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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需要出去一下?”在两人都没有开口之际,时春适时地插进去,询问牧休言。 “不用!”牧休言说完这句话之后将话锋转向沈柔,语言简短到只有两个字,“恭喜。” 沈柔终于受不了牧休言敷衍的态度:“你就不想知道我会嫁给什么人,为什么结婚?”即便是略带生气的埋怨,也只会让人心间一软。 牧休言显然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你的事,我已经无由过问。” 因为牧休言的话,沈柔显然有些痛楚,但是仅仅不过十几秒,她便收拾好情绪,依旧是来时那个温柔到骨子里的人,从包里拿出一张红艳艳的请柬。 “我的婚礼,希望你能参加。” 一直等到牧休言不情不愿地伸手接下,沈柔才踩着脚上的高跟鞋准备离开,临走时礼貌周全地说着再见,还不忘朝时春示意。 在那人离开之后,牧休言立即将手上的那张请柬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没有向她解释什么,似乎这件事也并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事后,牧休言照旧在给她讲题,不过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时春没有戳破,当然,她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理由去问这些。 她只是觉得,牧休言变得有些奇怪,像是藏满了心事,难舍、隐忍、顾虑……让人有些心疼。 04 关于沈柔的事情,时春是从关薇那里知道的,说来巧合,邵南行和沈柔曾经是同学,对于沈柔的事情也有耳闻,这次她结婚大家也都是知道的。 相较于时春的满不在乎,关薇好像特别在意,一从邵南行那里知道,就立即打电话过来。 “宿时春,你最近是不是见到沈柔了?”电话一接通,关薇就直截了当地问出来。 沈柔?被问及的时春有一瞬间的疑惑,心想着,关薇怎么会认识沈柔,就连自己也不过是第一次见。虽是这样,她却还是老实地回答:“对啊,好像和牧休言关系不错,过来邀请他参加婚礼。” “哪里只是关系不错,她是牧休言的初恋,而且当初如果不是你的存在,她应该早就和牧休言结婚了。”关薇真是气不过,即便她再不看好这段婚姻,但是别人这么光明正大地挑衅,她是绝对不允许的。 知道关薇这是在关心自己,可时春并不觉得自己有必要计较这些,随口“哦”了一声,就像是从别人那里听到了和自己无关的故事。 “宿时春,你是不是傻?”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关薇现在恨不得冲过来看看时春的脑子里装了什么,“他们俩当初那么要好,为什么会没有走到一起?牧休言又为什么会和你结婚,你就一点都不想知道?” “这重要吗?”时春觉得关薇有些紧张过度了,她和牧休言似乎并没有到这种必须誓死捍卫的地步。 即便是对于时春这样的态度操心焦虑,关薇还是一股脑儿地将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 原来,当时牧休言试图和牧爷爷好好谈谈这件事,先不说他和时春并不相熟,更何况他还喜欢着沈柔。可是不等他去找牧爷爷说明这一切,沈柔就忽然离开,随后便没了消息。 一直到婚礼定下来,才听说她去了邻省政府部门办公,牧休言去找过,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紧接着,牧休言和时春结婚,又马上出国,两人虽然有联系,却依旧只是朋友阶段,至于见面就是最近的这次,沈柔主动找过来,希望牧休言能够出席她的婚礼。 时春只是应了几声,当作自己听到了,却并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他们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那都是他们的事情,只是想到牧休言当时的样子,时春想,沈柔对于牧休言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吧,至少,能够让牧休言瞬间紧张的人,并不多见。 再次接到戚卫礼电话的时候,时春感觉有些奇怪,毕竟他们之间好像并没有联系的必要,即便如此,时春还是答应了他提出的见面。 戚卫礼将地点定在了一家咖啡厅,随意的打扮和这个咖啡厅完全不相称,不过他好像并不在意。 时春到的时间刚刚好,一坐下,戚卫礼就将一杯咖啡递到时春面前,自信地断定:“我想你会喜欢。” 时春看着面前那杯没有加过任何东西的黑咖啡,没有否认,打着趣说:“想让我今晚为此失眠?” “现在距离晚上十点应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你应该没有机会这么早睡吧。”戚卫礼也不在意,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看不出其中的深意。 看来不单单是出来见面这么简单啊,时春直视着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脑中忽然闪出一个形容词——狡诈! “看来你并非诚心请我喝东西啊。” “早知道宿小姐这么聪明,我就该直接说,来我工作室,给我做助手。”说这话的时候,戚卫礼难得的一本正经,顺手递过来一张名片。 瑞方工作室,一个独立存在的楼房设计工作室,不与任何一家房地产有上下级关系,却是每家房产公司争相想要合作的地方,只是,没想到的是,那个在业界向来神秘的瑞方掌门人,居然是他。 时春有些疑惑地微皱起眉,像是在考虑他话里的真诚度。她和他并不相熟,若不是因为卞和的原因,他俩根本就不会认识,忽然让她去他工作室工作,还是担任他的助手,有些不符合常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