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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那个……向爹爹发誓了会保护他一辈子的姐姐吗? 带着十足的倔强与埋怨,他嘶吼得愈发大声,道:“那你打死我好了,他就是脏!多少女人用多少姿势玩过的人,你也要?!” “他脏!令人恶心!” “……” 鄙夷煜恣风的话不断从他口中溜出,他每说一句,魏樱就扇他一巴掌,很快,他原本如玉的脸尽数红了起来,涨得老高,已然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见姐姐停手、带着复杂的情绪看着他,他只觉自己赢得了这场战斗,不免又添了句,带着报复的快感道:“姐姐,他非常地脏!!!” 只不过,他刚刚说完,脸上就露出了错愕与惊慌的表情来。 看着姐姐手里拿的东西,他吓得不住地往后退,窗外树影又黑又垂,沙沙作响,随风而飘动,猛地垂落在他的脸上,显得他的脸颊惨白一片。 他死活不肯松口,将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而后勉强立定,像个小孩子一样,倔强地看着魏樱。 第66章 为他撑腰 魏樱冷着脸, 默默地褪下了布制腰带,干脆利落地攥紧缠绕在手上,淡淡地道:“转过去。” 魏勉看着布制腰带, 不好的记忆不断涌脑海中。 记忆中,姐姐平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打他, 是因为大约爹爹走后的那几年中, 姐姐愈发消沉不理他,他就刻意什么也不学, 让姐姐气恼他来找他。 和姐姐吵架时,他嘴上没有把门的, 说了句爹爹的坏话,姐姐当场气急,抽出皮质的韧性腰带,毫无章法地抽了他一顿, 使他整个身子都红肿到开了花, 让他哭了好久。 事后,他埋怨姐姐根本就是在发泄怒火, 姐姐便愧疚地含着泪水给他道歉,说此生再也不会打他了, 只是那些侮辱爹爹的话再不准再说了。 那次后,姐姐就对他愈发关心备至, 他就能常常将有趣的乐事讲给姐姐听了。 那么快乐的日子,偏偏被人打破了。 有人说他俩的朝夕相伴是奸.情,而姐姐为了避嫌,又待他冷淡起来。 想到这,魏勉一字一顿地道:“你可以为了他让我改口而打我,为何就不能为了我而无惧悠悠众口呢?” 魏樱几乎是毫无耐心地皱眉命令道:“转过去, 我不想伤了你。” 没有移动,没有示好,他倔强地扬起头,一副任打任骂随你便的样子。 然后,那腰带一下子就抽到了他的腿上,火辣辣的疼,迅速突起的红痕似在提醒他刚刚做的决定有多糟糕,只这一下,他瞬间哭了。 他不断躲闪,可惜却避无可避。 纵使东躲西藏,可姐姐每挥舞一下,那锋锐如刀的腰带照旧能散落开来,落到他腰部、腹部、背部上。 皮肉轻颤,红痕不断,到处都疼,那近乎灼烧的质感就在提醒他难以忍受。 明明这腰带是布的呀,怎么这么疼! “我要爹爹!我要爹爹!”他撕心裂肺地喊着,他知道这一招最是有用,姐姐平生最爱爹爹,可是又对爹爹的离去而充满愧疚。 因为爹爹走了,他间接也没了爹爹,幼时不懂事的时候,他只要喊着要爹爹,姐姐就哭了,心疼地将他抱起,开始哄他,还给他买好多吃的,说话都柔声细语的。 等他长大了,就从未说过一次这样的话,可此刻贯彻心底的痛让他难以自制地喊了,想让姐姐赶紧停下。 听到这孩子气般的呼喊,魏樱早就疼得不能自已,痛彻心扉到手都颤个不停,于是停了下来,喘着粗气。 在魏勉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魏樱一字一顿地道:“给他道歉!” “凭什么!”魏勉捂住肿胀的地方,心中怨恨愈生,不免凶狠狠地道:“我不!” 新一轮的噩梦开始了,偏偏二人都还是认死理儿的人,堪称彼此折磨。 一个打得手都颤了,一个被打得痛的乱窜,嘴里呼喊着许多讨饶的话: “阿姐,我痛!我痛!” “爹爹,我怕!阿姐打我!不待我好了!” “我不活了,没人对我好!” “……” 讨饶归讨饶,道歉或是认错的话他是一句都不说。 最后,他缩在墙角蜷缩起来,没力气再躲,只抱着头,哭得直呜咽。 终究是魏樱心了疼,缓和道:“你以后别说这种话了,他是我未来夫郎,我一生相伴的人。” 魏勉发狠地抹了下眼泪,喊道:“你我尚且为姐弟,你都能怕悠悠众口,你现在是这样站在风口浪尖上,你就不怕别人说你坏话嘛?!” “不怕!”魏樱喊道,随后又克制了一下,冷冷地道:“当世只有他不以任何目的待我好,有他在,我无惧无畏。” “我看你是疯了!”魏勉高声喊着,看见姐姐眼里的癫狂,不免又瑟缩了下头,小声转移矛盾道:“不只有我这样认为,所有人都那样觉着。而且,县令喜欢那个小倌,这是人尽皆知的,若是他不知道你是魏樱,又为何不选择县令呢?这于理不通。” 魏樱顿了顿,一言不发,沉默了好久,才添了句:“无论他要什么,我都给他。当世只有他一人待我好,我也只待他一人好。” 顿了顿,她冷冷地睥睨魏勉道:“我再说最后一遍,给他道歉。” 魏勉没动,只瑟缩在一旁,吓得要命,然后,一声哀嚎从他口中发出,剧烈的疼痛从他的腰上溢潵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