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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准备,我怎么采。”陆嘉依在时越胸前揉了下,“我是心疼你。” 时越却不领情,“我不需要心疼,你直接来吧,我很坚强。” 陆嘉依瞪大眼睛,捏了捏时越的脸,“脸皮可以被拿去研究防弹衣了。” “你是不是不行?”时越问。 陆嘉依被噎了下,她不是不行而是不怎么会,但也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是,我不行。” “好我知道了。” 陆嘉依斜了时越一眼,“你知道什么?” 时越却不说,拉过被子给陆嘉依盖上,挑了挑眉头意有所指,“那只那个总行吧。” 只是一个眼神,陆嘉依就明白时越想做什么,低下头脸有点发红,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应道:“......嗯。” 房间里开了暖气,感觉不到冷,陆嘉依从浴室里探出脑袋,“起来洗漱。” 时越躺在床上摇摇头:“不想动。” 那副模样仿佛在暗示陆嘉依有多厉害,陆嘉依不以为意轻哼了声,快速刷完牙,走到床边拉时越的手,“快去,还有热水。” 时越还是摇头,拽住陆嘉依的胳膊把她扯到胸前,仰头堵住嘴唇,“没味道的。” 即使没有外人在,陆嘉依脸还是刷得红了,推开时越,“回你房间去睡。” “被窝暖热了,我不想走。”时越可怜巴巴说完,拉上衣服去浴室洗漱。 陆嘉依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刻意提醒:“明天要上学。” “知道。”时越在刷牙吐词不清,“你冷落了我两天。” 陆嘉依愣了愣,低下头说:“这两天在店里帮忙,没时间玩手机。” “那你作业写完了没有?”时越擦掉嘴角的牙膏泡沫,掀开被子躺在陆嘉依旁边。 陆嘉依侧过身,面对着时越,“写完了,就是你给的那两张试卷没写。” “再给你宽限两天,周二晚上检查怎么样?”时越询问陆嘉依的意思。 陆嘉依点点头,心思明显没在试卷上面,“我哥......他知道了。” 时越点头,“嗯,我也会跟我父母说。” “不是!”时越误解她的意思,陆嘉依忙打断,扭过头触及到时越目光的瞬间,心虚地低下头,小声问:“你想考哪儿的大学?” 时越没着急回答,反问陆嘉依,“你想去哪儿?” 陆嘉依十指紧扣在一起,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嘴唇,“如果我妈把店子经营得很好,然后家里又不是很需要我帮忙的话,我可以去......外省。” “好啊。”时越勾起唇角,“我也去外省。” 仿佛可以看到未来,陆嘉依心突然跳得很快,“那你想去哪个省?” “新疆,内蒙古都行。”时越说:“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 陆嘉依愣住,没想到时越会想要到那么远的地方上大学,“为什么?” “我们考得越远,家里就越难发现我们的事情。”时越握住陆嘉依的手,“等你什么时候想公开,我就什么时候跟家里说。” 陆嘉依扯了扯嘴角,努力压下心底的酸楚,才道:“我们到时候就租一间房子,省钱。” “这个我非常赞同。”时越枕在陆嘉依胳膊上,“每晚都在你这蹭睡,我那间房租交得有点亏。” 陆嘉依轻嗯了声,“对不起,让你谈个恋爱这么憋屈。” 时越扬起头,微微一笑:“我乐意。” 时越没问陆嘉依,陆晨阳跟她说了什么,也没打听他是默许还是反对,光听陆嘉依说她想去外省上大学,时越觉得这就够了,因为不只是她独自一人在考虑未来。 期末考试转眼就要来临,这次考试成绩关乎到高三分班,陆嘉依没敢懈怠,秉着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的态度,不仅把直播停掉,还多买了许多资料书,每晚挑灯夜读。 晚上十点多,时越还在给陆嘉依讲数学题,“看出来了,你很想跟我分到一个班。” 陆嘉依看着复杂的解题步骤,“我把这个背下来,有没有用?” 时越重复:“你很想跟我分到一个班。” 一个在谈恋爱,一个在想怎么解数学题,根本不在同个频道上,陆嘉依扭过头,很认真地问:“时越同学,你觉不觉得这个时候谈情说爱很影响解题思路?” 时越摇头,一本正经道:“不会,谈情说爱只会让我更有激|情解题。” 数学最后一道大题往往比较复杂难解,时越的意思是该拿的分数拿到手就行,有些时候要学会放弃。 看着时越嘚瑟的样子,陆嘉依气得想咬人,但转而想想,谁让人家是学霸,当即便转变战略,抓住时越的胳膊撒娇:“再给人家讲一遍嘛。” 这招屡试不爽,时越抽了张白纸,从头讲完发现陆嘉依还是一知半解,便说:“你把一二问的分数拿到就行。” “不要看不起人。”陆嘉依掐了下时越的胳膊,恶狠狠威胁道:“给我讲!” 讲过三遍后,陆嘉依认命了,“其实我觉得,该放弃就放弃,这句话还挺有道理的。” 时越倒在床上,摇头叹气。 年前这段时间店里生意很好,陆晨阳放假后每天都在店里帮忙,见店里客来客往,便跟刘荣商量:“下半年我不上了,来店里帮忙。” 刘荣扭头瞪了他一眼,骂道:“年纪轻轻,就没点大出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