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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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治看着被怒火烧的失去了理智的夜傅铭,他敢肯定,苏梁浅庆功酒宴那晚,定是发生了什么,他或多或少得到了点风声,但是事情具体的全部过程,他无从得知,更不敢在夜傅铭跟前证实。 只是,夜傅铭这沮丧颓废的样子,实在让他看不到什么希望。 “我不能就这样算了,我不会就这样倒下的,我裴治,你帮我想想办法,只要我能坐上那个位置,那你就是宰相,我还可以封你做王,赐你封地,或者你想像远慧那样,我可以让你做国师,享受万民尊崇拥护!” 夜傅铭最近这段时间确实颓废,不但闭门不出,府里那些以和尚存在的谋士,他也几乎不见,今天要不是裴治大闹,坚持要见他,夜傅铭也不会见。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还有这种状态,只会让信任他的人丧失信心。 他朝堂上的助力已经几乎没有了,不能让这些自己精心搜刮来的智囊团,也离自己而去,那样的话,夜傅铭真的连支撑都没有了。 夜傅铭生性多疑,他就是再礼贤下士,也不可能交付自己的信任,所以那晚上发生的事,他藏在了心里,全部都藏在了心里,谁都没说。 而他的这种隐瞒,自然也是很容易让人生疑和不安的,毕竟夜傅铭招来的这些谋士,大部分都是有真才实学的,并不是傻瓜。 夜傅铭允诺的这些,对任何有野心的人来说,都具有很大煽动性的。 夜傅铭不甘心,那些为夜傅铭筹谋效劳多年的人,何尝不是如此?要不是为了他日飞黄腾达,为所欲为,谁愿意整日窝在王府这片小天地,这都是为了将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七皇子变成这样,您要不想说可以不说,但是现在,您已经失了圣心,应当倾尽一切,拉拢可以利用的力量,您最近太过失态了。” 裴治委婉的提醒道。 “不管发生了什么,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您也应该平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了,您这个样子,就是我想再多的法子,您也上不去那个位置,我也不可能封侯拜相,府里的那些人,除了想在您这里混吃等死的,真正有本事的,都会离开。” 接下来,裴治和夜傅铭进行了长达一个多时辰近两个时辰的谈话,夜傅铭依旧没有吐露那晚的事情,不过却向裴治透露了自己因为被设计,庆帝和皇后对他不满,他最近的颓废沮丧,正是因此。 夜傅铭在陈述这些事情的时候,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了对庆帝近乎憎恨的情绪,同时也保证,会尽快收拾好情绪。 “如果这些事情真的与苏家大小姐有关,但她的心机手段确实厉害,这样的人不能为己所用,就该除之后快!” 苏克明说自己被设计,那自然是要对裴治说出设计他的那个人的,这个人自然就是苏梁浅。 当然,苏梁浅也不冤。 虽然事情具体的执行并不是她,但究其原因,罪魁祸首可以说是她。 “如果入王府的那个女子是苏家大小姐就好了,七皇子人中龙凤,可能?” 裴治惋惜至极,可惜的很,夜傅铭何尝不是一样? 还有裴治那种将苏梁浅收为己用的想法,夜傅铭更是一直都有,但是苏梁浅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她憎恨他,同时更轻视鄙夷。 夜傅铭思及这些,又忍不住想到谢云弈,心里头更不是滋味起来。 夜傅铭之所以几次都没对苏梁浅下杀手,就是有口气堵在胸口里面,他想着等自己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时候,看她求饶后悔,哭着央求着嫁给他做妾! 裴治看夜傅铭抽抽着的嘴角,就知道这不可能。 “她和苏二小姐毕竟是姐妹,殿下您就是再不喜欢侧妃,但既然已经遵从皇上的意思将她收了进来,不如就将事情做的更好看点,女人嘛,多说几句好听的话,还不对你言听计从,这苏家二小姐名声虽然不好,但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裴治离开的时候,天已经暗了,外面,府里三四个和他交好的谋士正等着他,看到他从里面出来,迎了上去。 那几个人都穿着和尚的衣裳,朦胧的光线下,那些人的脸上是如面具般挂着的慈善,不过只要细看他们的眼睛就会发现他们最真实的人品情绪。 野心勃勃,各有算计。 他们在和裴治会和后,又朝着同一个方向离开。 第三百五十三章 :孩子留下 苏倾楣离开王府时,天还是亮着的,到苏府时,正是夕阳西下,天将暗但还没全黑的时候。 苏倾楣并没有从正门入,而是从侧门进的,不过她回府的消息,还是很快传到了府里众人的耳朵。 苏府银子短缺,有些下人几个月没领到月银了,领到了的也是短斤少两的,再加上苏克明又倒霉,府里的下人惫懒的很,经常可以看到几个下人坐靠在一起,松散的很,昭示着苏府的落败。 苏倾楣无心这些,直奔琉浅苑。 琉浅苑内,苏梁浅正和五姨娘说话。 六姨娘那边,已经和五姨娘达成最终的协定,将刚出世没多久的六小姐给五姨娘抚养,苏克明也同意了这事,现孩子已经抱到了五姨娘的院子。 五姨娘来找苏梁浅就是和她说这事。 自从决定收养这个孩子后,五姨娘时常去六姨娘的院子逗孩子。 是人都能区分得出真情假意,孩子很喜欢五姨娘,五姨娘这个年纪,也正是母爱泛滥的时候,六姨娘的这个孩子也很会长,生的很漂亮讨喜,五姨娘她很喜欢这个孩子,这样的结果,她很高兴满意,甚至对一贯枯燥寂寥的生活,生出了几分知足来,仿佛对人生的未来,有了期盼。 五姨娘来找苏梁浅,除了知会这件事,同时也是感谢。 谈起六小姐,她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和事,不知不觉一个多时辰就过去了,天也黑了。 刚好是用晚膳的时辰,下人们将饭菜端了上来,两人刚上桌,就有下人来报,说苏倾楣来了。 五姨娘看了苏梁浅一眼,站了起来,服了服身,“妾身回避?” 五姨娘本来是想说自己直接离开的,话到了嘴边,又试探性成了回避。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找苏梁浅,但从来没被留过饭,五姨娘这会听到苏倾楣回来,先是诧异,随后便觉得这是苏梁浅有意安排。 苏倾楣已经嫁到了王府,就连回门都没回。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这时候回来,定是出了大事了。 苏梁浅扫了眼自己的房间,随后将目光落在了帘后,点头道:“好。” 苏梁浅这样的态度,无疑是对五姨娘猜测的证实。 五姨娘依着苏梁浅的意思,很快找了地方躲好。 苏倾楣急的很,一路几乎是小跑着的,五姨娘躲好没多久,她就到了,气喘吁吁的,额头还有汗,脸色却苍白,眼神惶恐。 “苏姐姐。” 她张口要叫苏梁浅,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对着苏梁浅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她走向苏梁浅,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我的事你都知道了?现在怎么办?” 她着急忙慌的,不待苏梁浅回答,手摸了摸肚子,“我要打掉这个孩子!” 她看向苏梁浅,口气神色都异常坚定。 五姨娘在苏府多年,一下就分辨出了苏倾楣的声音,闻言吃了一惊。 打掉孩子?苏倾楣这么快就有孩子了? 五姨娘略一思索,很快觉得不对。 苏倾楣嫁到王府,前后加起来半个月的时间都没到,就是有了身孕,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发现,这个孩子不是七皇子的?她给七皇子戴了绿帽子? 皇宫那晚发生的事情,苏克明并没有告诉五姨娘,他是想找个人说的,发泄下内心的恐惧,但是话到了嘴边想到那些丧命的太监宫女,又瞬间怂了,吓得一个字都不敢说,五姨娘自然是无从得知。 五姨娘这一联想起来,就有些停不下来了。 之前,庆帝下口谕密旨,让苏倾楣自己去王府,她就觉得奇怪。 苏倾楣的身份是皇子的侧妃,虽说侧妃说难听点,也就是民间的妾,但这两者,也是不同的,因为皇子的侧妃多是世家的千金,也是要明媒正娶的,从来就没有自己上门的道理,而且还是这样悄无声息的,难道说皇上是知道苏倾楣失身的事? 但是怎么可能呢?如果他提前知道的,怎么还会让她嫁给七皇子?那这事七皇子知道吗? 五姨娘满心的疑惑,满头的问号,一边想,一边竖起了耳朵。 苏倾楣定定的看向苏梁浅,手扶在桌上,郑重的重复道:“这个孩子,我要打掉,你帮我打掉,我不能让七皇子知道这事。” 苏倾楣在得到皇上的口谕后,对和夜傅铭的这门婚事,就生出了悔意,这段时间在王府虽然自由,但是这也说明夜傅铭对她的不闻不问,苏倾楣可不想一辈子过这种守活寡的日子。 现在府里只有她一个女人还好,但她现在的状况,夜傅铭这辈子不可能就她一个女人,这要府里新进了女人,她的日子绝对别想好过。 苏倾楣是打定了主意要离开王府重新自己的生活的,那这个孩子,无疑就是累赘,还会让她成为更大的笑话话柄。 苏梁浅微侧过身,微仰着头,面对着苏倾楣,“一天出门两趟,还在回府后急忙忙的出来,你这和昭告天下你有事有什么区别?你以为七皇子会一点没察觉到?” 苏倾楣身子一震,微晃了晃,瞳孔缩了缩,脸色更加煞白,神情懊恼。 苏梁浅说的很有道理,她也觉得自己太过冲动了。 “知道就知道,他知道了又怎么样?他比我更想打了这个孩子!” 苏倾楣故作镇定,却还是掩饰不住的慌乱。 “这个孩子,不是你说打就打的。” 既然夜傅铭和苏倾楣都那么想打掉这个孩子,那这个孩子,就更不能被打掉了,至少,在夜傅铭受到惩罚前,应该安然无恙的。 不过,怎么处置这个孩子,苏梁浅到现在还真没想好。 孩子无辜,她就是再不喜欢苏倾楣,也不会迁怒于一个还在肚子里的孩子,这是一条生命,但是这个孩子,不管是在娘胎,还是出生,注定不会得到任何人的欢迎。 苏倾楣不会喜欢,夜向禹也不会,皇后和庆帝同样如此,他来到这个世上,开始的也会是不幸的人生,如果让他自己选择,他说不定也情愿选择不来。 苏梁浅同情怜悯生命,但是她可没有养仇人之子的圣母心。 “难不成,你要让我将这个孩子生下来?那不成!” 苏倾楣手重重的捶了捶桌子,脸色铁青,泛着绝望。 “我说了,这个孩子的生死,并不由你来决定,不是你说打就打,也不是你说生就生的!” “楣儿!” 苏梁浅正准备继续,外面传来萧燕的声音,没一会,她就冲了进来。 苏梁浅看着左右拦住她的下人,摆了摆手,让她们下去。 苏倾楣看着神色痛苦慌乱的萧燕,她看向自己时的关切,让她越发的伤心委屈,一直忍着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出来。 “母亲。” 她叫了声,声音哽咽的厉害,萧燕几步走到她身边,苏倾楣扑到她怀里,直接哭出了声。 “母亲,我该怎么办?我怎么办啊?” 萧燕看着靠在她怀里的苏倾楣,心仿佛在滴血,都要碎了简直,她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着,就好像是在哄孩子。 苏梁浅看着这样的一幕,心里并非没有触动。 如果,如果母亲没有被害,荆国公府的人都还在的话,她也可以像苏倾楣这样吧,靠在关心她的人的怀里,什么都不用管,就是天塌下来了,也有人撑着。 好久,苏倾楣都还在哭,情绪根本就不能平复下来,萧燕将她扶着到一旁的椅子坐下,咚的跪在苏梁浅面前。 她的动作又急又快,苏梁浅都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跪在她面前了,拽着苏梁浅的裙摆,哀求道:“大小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过去的一切都是我造的孽,和恺儿无关,和楣儿也无关啊,您怎么针对我都行,就是要了我的命都可以,您帮帮她吧,这个孩子不能生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