然是狗,那就别怪朕不干人事儿了。 他引着她的手,落在下颌,在她耳畔哑着嗓子低语。 简直是极致的魅惑。 “包子,你怕它?” 他引着她的手,软软的指尖拂过胸膛。 “怕什么?” “为什么每次碰到,都会被吓得死了一样?”他的嗓音,更加干涩沙哑。 两幅身体仿佛在水中极致的贴合,却又各自隔着衣裳。 苏瓷很快就知道了他指的是什么。 她绷紧身子,让自己贴着池壁,却仍然不能远离它,脑子里一团懵。 他问什么,她就答什么,如被蛊惑了一般。 “小时候吓得。” “谁欺负你了?”他不高兴了。 “没人,是我自己傻,追着别的孩子玩,结果掉进了蛇窝。被发现时,已经哭得没声儿了。” 萧君楚的手,刚刚引她的手滑过腹肌,便蓦然停了下来。 “阙浮生这个废物!”他迁怒于阙浮生。 苏瓷这才领悟过来,疯批这是把这个罪过算在了师尊头上。 “不,不是师尊的错,是我贪玩。” 她生怕他以后再为这些不足道的事,找由子跟阙浮生打架。 毕竟疯批是打不过神仙的,万一伤到了可怎么办? “就是他的错!”萧君楚像个不听话的熊孩子,“所以,朕以后要亲自看好你,绝对不能再把你还给他!” 原来,话儿是在这儿等着呢。 苏瓷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她踮起脚尖,凑到他耳畔。 “我不会跟师尊回去了。” 她的话,跟她的气息一样,奶呼呼的甜,带着酒香。 “那你想去哪儿?”他又按捺不住了,捏了捏扣在腹肌上的小手。 “跟寂夜回家。寂夜在哪儿,包子在哪儿。” 她糯糯软软地被他抵在水池边,糯糯软软地表白心迹。 萧君楚一阵心头血涌上头顶。 “那你还怕不怕朕?” 苏瓷忽闪了一下被水汽蒸腾地湿漉漉的睫毛,用力抿了抿唇,“是你,我……我就努力不怕……” 她依然害怕。 依然没办法克制童年阴影带来的恐惧。 可是,因为是他,所以可以盲目相信。 因为是他,所以可以无限依赖。 因为是他,所以她愿意勇敢起来,战胜那些恐惧。 萧君楚眼眸中,情.欲之上,又蒙上了一层异样的,欣赏的光。 “那你知道怎么做吗?”他的语调,不知不觉间,又带上了些许以往的恶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