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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相见后,时越对她的态度都写在脸上,虽提出这种不光彩的包养关系,但并未做出什么越界强迫人的事情,说报复但也不过是说几句带刺的话,不痛不痒。 陆嘉依感觉自己已经看不透时越。 “小姑娘,你最近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陆嘉依回国后因为胃病已经来过三次医院,再加上长相出众,上次给她看病的医生今晚正好值班,对她有点印象。 医生再三叮嘱的话,陆嘉依没放在心上,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不是,晚上没忌口,吃两个冰淇淋。” “你看你。”医生皱着眉头直摇头,“再三说不要吃冷的食物,你就是不听,这下又遭罪受吧。” “下次一定记得。” 医生叹气,把目光移到时越身上,“你是她什么人?” “朋友。”时越说。 “是朋友啊,住一起吗?”医生又问。 时越顿了下,“你说。” “是这样的我交给你个任务。”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平时好好监督你的朋友,让她忌口,不能吃冷的也不能吃辣,每顿按时吃饭,别因为追求骨感美把身子都搞垮掉,这样不划算。” “我知道,谢谢你。” “不用谢我。”医生摆摆手,“胃病啊没办法根治,只能靠养,所以平日里多注意点,自己的身子别不当回事。” 最后这句话是专门说给陆嘉依听得。 陆嘉依乖巧地点头,“我会好好记得。” “行,那带她去输液吧,今天看疼得厉害,输完液晚上也能睡个好觉。” 晚上输液室人不多,有对夫妻带着小孩,小孩看着两岁多,因为生病精神不是很好,母亲满脸焦急不停问怀里的宝宝好点了吗,父亲则想尽办法逗孩子高兴,靠角落还坐位小青年,手背上扎着针也不忘打游戏。 时越举着输液瓶,领陆嘉依在左边的空位坐下,“晚上吃饭了吗?” “吃。” 时越问:“吃什么?” “饺子,本来还想再吃点菜,但你让我去洗衣服。”陆嘉依实话实话,但到时越耳朵里,有点控诉的意思。 旁边的夫妻也忍不住侧目往这边望眼。 时越没理会旁人的目光,仰头望眼输液瓶,见里面的药水还多,便站起身。 “我等会儿想睡觉,得有人看着这个。”以为时越又要走,陆嘉依抓住时越的胳膊,“你能不能陪我输完液?” “我不走。”时越推开陆嘉依的手,“出去给你买点吃的。” 陆嘉依怔愣了下,收回手,“好,那你快点回来。” “嗯。” 医院外面只有家粥铺还在营业,时越买了碗小米粥,很快回去。 “只有这个?”陆嘉依发现时越出去一趟,只提了碗粥回来,配菜都没有。 时越解开袋子,拿出勺子递给陆嘉依,“别挑,趁热吃。” “我想吃有味道的。”趁着自己现在生病,处于娇柔可怜的劣势,陆嘉依大胆提条件,“能给我买包辣条吗?” “不能。”时越拒绝得很干脆,“忘记医生刚怎么说的。” 陆嘉依争辩道:“医生只说不能吃冷的辣的,现在有辣条是甜的。” 时越不听她胡诌,夺过勺子舀勺小米粥递到陆嘉依嘴边,没想到生次病能有如此待遇,时越亲手给她喂饭。 陆嘉依受宠若惊,忘记张嘴。 时越把勺子往嘴边凑下,出声提醒:“张嘴。” “......啊。”陆嘉依像被宠爱的小孩,乖乖张大嘴巴。 时越嘴角往上弯了弯,“倒也不必张这么大。” 再次遇到,时越没少笑,但不是冷笑,就是笑里藏着其他意思,这是陆嘉依见过最纯粹不掺杂其他意味的笑容。 陆嘉依看呆住,再次忘记张嘴。 时越注意到她的眼神,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张嘴。” “你要多笑笑。”高中的时候,陆嘉依就说过让时越多笑笑,因为她冷着脸,面无表情时真的很吓人。 时越敷衍地嗯了声。 即使没辣条,碗里的小米粥也很快见底,时越把纸碗丢进垃圾桶,仰头望眼输液瓶,才下去小半瓶。 “你困了的话先睡会儿。”时越白天上一天班,疲惫现在都写在脸上,陆嘉依有点心疼。 时越摇摇头,“我不困,你睡。” “我刚吃完饭,也不怎么困。”陆嘉依怕自己这么说,时越会走人,后面立马补句,“但等会儿可能会困。” “我等你输完。”时越打个哈欠,“我明天可以翘班。” “你现在是ST的老板,想几点上班就几点上班。”时越现在已经能掌控自己的生活,她们不再像高中的时候,因为不够成熟独立,凡事需要依附大人,被迫做不想做的事情。 时越嗯了声,“是你想成为的有钱人。” “我资产也不少。”陆嘉依越说越自信,话里带着点调侃,“我也是有钱人。” 时越笑笑,“你也是有钱人,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答应我的要求?你又不缺钱。” “我要是不答应,就没有现在跟你同坐在这里的机会。”陆嘉依说着扭头看眼时越,“你应该不难追吧?” “我不太清楚。” 陆嘉依问:“这些年没人追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