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受伤
铃铛没怀疑过柳芽能一人将东西都带走,只当是柳芽用了特殊的药物,把那些宝贝都给毁了,心里还有些惋惜。 “让人盯着曹锦,以她在三房受宠的程度,不会被重罚的。这次之后,少不得要来找麻烦。” 柳芽闭目养神,心里却是想着牵累了肖竹,该怎么弥补他。 在锦城没人敢得罪曹家,肖竹那个师傅怕是很快会将人赶出家门了。 柳叶在知府那边吃酒宴,倒是没遇到特别的事。 因着知府夫人的照拂,还结识了几个同龄的和郑家有些亲戚关系的少女,约定好柳叶的铺子开业之后去捧场。 当然,柳叶也大方的表示等铺子的货到了,会派人给这几位送去尝个鲜。 “大姐倒是有经商天赋,这铺子还没开业呢,就先有稳定客源了。” 柳芽半句没提在曹家遇到的事,和柳叶说说笑笑的回家去,暂时把那些烦心事都抛诸脑后。 曹锦为了自己的及笄宴不受影响,所以找柳芽麻烦的事没有外人知晓,故而三房关起门来如何处置的事,除非能盯住曹家的人,根本得不到任何口风。 按照柳芽的吩咐,铃铛在第二日带回来被打的半死卖到牙行的珍珠,将人交给下人去照顾。 “主子该不是想用她吧?” 铃铛皱眉,对珍珠的品行很怀疑。 “你主子我像是那种将就的人吗?” 柳芽抬眸反问,随后又将注意力放在书籍上,吩咐道:“你去找肖竹过来,就说我有事。” 铃铛没去多久,便将肖竹带到三房。 看到肖竹脸上的伤,柳芽的眸光瞬间冰冷下来。 再看到肖竹背着包袱,柳芽还有何不明白的? “肖竹大哥先去洗漱一番,让铃铛安排人给你上了药,我们再说话吧。” 柳芽语气温和的开口,唯有握着书籍的手指泛白,表明了她此刻内心的愤怒。 “麻烦柳芽妹妹了。”肖竹苦涩一笑,牵扯到嘴角的伤,没忍住嘶了一声。 铃铛安排好肖竹去客院,回来便向柳芽禀报她去找人时所看到的。 曹锦的生母知道女儿为何被罚,向三老爷求情无果,便把火气都发泄到肖竹身上。 能被三老爷宠爱多年,曹锦的娘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人,纵然她一样厌恶柳芽,也不会明晃晃的派人上门找麻烦,去得罪知府夫人。 要知道三老爷不管再疼爱谁,最爱的还是他自己,嫡长女要嫁给知府公子,这门亲事他是很看重的,连带着三夫人也因此底气足了不少。 于是,一大清早的木匠铺子被人给砸了,要不是铃铛去的及时,肖竹那双手估计也会被打残,让他再不能靠着手艺吃饭。 曹家下人被打跑,可肖竹的师傅也不敢再留下肖竹,这会整个木匠铺子怕是都笼罩在愁云惨雾之中。 “你去确认一下木匠铺子的损失,把银子给了肖竹师傅。” 柳芽没有责怪肖竹师傅不讲人情,曹家那样的庞然大物,不是哪个市井小民都敢与之抗衡的。 铃铛心里有气,但也只能领命。 “别噘着嘴了,气不顺夜里去找曹锦母女俩出出气就是了。只要不伤人命,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这次柳芽不打算过去,等曹家再动荡动荡,她再去曹家溜一圈,让他们真正的明白什么叫做雪上加霜才有意思。 铃铛这才高兴,忙不迭的出门办事去。 肖竹再过来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即便是上了药,脸上的伤痕还是很明显,走路的姿势也和平时不大一样,却忍着没有表现出疼痛。 “这次是我连累你了,抱歉。”柳芽歉意的道。 “我倒是没啥,原本也就想再师傅这帮两年忙,回村去做个小木匠就是,还能照看我娘。” 肖竹不想柳芽有心理负担,这番话自然不是真实的。 但如今和柳芽的差距越来越大,就算肖竹能在府城开铺子,也是追赶不上三房发展的速度,他早已知道自己没资格去保护柳芽了。 “肖竹大哥先安心养伤,之后回去陪陪肖婶子也好。最多半年,肖竹大哥若是愿意就来给我帮忙咋样?” 柳芽不说具体帮什么忙,心里却是想着连累肖竹被师傅驱赶出门,到时候她就还肖竹一家新铺子。 “好啊,芽儿妹妹不嫌弃,我一定过来。” 不能成为你的良人,就做能帮你忙的人,让你放心的去做想做的事,此生也无憾了。 两人对视一笑,无干男女之情,却有着某种默契。 给木匠铺子赔偿的事,柳芽并未告知肖竹,倒是三房那边让人来送赔罪礼的时候,柳芽特意将肖竹找来,让他自己决定是否收下。 曹家出手,即便是寻常的礼也值些银子,肖竹很想拒绝又怕给柳芽添麻烦,收下后便借口身子不适离开了。 “这件事本与三夫人无干,却让三夫人费心了。还请这位姐姐回去后,替我谢谢曹大小姐那日为我周旋,一点回礼不成敬意。” 柳芽也不说肖竹的伤为何而来,三夫人的人自然会去打听,毕竟肖竹不是柳家人却住在三房养伤,这本就不合常理。 将早就准备好的养身药膳方子作为回礼,柳芽让铃铛送客,视线落在三夫人给她的那份赔罪礼单上,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痕。 “曹苏雅是三房嫡女,搬到曹家后,若由她来继承其父一部分产业,不知道知府大人是否会满意呢?” 如玉的指尖敲打着礼单,柳芽歪着脑袋看着花厅里的礼盒,眼里的笑意越发浓厚。 将整个曹家都拔除有利有弊,若是能留下部分曹家人继续在漕运上分一杯羹,甚至能够合作的话,未尝不是更好的选择。 三夫人收到回礼的时候,曹苏雪也在身边,得知那药膳方子的作用,瞬间羞红了脸。 方子是为女子调理身子的,尤其是待嫁女子用着最适宜,便是产后也极为适用。 “这个柳芽倒是有些意思,也难怪你二伯母那么冷傲的一个人,也会与她结交。” 三夫人在女儿面前一向不隐瞒什么,多年蛰伏也不过是在等待时机。 “女儿倒是与她有过几面之缘,觉得此女与二伯母的性子有些相像。既然她与小公子也有一份恩情在,女儿倒是觉得往来一番也无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