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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医生马上就来了,没事的。” “我要是以后手都不能做细活了怎么办?我好怕啊。” 陆流萱捧着她的手,血流到她手上,满是刺目的红。 “对不起,对不起。” 姜瑜狠狠抽噎一声,“这个时候你该说你养我的。” “别开玩笑了。”陆流萱崩溃地哭出来。 两人双手交握,对着跪在墓碑前,哭得格外惨。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文氏医院的——或者该改叫陆氏医院。老板亲自打的电话,随车跟了经验丰富的处理外伤的大夫。 简单分辨了伤口的深度,医生做了止血工作。 “放心,别担心,去医院缝个针。” 陆流萱已经冷静些了,只是眼眶还红着,眼睫上挂着点点湿痕,“那伤得严重吗?以后手的灵活度之类的……” “没那么深,缝个针,愈合的时候别沾水,注意点就没事,只是恐怕会留疤。” 有了医生的话,姜瑜终于放下心,另只手拿纸巾擦擦鼻涕。陆流萱立马上手想帮她。 “算了算了,你擦到我脸上去怎么办。”姜瑜噗嗤一声笑出来。 陆流萱根本笑不出来,皱着眉头看她。 姜瑜伸手戳戳她,“干嘛还这幅表情,一声不都说了,我没事啊。” “都是我的错。”陆流萱鼻子一酸,眼泪就要掉下来。 “哎呦哎呦,我都不哭了,你还掉金豆豆呢。”姜瑜抽张纸巾递给她,“我不给你擦啊,身体侧一下手都疼。” 陆流萱立马接过纸巾胡乱擦擦脸,“那你别动,坐直了。”她顿了下,“要是累,弯着腰也行,我扶着你吧。” 姜瑜看她这么殷勤,又笑了。 陆流萱又想掉眼泪,她努力憋住了,“你那么怕疼的。” “不疼的。”姜瑜眨眨眼,笑着看她,“要是疼,我早就哭死了。这个好像伤得重一点,反而不疼。” 陆流萱立马看向一声,“真的不疼吗?是不是什么神经伤到了?” “没事的,人体保护机制。你不动伤口就不疼。” 陆流萱还是一脸担忧,凑在她身边盯着伤口看。 姜瑜也不管她了,自己也凑上去看。清理过的伤口能清晰地看出外翻的肉,边缘被药水泡的有点发白。 “看着好吓人啊。” 陆流萱心脏又是一痛,“你干嘛冲上来。” “不冲上去,婚礼不久办不成了。”姜瑜故意插科打诨,“我好不容易脱离单身,可不想再等上几年。” 陆流萱深吸口气,“你这样,不还是要等。” “这不碍事,缝个针,我穿个婚纱,照样结婚啊,只是伤到手嘛。” “得好好养伤。” “不用~” 五十来岁的医生笑着看着两人打情骂俏,想起自己和老婆了。 陆流萱凑近伤口,撅起嘴,又抬起头,“医生,我能吹吹吗?” 医生无奈地挥挥手,“吹吧吹吧,注意口水啊。” 陆流萱立马凑过去,慢慢地吹着伤口。 姜瑜心里美滋滋地,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出神。 爸爸妈妈,我这个世界找到一个会照顾我的人了,她很爱我,我也爱她,我会幸福的。 · 到了医院缝针,姜瑜又怕了,好在有麻醉。 姜瑜牢牢抓着陆流萱的手,一脸视死如归,浑身僵硬。 “疼吗?”陆流萱担心地握住她完好的那只手。 缝针的医生笑起来,“都局麻了,不会疼的。” 姜瑜点点头,犹豫着开口,“只是,好像能感受到针噗嗤进去,又出来的感觉,好奇怪,有点可怕。” “你不看就行了。放心,现在技术很成熟的。” 医生很认真,缝了十几针,又包上纱布,和陆流萱说了很多注意事项。 “换药的话,家里有家庭医生,应该可以把。” 医生点头,“家庭医生一般都有外伤处理的经验,没有问题的。” 陆流萱道了谢,小心扶着姜瑜出去。保镖已经把车开到医院门口,陆流萱立马过去,拉开车门,帮她挡着车顶,扶着她进去。 “你不用这么紧张,弄得好像我伤得多严重一样。” “已经很严重了。” 回去的晚上,陆流萱根本没有睡好,生怕晚上压着她的伤口。想去副卧,她又怕晚上姜瑜有事要叫她。 “我都一觉睡到天亮的,有什么事啊。” 陆流萱权当没听见,找了被褥和毯子,往地上一铺,打地铺睡。 姜瑜趴在床上看她,“地上不凉吗?” 陆流萱立马坐起来,“你躺好,别压着手。” “没事啦。”姜瑜这么说着,还是听话地躺回去,“你真的不冷。” “我再加一床被子铺底下就行了。”她说着又去抱了一床被子。 姜瑜这才放心,趁着她铺床。她看着她的背影,“你打算怎么对付陆奇?” 陆流萱手一顿,把被子扔在地上,走到床沿坐下,“小鱼,他都是胡说的——有一点是真的,宋家、顾家我是有插手,我还插手过很多家。但是文家还有你那件事……” “我相信你。”姜瑜笑着截断她的话,“我说呢,你当时突然整个人都像被加了降智光环,原来是怕我误会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