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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抑郁博取怜爱确实并非三哥的个性,幸好那位人是醒着的,不然白费她一番功夫。不过《桃花扇》唱到这里,她这个抛砖引玉的“老赞礼”该退场了。 靳晴收起情绪,整理好随身物品,起身,用嘴型说:“三哥,我不然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在三哥反应过来拿她是问前,她得赶紧撤。 靳言勾着嘴角一笑,用眼神威胁她,“回头找你算账。” “等等,”盛鲸听到了动静,“你这就要回去了吗?” “是的,”靳晴向靳言露出胜利的表情,决心加紧讨好“盛姐姐”,“我怕三哥嫌我碍眼。” 靳言忍无可忍,出声赶人:“你可以走了。” “不行,我要和她加个微信。” “加加加!”靳晴立刻掏出手机,调出二维码,举到盛鲸面前。 靳言不敢阻止盛鲸,眼睁睁地看着俩人加上微信,改好备注。 临别前,靳晴还特意邀约:“盛姐姐,要不要改天一起去看西岸艺术中心看印象派画展?” 盛鲸欣然点头:“如果有空的话,我提前订个机票。” 真让她跟脑袋少根筋,嘴上没把门的靳晴汇和,还不知道她回来要哭成啥样呢。靳言想,他必须得努力,让她那天没腾不出时间看那劳什子画展。 额,不让去会不会又惹哭她?要不,换个方式?画展可以看,人选只能是他。 在靳言持续放冷气驱逐下,之前扬言要赶走盛鲸的靳晴铩羽而归。 当然,靳晴是不会承认的这一点的。她明明是被美好的爱情感动,被“任是无情也动人”的丰润美貌折服。呜,日久生文女主角,只会长成盛姐姐那样吧。 靳晴走后,靳言热情地给盛鲸端茶送水。 在消灭了一碟椰丝奶方,一碟无骨鸡爪后,盛鲸突然觉得更饿了。但抬头看看靳言,饿字到了嘴边拐个弯,成了:“人被你赶走了,你又不喝奶茶,就我一个人多没意思,你好歹吃点菜吧。” 靳言摸摸她头发,看穿了一切:“都快到饭点了,换个地方吃饭去吧。” “哪个地方?”盛鲸来了精神,“热闹点的地方,更有食欲。” 热闹的地方,靳言倒是想起一家可以听戏的酒楼,“那去永亨酒家听戏吧。” 这年头还兴边吃饭边听戏?盛鲸不免好奇地问:“唱得是什么戏?” 永亨幕后老板是个戏痴,“什么戏都有。付得起钱,提前预约好,国外的也给请来。” 靳言本意是告诉她,可以点戏。 但她关注点完全偏了,瞪大眼睛问:“哇,老板是谁?” 没办法,靳言只好捏捏她脸,笑着提醒她:“没露过面。与其关心别人,不如关心关心我。” 盛鲸瞪他一眼,“我刚刚有叫你吃东西,别饿着。” 俩人已经扫码付钱出门了,靳言故意顿住脚步:“那我现在回去吃?” “不行,等会儿一起吃饭吧。我都饿了,你别闹。”盛鲸是真的以为他要回去再点一桌小菜。 望着紧张地拉住自己胳膊的小姑娘,靳言都被逗笑了:“走吧,很快就到了。” 直到进了电梯,盛鲸猛然想起:“我的气球呢?我抓的星黛露呢?” 靳言将她往怀里一合,拍拍她的背安抚到:“没给你弄丢,我让人帮忙送到车里了。” 车里。 盛鲸忽然说,“下下下周,音乐剧就可以首演了。我不回去彩排是不是有点太任性了。” 其实这剧只是实验性质的引进,然后小范围公演试水市场。由于不是真正市场化运作,找的许多演员都不是科班的。盛鲸次次跟彩排属于杀鸡用牛刀。 靳言冷静地分析:“不会。拖后腿的不是你。你去了只是当他们的陪练。如此浪费精力不值当,还不如在家休息一阵子。” 这样的彩排效率不算高,盛鲸其实也心累,但她还是说:“过几天带妆彩排我不能缺席,到时候你来么?” 靳言将车启动,表情严肃得只差立字据画押给她下保证:“来,你第一次带妆彩排,天上下刀子我也得来啊。” 盛鲸被逗得噗呲地笑了:“看个音乐剧,让你说得梗上刀山下油锅似的。要是那天你没空,改天首演再来也一样的。” 靳言转头看一眼,沉吟着说:“我这倒是有一个油锅,要你陪我下。” 他表情不似作假,盛鲸便问:“什么事说得这么严重?” 靳言说:“陪我去下某二流杂志办的慈善夜。不用走红毯,直接去现场露个面,坐一会儿就撤。” 一听是这事,盛鲸头摇成拨浪鼓:“那你去吧,我不想去。”去了要被狗仔围,还要被他的爱慕者评头论足。 靳言为难地叹气:“你不去,他们要给我乱安排。” ??? 盛鲸咬牙切齿:“我去!” 第47章 庆祝上夹发个小甜饼…… 永亨酒家坐落于郊区红螺山南麓周卫, 夹杂在一片农家乐里,与晋代古刹红螺寺遥遥相望。走绕城高速,驱车一个半小时, 踩着饭点堪堪抵达。 车停稳,盛鲸睡到自然醒。 他不辞辛苦亲自开车, 穿越小半个北城, 只为让她吃顿热闹的饭。而她却一路酣睡,心里不免十分歉疚, 第一时间凑过去看他,刚好对上他略显疲惫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