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相亲相爱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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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沈绍禹去院子里,宁氏花了好一会才意识到,那个半趴在地上的脸肿得像个猪头的男子,竟然是她儿子。 宁氏认出来,还是因为沈昌那身衣裳让她眼熟。 “沈浪,我儿子做了什么,你要对他下这样的狠手?!”宁氏终于嚎啕大哭起来,疯了一般扑过去看自己儿子那张小白脸,涨红得像猪肝。 沈浪确实下了狠手,打得沈昌连他妈都不认识了。 始作俑者光明正大站在院门口,一脸云淡风轻。其实,沈浪觉得,打这一顿,根本不解气。 所以沈浪又掏出了鞭子,他要继续打,当着他爹妈的面。 “你这逆子,简直有恃无恐!”沈绍禹算是看明白了,“你要把你弟弟打死么?” 他气得胡子发颤,要上前过去阻止。 “有恃无恐——”沈浪笑了,像是在品位这句话。 恃,乃父也。 沈绍禹本欲上前,听到他这话,如同天打雷劈一般,愣在原地。挥手让身边的小厮上前阻止。 沈浪带的人也不少,还带着刀,早有准备。侯府里的小厮便都退了两步。 “你把我儿子打成这样,我要你同归于尽。”宁氏回过神来,她抱着自己的儿子嘶吼,“你凭什么这样打我儿子?!你是不是还有本事打死我?” 沈昌有了老子撑腰,大喊:“父亲,哥哥他要打死我,你都不管管?” 沈浪挥了挥鞭子,宁氏抖了抖。 沈浪一旁的陆明上前,着人将院子里的小厮婆子和丫鬟都屏退,然后到沈绍禹耳边,将沈昌说的那些浑话,原封不动转述给沈昌他老子听。 沈昌他老子,前一刻气得心肝都要裂了,这时候看着地上哀哀求着的沈昌目眦欲裂。 沈浪笑着看沈绍禹,沈绍禹半晌都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沈浪挥手,让人将宁氏拉到一旁,挥了鞭子,在沈昌身上继续打。如果打一顿不能解气,那就打第二顿。 宁氏看着那鞭子,眼睛都直了,眼泪哗啦啦的流,十分爽快,和她平日里花钱如流水有得一拼。 沈浪打了几鞭子,沈昌哭得震天响。 沈绍禹头疼,终于伸手,示意沈浪停一停:“这事,你弟弟确实有错,但你把他打成这样,也于事无补。不如你给他一个机会——” “机会?”沈浪笑了,下一鞭子叫他弟弟皮开肉绽,“我给过他多少机会?” 他有珍惜过吗? 沈绍禹确实没话说了,这些年沈昌确实混账。 满院子鸦雀无声,只有鞭子“唰唰”砍破空气的声音,触及皮肉的厚重感。丫头小厮们都在角落里远远躲着,露出一只眼睛偷看。不得不说,这时候的沈浪比他老子更有一家之主的气势。 宁氏也发现了,这事老侯爷镇不住沈浪。当即,她也不哭了,跟齐妈妈耳语两句,让她去搬救兵。 · 一大早,沈浪起床了,金玉便睡不着,她干脆起床。 吃过早饭,她给沈浪做的靴子,还差几针,正好今早上做完。沈浪回来就可以给他了。她样式做得简单,主要是为了保暖和耐用,希望他不要嫌弃。 正抱着两只靴子在怀里看,突然张妈妈进来了,慌里慌张的。 金玉问是什么事。 张妈妈圆睁了眼睛,却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说,让金玉自己去看。 发生什么事了,张妈妈都不敢说? 外头确实一阵嘈杂,声音不小,看样子不是好事。 金玉好好放了靴子在桌上,出门去看。 只见一堆的小厮,正搬着几个箱子进来。为首有一个冠带的男子,在院子里指挥,把东西往西间的空房里送。还有几个丫头,手中似乎拿着一些女子的物件,在空房里进进出出。 看那男子的侧脸,金玉有些眼熟。 正好这时,那男子突然回身,和金玉正面相碰,他低头行李:“在下楚新。” 金玉认出来,在凉雁关的马场时,集结偏院的男丁去甸马镇救沈浪的那一次,她见过他! “楚大哥,还有什么吩咐吗?”一道温柔似水的声音传来,娇柔如春风,叫人心头一暖。 金玉心头却一跳,她侧头去看,是个弱柳扶风一般的女子。脸盘瘦长,清丽之姿,年岁应是不大,十六七的样子。不施粉黛,只简单挽着乌发垂在颈边,清纯之极,便透出一丝妖冶。 不知为何,金玉首先想到的是,沈浪作过的山菊图。也是这样的清丽而妖冶,她张大嘴看着那女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沈浪这是大年初一抬了个姨娘? 金玉掐着自己的手指,心脏蓦地抽疼。 “夫人,夫人——”楚新叫了几声。 金玉回神,她深吸一口气,笑着指了指那女子:“那位是?” 楚新四处查看一番,才凑到金玉跟前,用手掩着口,小声说:“爷安排的人,不是姨娘。” 简单一句话,“不是姨娘”就解释了所有的疑问。金玉胸口的一团气散去,看楚新这样谨慎的模样,怕是沈浪的计策,便不再多问。 而那远远站着的姑娘,则上前来,给金玉行了一个屈膝礼,喊过夫人报了名字,她叫梨郸。 正这时候,齐妈妈从院子外来,脚步匆忙,找到金玉,气都没有喘匀,便请金玉去侯府里走一趟。 这没头没尾的,金玉好生奇怪:“是谁叫你来请的?” 齐妈妈当然是宁氏差来的,金玉知道。但齐妈妈从头至尾都没说是谁来请的,显见就是想诳人。再者,这齐妈妈强作镇定的模样也很是可疑。 果然,齐妈妈想要打马虎眼:“当然是侯府来请夫人你。难不成您怀疑老奴作假?” 金玉冷冷一笑:“你是奴才我是主子,你唤我一声夫人,竟还敢这般质问我?” 齐妈妈便知道,这金玉没有她看着那般好糊弄了,软的不行,那便来硬的吧,齐妈妈干脆跪在地上:“不瞒夫人您,奴才来请夫人,是因为大公子他今日动手打了弟弟。这次大年初一,老侯爷不过劝他两句,他竟与侯爷起了争执,还将老侯爷给气晕了。还请夫人你去看看吧。” 金玉当然不会完全相信这个齐妈妈,毕竟沈浪不是个鲁莽的人,但她还是担心沈浪有事,便骑着疾风往侯府赶去。 侯府大门关着,但也有好几个人支着耳朵听声响,金玉干脆绕到后门去。 直奔前院,推开丫头婆子,金玉看到了人群里的沈浪,他脸上溅了血迹,身上的灰色毛裘,也沾了不少血迹,一块一块的。不过看样子很神气,手里拿着一根长鞭,鞭子上染了血迹。 鞭子下头是已经奄奄一息的沈昌。脸已经肿得像个猪头。一旁的宁氏嚎哭不止,嘴里叫着“侯爷救命”。偏沈浪带来的人多,把宁氏拉着,不许她看到。 沈浪打得有些罚了,但也没扔鞭子。宁氏这个人,同她儿子都讨人厌,沈浪就是想借着今日这件事,让他们母子两人也受受折磨。 沈浪轻轻挥鞭子,侧头看到金玉,握鞭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金玉慢慢走过去,她看到了老侯爷沈绍禹,好好站在前堂,大声咳嗽着。 齐妈妈说了谎,金玉知道这事必然是宁氏与沈昌的错。不过,沈浪的鞭子再打下去,那可就是要出人命的。 宁氏也十分嚣张,破罐破摔:“沈浪,你这个白眼狼。你多狠心,我是怕你,但你若有种打死你弟弟,看你怕不怕进官府。” 说时迟那时快,正门有人吵嚷,说是官府的人。官府听说靖远侯府要出人命了,这大年初一的真是要命啊,赶紧招了几个人过来。 沈浪不许人去开门,也就宁氏嚎哭不止,又喊着“官老爷”救命。 金玉上前两步,将沈浪手中的鞭子抢了过来,佯装大怒:“昌哥儿是不对,不过是自家兄弟吵两句,但爷你这样平白让人误会。若是有小人想诬蔑你,那不是轻而易举?” 言外之意是,出来说沈浪坏话的,都是小人,都是故意诬蔑。 金玉这么大声,一是说给门外的捕快听,毕竟是靖远侯府的“自家事”,谁人敢继续管?二是想要给沈浪一个台阶下。沈浪打了这么久,总要有人从他手里取下鞭子,结束这件事。 沈浪大概也不想打了,便让金玉轻而易举“抢”走了鞭子。 果然,门外的捕快高声告辞,还拜了拜年,祝“阖家欢乐”。 讽刺至极,但家丑不可外扬。老侯爷也只能深吸一口气,笑着说麻烦各位,同时派人出门去送利是钱。 · 金玉来了,官府的人走了。沈浪也不打沈昌这个混账了,不过宁氏不依了,她儿子被打得亲妈都不认识,若是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老侯爷被气得胡子发颤:“你还想怎样闹?!” 也不知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金玉看着总觉得是给宁氏借坡下驴的机会。 可惜,宁氏并不待见这个机会,她嚷嚷着要让沈浪付出代价,总不能让她的儿子白受了这些皮肉之苦。 沈浪放了茶杯,一个冷冷的眼神杀过去,宁氏就不做声了,只一脸的不甘愿:“浪哥儿那么胡闹,老侯爷你就这样不管了,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金玉正给沈浪擦脸上的血迹,抢在老侯爷和沈浪前头先发制人:“我家爷是最不会胡闹的人。别人若待他好,他待人更好。若不是别人做出什么混账事,我家爷便不会多此一举反击。侯夫人你说我家爷胡闹,我倒想问问昌哥儿是做了什么,把我家爷逼成什么样了。”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 宁氏被逼问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十分后悔,不该叫齐妈妈去请这个金玉。总不能为了说沈浪不好,便把自己亲儿子说的混账话再复述一遍吧。 看看沈浪的脸色渐渐冰冻,宁氏熄了火,只嘟囔了一句:“谁做了混账事,有目共睹,有理都讲不清了,哼——” “你还说!”老侯爷发话了,吓得宁氏心肝儿一颤。 老侯爷又转头对着金玉说:“今日这事便算了,昌哥儿确实做得不对,但到底年纪小,他和他母亲往后反省,你们便也不要动气,往后还是一家人。“ 金玉眉头一挑,这话为何要对她说?老侯爷看着心中有愧一般。昨日晚上吃年夜饭,老侯爷看都不看她,也不把她当媳妇儿看待,今天怎么就把她看成当家女主人一般的存在? 再者,发生今日的事情,老实说,还怎么继续假装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金玉有些楞,她看着真正的一家之主沈浪。 沈浪没有急于答复,他将带有血迹的帕子塞进了袖口里,没有还给金玉,轻声叫她出去等着。 老侯爷看了沈浪一眼,便也叫宁氏等人都出去。 ※※※※※※※※※※※※※※※※※※※※ 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