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

    时间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间鼬已经从忍者学校毕业了，别人需要用六年的时间完成的学业，他仅仅用了一年时间就完成了。通知到富岳参加鼬毕业典礼的时候，富岳简直不敢置信怎么鼬才上了一年学就通知毕业了，随即便释然了:“不愧是我的儿子。”

    毕业以后的鼬被分到了第九班，和心子，天麻一班，由上忍水无月老师带领，平时会执行一些简单的d级或c级任务。日向清瞳因为晚上了一年学，则继续留在学校里学习。

    一天，鼬像往常一样去执行任务，回来的时候却十分难过，看到父亲也没有打招呼，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富岳早就接到了情报:鼬他们这次执行的任务失败了，水无月和鼬的其他两个同伴天麻，心子都死了，只剩下鼬一个人活着回来。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让他高兴的消息，鼬在这次任务中开了写轮眼。体会到儿子的心情，富岳并没有打扰他，而是让鼬自己静一静。

    良久，听到门吱呀一声，鼬从屋里走了出来。

    “要走了吗？”富岳问鼬，继续给池塘里的鱼喂着食。

    “是的。”

    “这样啊，村子也想见识下八岁就开写轮眼的你的力量啊！因为写轮眼就是拥有强大力量和影响力的啊！你也要对此有所觉悟！但对一族人来说，增加一位开眼写轮眼的同伴是值得高兴的事，当然我也会引以为傲的！”

    听着父亲一直在讲着力量，族人，鼬握紧了双拳，内心又涌出无以言喻的悲伤:同伴死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

    “可是，他死了啊，父亲……”比起力量的增强，鼬显然更关心同伴。

    “可是即便开了写轮眼也不能骄傲啊，为了增强那双眼睛的力量，你每天必须精进训练不能懈怠。”富岳并未回头，也没有理会鼬说的同伴的事，自顾自讲着话。

    鼬没有应声。

    “对你就不用啰嗦这些了吧，毕竟你是我的儿子啊！”终于回头，看了鼬一眼，冲他笑了笑。

    鼬别过头，咬了咬牙，内心第一次对父亲有点失望:“同伴死了，可父亲却……无动于衷。”

    心里的不满并没有在脸上露出一点痕迹:“是，爸爸，我以后也会继续精进绝不懈怠。”

    “嗯。”富岳欣慰的点点头。

    “那我先告辞了。”鼬礼貌的跟父亲点头告别。

    出了家门，鼬几乎是一路疾驰，仿佛加快速度才能减轻一些内心的痛苦。失魂落魄的来到河边，每当他心里有事情的时候，他都会来到这里清静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飞奔过来，来到鼬身后的时候放慢了速度，剧烈的奔跑让来人轻轻了喘了几口气:“你果然在这里啊，鼬哥哥……”

    没有回头也没有搭话，他知道是谁，这地方只有日向清瞳能第一时间找到。

    觉察到鼬的异样，日向清瞳不再说话，轻轻的走过去，坐到他的身边，摘下书包放到一旁，显然是刚刚放学就赶过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觉已黄昏。

    两个人还是没有说话。

    月已中天。

    日向清瞳终于忍不住道:“我在学校都听说了，这次任务失败了……”

    “我开了写轮眼，瞳儿……”转过头看着她，眼睛里没有一点欣喜。

    “我知道，大家都在议论这件事:八岁就开了写轮眼的宇智波鼬，很了不起。”日向清瞳凝视着鼬的眼睛，眼神有些难过。

    “水无月老师死了，两个同伴也都死了，九班就剩下我一个人，天麻是为了保护我，替我挡下致命一击才……才死的……，我却因此开了写轮眼……”

    清瞳没有回答，伸出双手握住鼬的右手，鼬的手冰凉，清瞳把它放到自己胸口，似乎想帮他暖热:“你心里一定很痛苦，鼬哥哥，朝夕相对的老师和同伴，突然就离我们而去，无论是谁都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我不知道怎么来安慰你，如果悲伤的心情可以代替，我情愿帮你分担。”

    鼬伸出左手，摸了摸日向清瞳的脸颊:“不用帮我分担，瞳儿，你现在能这样理解我已经足够了。”

    “伴随同伴的死，而逐渐变强的眼睛，写轮眼的力量是注定要沾满鲜血啊！”鼬无奈的苦笑，这事实，他改变不了，“可是父亲，竟然只关心我的力量，对老师和同伴的死，都没有说一个字，我不知道父亲怎么会是这样冷酷的人。”

    “鼬哥哥，不知道我这么说你会不会生气，我并不是想替富岳大人说话，”日向清瞳轻声说，“但是我还是想说，父母的世界我们是不能完全理解的，他们的想法我们也不会完全理解，他们见到的比我们多，参加过的战斗比我们多，你还记得你救我回来的忍者大战吗，我终生难忘，堆积如山的尸骨，血流成河的战场，从那种地方厮杀过来的人，看惯了同伴的死亡，他们心里所承受的痛苦，远远比我们更多，不可能再像我们这样激动，你能理解吗？我不知道富岳大人当时的想法，但是很显然，父母也不能完全理解我们的想法，我们关心同伴之间的感情，他们却要考虑一族的骄傲，我的父母也一样。我理解你，鼬哥哥，成长总伴随着痛苦，无人能幸免，不管怎么样，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鼬看着日向清瞳笃定的眼神，细细咀嚼她刚才的话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父亲作为宇智波一族的族长，肩负宇智波振兴的重任，我也从来没有去试着理解父亲的想法。”

    “宇智波一族和我们日向一族本来都是木叶村的望族，住在村子的中心，可是因为那次事件，村子布局做了很大改变，宇智波一族就被迫去了村子边缘，我想见鼬哥哥都不那么容易了。我问父亲为什么，父亲说，‘大人的世界很复杂，力量有时候对人是一种威胁。’”

    鼬盯着日向清瞳，眼睛一眨不眨，听她说下去，她的话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每个人都追逐强大的力量，包括孩子，就像学校的大孩子有的总想欺负低年级的小孩子一样，因为力量的碾压，可是我相信大多数人追求力量都不是为了自己。为了村子，为了族人，为了保护同伴，为了守护自己在乎的东西，追求力量没有错，不得已获得的力量更没有错，重要的是要看把力量用到了何处。我说的对吗，鼬哥哥？”

    “是的。”

    “同伴的血并没有白流，虽然我们都不想把事情变成那样，可是忍者世界就是这么残酷啊，杀戮不可避免，可是鼬哥哥有了这双眼睛可以更好保护以后的同伴，这样想，鼬哥哥有没有觉得好受一点？”

    “谢谢你，瞳儿……。”鼬脸上痛苦的之色缓和了很多。

    “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你解开了我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