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现在收到了。” “……” “回答我,那条短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爽完就跑?” “不是……” “头低着干什么,这里是办公室,我就算有套,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明明是否认句,她却听出威胁,如果她再不给出回应的话,他不介意用强硬的。 姜禾绿只能抬眸,缓了很久,才说道:“您把我的腕捏红了,能放开吗?我不会走的。” 这里是公司,她走不到哪里去的。 时怀见松开她的腕。 他没用什么力,是她皮肤娇嫩,碰一下就红。 就像那天晚上,即使是轻吻,也在身上留下不少的印迹,白皙的皮肤上,有很多红红的一小片,一看就是被疼爱过的痕迹。 姜禾绿硬着头皮说:“您也别凶我,慢慢说……我没有不负责任的意思。” “我凶你?” 她点头,理直气壮地陈述:“鲁迅说过,经常凶女人的男人,十有七八是条单身狗,为人小气,斤斤计较,没准可能会单身到四十岁。” 时怀见知道自己刚才的语气操之过急,但谈不上凶,被她以此为由反将一手后,不由得好笑:“我怎么不知道这是鲁迅的话?” 姜禾绿没吭声。 他自下到上无一不把她扫落一遍,深眉拧起,语气稍沉:“你到底听谁说的?” 许久,她声音弱小如蚊,慢吞吞承认:“我自己刚编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王早睡一点噜 20瓶;陈姑娘 19瓶;花开月半 10瓶;不giao兴 7瓶;棋昱、屁屁桃、清风、咕噜咕噜噗噜 1瓶,么么哦 第35章 35 为了控诉他, 真是什么理由都编得出来。 训人时,很多话容易脱口而出, 在语气方面也会难以克制地加重, 她不提醒的话, 时怀见确实没有发现自己刚才在咄咄逼人。 但是, 他本来就是来找她算账的,哪有温言细语的道理。 为了不吓着她,时怀见还是微作收敛:“那我不凶你, 你慢慢说。” 他态度放得诚恳。 和平日里工作的严谨肃穆, 俨然不同。 看他转变为善的态度, 姜禾绿不由得受宠若惊,心想他到底是真听自己的话,还是觉着她那番话说得颇有道理, 怕自己单身到四十岁,才依她的意思。 “那晚的事。”她本身语速就慢,此时更畏畏缩缩, 难以启齿的模样,“你我都知道,那是个意外。” “所以你想怎么处理。” “我个人觉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如果您非要计较的话,我可以帮您……爽回来。” 后三个字, 犹豫许久,才思忖好后说出去。 怕场面弄得太尴尬,她不方便说帮他打那什么机。 尽管此时此刻的处境已经相当难堪…… 时怀见没有笑, 态度依然严肃,一字一顿地问:“怎么个爽法。” “……和您一样。”她讷讷地回答,“用手。” “就这个?” “您还想怎样?”她直言道,“那天晚上,孤男寡女,某些方面确实无法避免,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什么叫做冲动和新鲜感,可能我对您现在是有好感的,但仅仅在于表面,至于您……对我一样如此。” 在她看来,一切归于成年人的诱惑。 说那么多,无非是不想进一步发展关系,不想负责。 “我知道我很渣。”见男人不说话,姜禾绿又说,“我也不是您看到的那样,我爱钱看脸,虚假自私,您看到的我,只是我想给大家看的表面印象。” “看出来了,又怎样?”时怀见不以为意,薄唇噙着笑,“影响我喜欢你?” “……” 他说的是喜欢两个字。 姜禾绿本来想让他知难而退。 至少,不应该把时间花在她的身上。 听他那么说,再捂着自己加快的心跳,她突然搞不清,那样说到底是为他着想,还是为她自己着想。 姜禾绿低头,尽量让自己声音平和随意,“要是没什么大事的话,我陪我闺蜜吃花甲了。” 没听见他的回应后,她就当他同意她离开了,走到门口,耳边突然传来男人急促的脚步声。 下一秒,腕部被他的手扣住。 “干……干嘛?”姜禾绿满脸不知所措,回头看一眼,“你也要吃吗?” “……”时怀见淡淡嗯了声,手一个用力,将她捞到怀里,又顺其自然地抵在墙上,语气散漫,“想吃你。” 刚刚拧开的门,也应声关上。 望着高出自己近乎于两个头的男人,姜禾绿心跳加快,第一个反应是他要吻自己,然而并没有,时怀见垂眸,冷静地注视着。 姜禾绿被他看的浑身发毛,“你不会是想在这里把我给那个吧。” “你刚刚说了什么?” “啊?” “不是要帮我爽回来吗。” “……” 她一个头两个大,自己的确说过这句话,但她并没有现在就做的意思。 时怀见冷峻的面孔平静如斯,屋内的低气压丝毫不影响他接下来的所作所为,低头,薄唇在她耳际轻轻擦过,热感在两人之间传播,他明显感觉到她身子如同电流一般颤动了下,紧张得不得了。 比起夜晚的朦胧,光天化日之下所呈现出的感官,会更加明晰准确。 “我想和你好好谈谈,你不听,非要和我一刀切。”时怀见继续在她耳角厮磨,“既然如此,我不需要再纵容下去。” 男人无情起来,还真的难以匹敌,几秒的时间,比川剧还能变脸,刚才还以为她的一句“您凶我”而温柔话语气,没多久,又逼着她欠他的事给做完。 姜禾绿细白的牙齿咬着红唇,难以相信这就是刚才还说喜欢她的男人。 “我不会……”她硬着头皮说。 “不会我可以教你。”时怀见放缓声调,“先解后脱,再把手搭上去,做之前,我建议你先去给自己垫一层纸。” “……” 他声音磁性得仿佛在向下属嘱托一件再正经不过的公事,每个音节清晰而郑重,不容别人亵渎那般,甚至还“体贴”地为她考虑。 姜禾绿差点哭了。 她不是不愿意做,只是讨厌被人这样当成机器一样使唤,好像他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 “不愿意吗?”看出她的难堪,时怀见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纵容,语气依然冷漠,“这是你自己说的,我没有强迫你。” “我知道,但……” “但是不希望我这样官方化地对你?” 她点头。 他问得寡淡:“那你刚才为什么那样对我?” 连短讯也回得官方化。 句句都带“您”。 “现在就做,别墨迹了。”他淡淡道。 姜禾绿被他冷漠至极的态度,弄得既难堪又委屈,因为他说的句句在理,又觉得自己没资格委屈,可是心里忍不住难过。 忍了很久,最终她还是没忍住,眼眶瞬间红了,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成年后哭泣是件很丢脸的事情,哪怕姜家出事她被人赶出家门也没这么肆意,这次干脆不要脸面了,没几秒,眼睛红得像兔子。 她不知道自己委屈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哭到底是因为不舒服还是想哭给他看的,只知道小时候如果在家长怀里的话可能会哭得更凶,但现在在他面前这样子,显得很没道理。 立于跟前的时怀见眉头皱起,压根想不到几句话的功夫怎么就把小姑娘搞成这个样子。 明明什么还没做。 明明她是捡了便宜还不负责的那一个。 怎么还哭上了。 “你哭什么?” “我知道我双标……” “你知错就行。” “可是……”姜禾绿一只手擦眼角,一只手去拉他的皮带,“你为什么不好好说……干嘛那么严肃……我又不是不给你做。” 虽然泪汪汪的,但还要按要求去做该做的事情,小手胡乱地扒拉。 时怀见无意识往后退两步,及时抓住她乱动的手,“你干嘛。” “不是您……说要给您那个吗。” “不用了。” “为什么?我不双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