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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钱焕焕走之前想起什么,问道:“母亲,明天君后生辰,您要出席吗?” 她顿了顿,说,“您身体还未好全,不如再休养几日。” “已经无碍了。再说,我若是不去,岂不是证实了谣言是真?”钱母放下手,冷着脸说,“我如果不在,时家怕是要出尽风头。” 朝堂风向变得快,她若是明日不出席,估计朝臣眼里就只有时鞠了。 钱母岂能容得下这个? “君后生辰之后,你趁着皇上高兴,正好把调回户部的事情提一下。”钱母低头继续处理公务,全然不管钱焕焕是何想法。 钱焕焕顺从地点头,“都听母亲的。” “出去吧。” 钱母示意她,“把门带上。” 钱焕焕边走边朝后看钱母,心头说不出的复杂酸涩,最后低下头将门关上。 君后跟皇上是结发妻夫,也是先皇为皇上选的正君。 虽说这些年他膝下只有儿子没有女儿,但因为挑不出半分错,后宫没一个能越过他的。 而且多年妻夫,皇上跟他还是有感情在的。 宫里虽然不停的有新人进来,年近五十岁的君后已经年老珠黄,可皇上每个月都会抽出一晚的时间用来陪他,哪怕只是单纯的睡觉聊天。 就因为这份情义在,君后五十岁的生辰,办的还是比较盛大的。 像这种热闹场面,时清特别乐意带云执去。 君后生辰的前一晚,时清问云执,“你明天去不去看热闹?” 她说,“我现在也是能带家眷的人了~” 语气特别得意。 只是云执好像没听见,没回应她。 时清原本盘腿坐在床上,现在好奇地看向屏风那边。 云执在泡澡,都泡小半个时辰了。 “你也不怕水凉了。”时清下床穿鞋,头从屏风那边探过来。 云执仰躺着,脖子枕在浴桶木沿上,眼睛睁着看房梁,像是在发呆,所以没听见她的话,连她都走到身边了都没反应。 云执向来对她不设防,听她的脚步声都听习惯了,跟呼吸一样自然,没半点反应。 时清疑惑地顺着他的目光往上看了眼,什么都没有。 时清垂眸看云执。 云执仰着头,双手搭在木桶两边,脖颈后仰,喉结凸起,线条诱人。 往下是精致骨感的锁骨,再然后……就被水面遮住了。 木桶里浮着块湿毛巾,正好把关键部位盖上。 时清伸手戳云执的脸,好奇的问,“想什么呢?” 云执眸光轻颤猛地回神,下意识地往水面里一滑,瞧见是时清后,双手捂住了那里,一副防狼的警惕模样。 “……” 他半个下巴都被温水埋没,红着耳廓问,“你怎么偷看人洗澡呢?” 时清眨巴眼睛,“我这叫偷看吗?” 她伸手把湿毛巾拎起来搭在浴桶上,微微挑眉,“我这叫光明正大的看。” 时清觉得云执不对劲,洗澡都能发呆。 要知道月事来之前,云少侠洗澡洗的飞快,恨不得进去涮一下就出来,然后跟她滚完再重新洗。 现在磨磨蹭蹭半个时辰都没洗完。 时清伸手试了下水温,都快凉了,“你也不怕冻着。” 云执防备地夹紧双腿,含含糊糊说,“我身体好,不怕。” 时清笃定他不对劲。 “老实交代,刚才在想什么?我说话你都没听见。”时清挽起中衣衣袖,伸手去扯云执的小臂,“我又不是没见过,你捂什么?” 难不成男子月事结束的时候,那里还会产生变化? 云执脸更热了,单手捂着,另只手紧紧攥住时清的手腕。 时清侧眸睨他,“松开。” 云执顶着她的视线艰难地吞咽口水,红着脸,目光水蒙蒙的,轻声喊,“时清。” 他这低低的语气跟乞求表情就跟撒娇一样。 时清心尖一颤,整个人都软了一下。 “叫妻主都没用!”时清佯装不吃这套,拿眼瞪他,“把手松开。” 怎么能讳疾忌医呢! 云执这才慢吞吞地松开她的手腕,任由她扒拉开自己的另只手看那里。 云执一张脸红的几乎不能见人,仰头自暴自弃的躺在木桶里。 时清倒是想多了,月事对那里没有半分影响,非但没有影响,对方还精神的不行。 “啊这……” 时清也没想到,她缓慢地拎起刚才搭在桶沿上的毛巾,展开把那里又给他盖上。 “……” 哪怕是妻夫,场面一时间都有些尴尬。 云执余光瞥时清,眼神带有控诉跟谴责。 他觉得他已经在时清这里“死”过两回了。 时清湿漉漉地手摸摸了鼻尖,侧眸看云执,声音也有些不自然,“你、你刚才想什么呢?” “想你。” 云执仰靠着桶沿扭头看她,眼睛里全是她,抿了下唇,哑声又重复了一遍,“在想你。” 时清耳朵烫起来。 这怎么听起来跟情话一样。 云执又滑回浴桶里,长发飘在水面上,“越想越精神。” 时清蹲下来,趴在浴桶边缘看他,感觉自己养了条人鱼,“你月事今天下午不是就结束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