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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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如果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做自己喜欢的事 上辈子,如果上辈子是光明正大的要回军权,而不是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将她的至亲都害死,就算是知道被利用,她也只是心寒,不至于后悔托付。 “尽量这辈子不辜负。” 对不擅长花言巧语哄骗人的苏梁浅来说,她的尽量,就是承诺,足以让谢云弈开怀,看着苏梁浅的眼神,眼睛里面藏着的情感迸射,更加热烈。 苏梁浅被谢云弈这样看着,只觉得身上像是着了火,问道:“你什么时候到的?” “两个时辰前。” 苏梁浅点点头,估摸着那个时辰,应该是在自己从太子那里动身的时候。 “你和季无羡他们怎么会来?” 苏梁浅问这话,完全是因为承受不住谢云弈那样的眼神,想要转移话题,然后和缓气氛,主要是让两人的相处自在些,可谢云弈的回答,却叫她都不知道如何将话题继续下去。 “要我说是默契你相信吗?” 谢云弈说这话时,就和之前索要苏梁浅的生生世世一样认真。 “我在庙里等你,心跳的厉害,总觉得不安的很,像是会发生什么特别不好的事情,又迟迟等不到你回去,更是坐立难安,就让季无羡带我去找你。” 谢云弈说的是实话,他就是因为心绪不宁,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在剜自己的心,如坐针毡,才坚持去找苏梁浅的,季无羡当时还劝阻了。 想到季无羡的劝阻,谢云弈现在简直想动手揍他一顿,要不是他拖了时间,苏梁浅未必会伤的这样重。 谢云弈不这样想还好,这一有了这样的念头,再看苏梁浅浑身是血的模样,越觉得季无羡嘴碎欠抽。 “你说着是不是心有灵犀?我想,肯定是老天都知道我太在意你了,所以才会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给我这样的提示。浅儿,今后我再不会像这次这样离开你这么久,让你涉身这样的险境。” 他会守着她,保护她。 谢云弈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含着愧疚的,仿佛苏梁浅受伤,是他的错,苏梁浅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说不出话来,良久,只嗯着点了点头。 谢云弈见苏梁浅虽然睁开着眼睛,眼皮却是耷拉着的,那双一贯明亮的眼眸,里面有闪烁着的行程,但依旧可以看到很深的疲倦,谢云弈不禁柔声道:“困了就睡吧,休息一下,等到了,我再叫醒你。” 第二百七十二章 :翻窗小贼 谢云弈抱着苏梁浅,速度自然不快,他们到寺庙门口的时候,季无羡也骑马赶回来了。 马儿跑的快,马蹄声阵阵,在安静的夜里,十分的清晰,清晰到让人觉得地仿佛都在颤动,动静很响。 谢云弈怀里,一直静静闭眼睡的香甜的苏梁浅睫毛轻颤,谢云弈见她有似要被季无羡吵醒的迹象,带着警告不满情绪的眼神,往季无羡扫去。 谢云弈看过去的时候,季无羡刚好从马背上纵身跳了下来,低头的那一瞬,他自然没接收到谢云弈的暗示警告,他也不知道苏梁浅睡过去了,挥着手,欢快的大叫道:“谢兄,苏妹妹!” 他边叫着人边就往谢云弈苏梁浅的方向跑去。 谢云弈低头,果见怀里的苏梁浅已经转醒,正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她显然是没休息够的,惺忪睡眼,依稀可见倦怠。 明显就是被季无羡那厮给吵醒的。 季无羡走近了才发现谢云弈的脸色不好看,透着股对他的不善意,他想到夜里自己拦着谢云弈不让他去找苏梁浅的事,莫名心虚,怂怂的向后退了两步,扯着嘴角在那干笑,“公子。” 谢云弈神色冷峻,“聒噪!” 季无羡抿着嘴唇,一脸的委屈样,一回来,就开始嫌弃他了。 果然,除了他外的男人,有了女人什么的,就会重色轻友,见色忘义。 当然,季无羡刚犯了错,这样的话,他也只敢在心里腹诽。 他看了眼被谢云弈的衣裳遮的严严实实,就只露出张血人脸的苏梁浅。 苏梁浅是睁开眼睛的,她向来警醒敏锐,这会眼底的睡意都已经散去了,只余下清明,而且就算不是自然醒,那短暂的休息,也让她的状态好了不少,再加上谢云弈给的药,受伤不重的苏梁浅已经缓了五六分了。 季无羡见她没什么事的样子,松了口气。 他之所以这样急着赶回来,最主要的,还是挂心苏梁浅的伤势。 “苏妹妹无事就好。” 季无羡长吐了口气,“我刚刚已经审问清楚了,背后主使那些人害你的” “这个事明天再说。” 谢云弈打断季无羡的话,吩咐道:“准备热水,然后再找几个人,给她沐浴更衣。” 季无羡想到苏梁浅的性子,同意了谢云弈的建议。 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苏梁浅现在最需要的是处理伤口休息,养精蓄锐。 “秋灵受伤了,我上哪儿找人伺候苏妹妹?公子,反正你也没什么事,不然就你上好了,反正抱也抱了,你也想要负责。” 季无羡说后面一句话时,四下扫了扫,凑近谢云弈道。 寺庙大半的人都不在,安静的很,季无羡的声音却不小,苏梁浅又在谢云弈怀里,她耳朵不聋,非但不聋,而且比一般人还好,没听见才怪。 苏梁浅也不知道为什么,竟莫名的羞涩,不敢看谢云弈,脸也烫烫的,所幸她现在脸上被血裹住,再加上天黑,并不怎么能看清。 谢云弈斜了季无羡一眼,低头就见苏梁浅的耳尖微红。 他早习惯了季无羡这张没有遮拦的嘴,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的,但见苏梁浅红了耳尖,心情竟也有了几分说不出的复杂,不过他向来情绪内敛,在季无羡面前,更是端的住,并没让季无羡察觉出半分异常。 “不是有厨娘吗?” 季无羡瞪大着眼睛,“公子怎么知道有厨娘?” 谢云弈看季无羡的眼神就像个傻瓜,“我们是第一天相识?说话不分场合,今后不许再出这样的馊主意,让人将水送到浅儿的屋子,然后伺候她沐浴,再找个女大夫,给她上药。” 谢云弈一气呵成的吩咐完,抱着苏梁浅去了她的房间。 季无羡看着谢云弈的背影,开启了自言自语式的嘀咕,疾风神出鬼没,突然出现,冲着季无羡凶凶的警告道:“不许说公子坏话!” 季无羡敲了敲他的脑袋,“我偏说,我就要说,他想都能想,凭什么我说都不能说?公子就是双标!” 疾风气呼呼的,都想和季无羡打起来,“公子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你将少夫人吵醒了,公子都没罚你!” 季无羡看着脸鼓的就和青蛙似的疾风,这才明白谢云弈方才瞪他的原因。 “我怎么吵醒苏妹妹了,她那一身血,不洗怎么睡?难道公子要一直抱着她吗?” 季无羡同样不服气,回怼疾风,他本来一开始是很有气势的,话说到最后,反而没了气焰。 好吧,抱着苏梁浅一整个晚上,这确实是他家公子能干的出来的事。 “行了,我找伺候你少夫人的人去。” 谢云弈刚将苏梁浅放下没多久,就有几个妇人抬着热水进来了。 这些是季无羡的人,谢云弈倒是不怎么担心他们乱说,但见那一个个妇人彪肥体胖的,再加上长久做粗活,手劲看着就很大,谢云弈都有些担心她们将受伤的苏梁浅弄痛了,临走前,交代了几次,让她们下手注意轻重,苏梁浅在旁边看着既好笑又感动。 她没那么娇贵,不过大抵是没有哪个女子,会不喜欢这样体贴入微的呵护。 季无羡这次是请了不少做事的人来,但寺庙里,就只有苏梁浅一个有身份的女子,其他的全是一群老爷们,适婚的妙龄女子,就算是伺候的丫鬟,整日和这么多男人打交道,定然也是不合适的,所以清一色的全都是皮糙肉厚能吃苦的婆子。 “小姐,这力度可会太重?会不会弄痛您?” 几个婆子谨遵苏梁浅的意思,调整商量好了力度。 “刚刚那位公子,可是小姐的意中人?” 苏梁浅躺在浴桶里面,桶子很大,她微闭着眼,身为温和恬淡,任由围着的几个婆子伺候。 “什么小姐的意中人,分明就是他喜欢小姐,这,这就是话本里说的那什么,那什么来着” “两情相悦。” 另外一个妇人接话,之前带起这话题的妇人一副恍然的样子,不住道:“是是是,就是这个词,两情相悦!小姐真真是好福气,老奴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那么俏的公子呢,比人家画里画的还好看,尤其是他看小姐的眼神,啧啧,而且这样的大男人,还这么细心,小姐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什么意中人,那位公子,可是小姐未来的夫婿?是自幼就订下婚事的吗?” 苏梁浅听着她们议论,心想着,不愧是季无羡请来的人,和他一样的八卦,且聒噪。 不过苏梁浅的心情,少有的好,而那些人说的话,也不算逆她的耳,所以苏梁浅也就没有制止。 福气?她确实有福气?要不然人都惨死了,怎么可能还能回到一切悲剧尚未发生前,改写命运呢? “可以了,伺候我更衣。” 先前在树林的混战,她因为体力不支,避闪不及,左边的肩胛靠后背的位置被刺了下,伤口应该不是很深,但也不轻,身上其他位置也被打了几下,水泡了下,能舒缓疼痛,但那出血的伤,却是不能久泡的。 苏梁浅由几个婆子伺候着起身,那些婆子见她身上几处无情,还有处拇指宽的伤口,她们见苏梁浅脸色如常,心中不由生出佩服。 明明是娇滴滴的大小姐 苏梁浅穿了里衣,又有婆子给她擦拭头发,之前沐浴还好,这擦拭头发却是细活,苏梁浅几次被扯的不舒服,要不是身上受了伤,再加上实在没有力气,她都想自己来。 已经有女医在那等着了,苏梁浅拿了自己事先准备好的药,让她涂抹,因为是外伤,并不是很严重,所以大夫也没有呆很久就离开了。 苏梁浅在上药前,就让厨房准备吃的,上了药后,就有人端着饭菜上来了。 “你让你家公子去打探一下,秋灵和萧凭望怎么样了。” 苏梁浅其实并没什么胃口,而且身上实在无力的厉害,比起吃东西,她更觉得困想睡,但她从来是个意志力强大,觉得应该做的事就会做的人,越是这个时候,她越觉得自己应该吃饱补充精力,苏梁浅硬是将一碗饭都吃了。 刚吃完,就有人将碗筷都收拾了下去,同时,苏梁浅先前让去探听秋灵和萧凭望情况的婆子回来了。 “公子说了,没有性命之忧,让小姐不要担心。” 苏梁浅很清楚,不管是萧凭望还是秋灵,伤的都比自己重,尤其是萧凭望。 她虽有心对付萧家,也不喜欢萧家的人,若萧凭望出事,对萧家来说,是重创,尤其是萧镇海。 上辈子,萧凭望死后,萧镇海可是消沉了一段时日的,虽然后来重新回到位置,但没多久,就退位让给了萧有望,可见是心冷了没了斗志。 但苏梁浅是恩怨爱憎分明的人,萧凭望虽是萧家的人,上辈子却没害过她,这辈子更是救了他,且如果他要因为救她死了,昭檬公主和沈琦善估计都得恨死她,尤其是沈琦善,苏梁浅并不想萧凭望出事。 得知萧凭望和秋灵二人皆没有性命之忧,苏梁浅安心了许多。 秋灵受了伤,自然不能伺候,宽敞的屋子,也就只有苏梁浅一个人,之前伺候她沐浴的婆子,留了两个,守在门口,方便照顾苏梁浅。 房间里就点了盏油灯,屋子宽敞,那昏暗的光线,并不会影响人的睡眠,苏梁浅吃饱了,一个人躺在床上,却忽然睡不着了。 她的脑子和意识是混沌的,迟钝的几乎不能思考,人也是困的,但就是睡着,苏梁浅在几次努力失败了,也就放弃了挣扎,就闭眼静静躺着。 夜里的寺庙,真的很安静,和之前的树林一样,有虫鸣的声音,这样的声音,非但不让人觉得吵,反而给人一种安宁的感觉。 苏梁浅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反正她觉得应该是很久的了,因为原本就只有虫叫声的夜,传来了鼾声,是那种很响的鼾声,正是从门外传进来的。 苏梁浅正觉得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