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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哥……”被程悉“嫖”的陪酒少年惶恐地赶上来,“宣哥我不知道他是你男朋友,我要是知道,打死也不敢——” “那已经不是我男朋友了。”齐宣回头看了少年一眼,唇角微翘,“以后找主顾也擦亮点眼睛,别什么狗屎都往身边招。” “是……是!”少年愣愣地站在原地,望着齐宣走远的背影,脸慢慢地红了。 “宣哥,你还说别人,那狗屎还不是你自己先招到身边的。”手下在身后调侃道。 齐宣头也不回,“我太久没揍你了是么?” “我是替你气不过!那傻/逼还敢提他年薪200万,要不是你每个月给他公司打钱,他哪来的200万!20万都没他的!” “你怕伤他自尊才没直接包养他,个傻/逼还敢说你穷,还大堂经理,神他妈大堂经理!就他这脑子,难怪混了快10年连20万都挣不了。” “行了少废话。”齐宣带上墨镜,朝他的金色兰博基尼走去。风骚的金色独立夜幕,就和齐宣整个人一样,格外地鲜明扎眼。 “宣哥,小陆总明天还要找你呢,你别忘了。”手下扒到车窗上提醒。 齐宣冷哼了一声,“屁的小陆总,那小兔崽子找我准没好事。” 第二天一早,齐宣开车来到陆家嘴商圈一座几十层大楼前。刚一下车,盛夏近40度的高温就像浇了盆沸水在身上,让他每个毛孔都要炸裂。 自动门一开,登时冰火两重天,冷气滚滚而来,抚平了齐宣暴躁的毛孔。 “齐总早!”前台的两个妹子盯着齐宣,福至心灵、笑由心生,连身板都下意识挺得笔直。 “早。”齐宣回头微一颔首,嘴角带起若有若无的笑意。妹子看得直了眼、红了脸,心肌梗塞的刺激直逼大脑,视线钉在齐宣身上,直到他的身影被电梯门遮蔽。 齐宣今天穿了一身灰色修身西装,将他的窄腰长腿和超过一米八的个子衬托得淋漓尽致。可他浑身散发的气势却极不友好,一进电梯,就让周身自动形成一圈隔离区,周围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电梯快速上升,叮的一声,停在了66层。 “宣哥早!!!”一声问好硬是被吼出了骂街的气势。正对着电梯的走廊,齐刷刷站了两排黑衣青年,一个个弯腰屈膝,双掌撑在大腿上,场面十分刺激。 齐宣见怪不怪,从容穿过两排人,“说了多少回,别搞没用的,这是公司,又不是黑社会。” “宣哥,可咱就是黑社会。”一个手下困惑道。 齐宣放缓了步子,一个眼刀剜向对方,又问:“陆骁来了么?” “小陆总在你办公室等着呢。”手下回道。 一推开门,齐宣就看到一个大高个顶着一头炸毛,在跑步机上激情驰骋。跑步机被他沉重的步子砸得咚咚直响。 “悠着点,别把跑步机给我砸坏了。”齐宣将西装外套丢在沙发上,打电话叫秘术送两杯咖啡。 “砸坏了小爷送你新的。”陆骁迈着大步,说话气都不喘。这位小陆总是齐宣打架认识的兄弟,现在关系铁得只差穿一条裤子。 小陆总最近健身卓有成效,肩膀打开了不少,把一件简单的T恤也撑得笔直有型。他加快速度,跑完了最后一波冲刺,关了跑步机下来,一把扯掉被汗水湿透的T恤,拿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 这时秘书敲门进来送咖啡,一眼就撞上光着上身擦汗的陆骁。汗水划过结实的胸膛,顺着腹肌分明的线条,继续躺进被运动裤遮住的地方。秘书脸唰地红了,咖啡险些洒出来,放下杯子就落荒而逃。 齐宣瞥了陆骁一眼,懒洋洋靠在沙发上,道:“把你的腱子肉遮好了。你是不是红牛喝多了,激素水平不稳定?走哪都迫不及待挥洒你那没用的荷尔蒙?” 陆骁抬脚就往沙发上一踹,“那就让你见识见识红牛的威力。”事实证明步不是白跑的,大长腿练得跟灌了钢似的,把齐宣坐着的沙发生生蹬出了两米远。 齐宣原地漂移了两米,仍旧靠得四平八稳,悠悠然起身,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道:“威猛的红牛,找你哥什么事?” “想揍你!”陆骁揉了一把乱支棱的短发,大步走来。 齐宣依旧淡定地品着咖啡。 啪! 齐宣循声看去,差点被咖啡噎死。 只见陆骁雄赳赳气昂昂,一本《共产宣言》拍在了自己面前。齐宣盯着书,封面仿佛闪耀着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光芒。 “你这是……想要发展你哥入党?”齐宣感觉自己的大脑就像IE浏览器一样,加载不出页面。 “帮我画重点。”陆骁这一句话,又像等待加载时突然蹦出的病毒小弹窗,出乎意料、令人拒绝。 齐宣嘴角微抽,“你觉得我是会看马克思的人?” “还知道《共产宣言》是马克思写的,你真棒!”陆骁咧着嘴,还竖起了大拇指。 齐宣礼貌一笑,掏出了手机。 陆骁:“你干啥?” 齐宣:“叫你媳妇来把你带走。” “别别别!”陆骁一个猛子抱住齐宣,“算我求你了!这是我媳妇给我留的暑假作业,下周就要交了!交不上他要打我的!” “他能打得过你?”齐宣冷笑,奈何被个一米九的大个子挂在身上,根本走不动,“你一个马上读博的人,暑假作业都写不完你读个屁的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