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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开口安慰他,叫他宽心,不必担忧,却听煜恣风开口道:“你要看看吗?” 魏樱:“?” 心中闪过一道惊雷,她结巴道:“这……这……” 这么刺激的吗? 煜恣风脸上满是坚定,却仍紧张到将嘴唇咬白,颤声道:“给你看……” 说着,他就解开布制软带,将衣衫褪下,再开拢分开,将痛处漏了出来。 魏樱:“?”原来和她以为的伤处不是一个地方啊? 纵使如此,可她仍忍不住嘶了一声。 触目所及,满是细碎疮疤。 大腿根上细痕累累,看上去斫得很深,就像是猫狗类爪子挠上去似的,错综复杂,贴着最细嫩的隐秘之处,满是齿痕挠痕的疮疤。 明明煜恣风还穿着最后的屏障,可已经叫她不忍再看了。 见她面露不忍之色,煜恣风只觉难以启齿,只得小心翼翼地垂下头去,眸中含水,观察着她的反应,抿了抿唇,才轻声道:“你嫌弃哥哥吗?” 魏樱红了眼眶,用指尖轻触着伤处,道:“我恨那些残害哥哥的人还来不及,怎么会怪哥哥?” 煜恣风小声道:“我那里没事,可以正常使用,你别嫌弃我。” 魏樱轻轻一笑,朗朗如明月的眼眸却满是勾引的意味,将手一揪他的嫩肉,小声道:“那我倒是想见识一下。” 煜恣风的脸庞霎时红了起来,听到这话,他又如何忍得住呢,默默将手放在了那沿边,想要往下褪。 其实他很清楚,魏樱这样内敛的人,能说出这种话,分明就是在叫他宽心罢了。 魏樱的好,多少字他也说不尽。 但还没褪去,却被魏樱攥住了手腕,只听她轻声道:“算了,这个留到新婚之夜吧,我怕忍不住。” 煜恣风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低落,攥紧手中布料,咬了咬唇,小声道:“你真不是嫌我?” 魏樱一字一顿地道:“绝不是,是我心疼哥哥,想先给哥哥医治好,否则腿上再被碰撞摩擦,也会疼的吧?” 煜恣风只感心下一痛,连忙抱紧了她的腰间,蹭了蹭,然后喃喃道:“果然只有你会真正心疼我。” 魏樱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中怜爱愈甚。 果然再凶巴巴的男子,照样是需要照顾的。 想到这一点儿,她已做好了打算,医治好煜恣风心伤,他回归了正常男子的模样,不是很好吗? 当然了,若他一辈子这么悍夫,也算她倒霉,认栽了。 想到这,她没再以不守礼节为由,将他推开,反而上床拥抱住了他,蹭了蹭他柔软的心胸。 煜恣风也是愈发难捱,于是黑夜茫茫,在熄灭油灯后,他就像个小孩似地蜷缩起来,缩到了魏樱的怀里。 魏樱身子一僵,更加心疼,拍了拍他的背部,轻轻哼起了摇篮曲。 从前都是他在医治她破碎的心,可若是他累了,她也会作陪的。 一夜随意掠过,二人相拥而眠,一夜寂静,唯有两颗心在悄悄靠近。 次日,煜恣风难得地赖了床,起了身,却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刺眼的阳光灼灼而散落,乃至把灰尘都映衬得熠熠生辉。 悄然睁开恍然若失的眼睛,他连忙下了地,收拾好后走出房门,却看见大厅桌子已然换了新的,金丝檀木散着丝丝檀香,幽静而沁人心脾。 而桌上,还摆着烧鸡烤鸡以及枣泥糕以及绿豆糕等东西。 桌子旁,放着几匹上好的布匹,还有几个成衣衣衫,雪白色逄红色紫罗兰色都有,染得均匀匀称,一眼望去,大红色布料上绣得也是极其奢华的金丝,金纹鸟儿随风腾飞,贵气豪放。 再抬眼一看,魏樱正坐上椅子上和煜父聊着什么,双方的表情都很微妙,尤其是魏樱,露出了傻笑的痴痴表情,与她往日冷清或是沉默的表情相去甚远。 煜恣风脸上发红,似是终于明白了。 魏樱见他过来,也是按耐不住,朝他招了招手,舒眉一笑,道:“哥哥快来看看我给你买的合不合身。” 他走过去面对着魏樱,不由得攥紧了裤腿,随后环抱双臂于胸前,舔了下嘴唇,不自在地道:“你买的?” 这……大概很贵的吧? 魏樱见他并无欣喜之意,愣了一下,终是明白了,不由得噗嗤一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哥哥放心,不贵的。成衣我买了几件,若这些花样你不喜欢,你可以为我再绣一套。” 煜恣风敛了一下眉眼,不免有些手足无措,魏樱却主动攥住了他的手,轻声道:“一切都不用你担心,你只需在那天嫁我就好。” 窗外微风拂过,金黄色的蜡质叶片沙沙作响,只把煜恣风的心吹动,再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他轻声道:“那你给你自己买的呢?” 魏樱轻轻一笑,拿起紫罗兰色绣着百鸟朝云图景的衣衫,抖了抖,然后穿了上去。 她的身段挺拔,虽然清瘦,但肩膀开阔端正,身段姣好,穿上去熠熠有神,仿佛曾经的谦谦君女又回来了般。 只是,煜恣风的笑意却渐渐褪去,变得难看起来。 在女尊国中,这个色的衣衫只有达官贵人才能穿,代表着豪华瑰丽,非同凡响,亦是区分品级和身家的首要着眼处。 魏樱却不觉有何不适,还转了几圈,一甩拂袖,眼眸含着冷气儿,觑起眼睛,转头冲他笑道:“哥哥,看我是否像魏家长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