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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恩斯挑挑眉。 失踪的女仆和死者是情人关系,这算是个不小的意外发现。 “萝拉和特里的关系确定吗?” “确定。”仆人斩钉截铁,“萝拉经常半夜被特里叫出去,他们有时也会在仆人的屋子里做。我们都听到过那种声音,所以他们之间肯定有猫腻!” “什么样的声音,具体形容一下可以吗?” 仆人顿时懵了,脸色通红,支支吾吾道:“就是呻//吟声,萝拉叫得很克制。听起来……听起来特里很粗暴。后来管家还找萝拉问她需不需要帮助,但是被萝拉拒绝了。” 莱恩斯点点头,让仆人去工作了。 他掏出随身的本子记录发现,突然说道:“偷听够了?” “这不是看长官正在兴头上,不好打断吗。”安德烈从角落里走出来,“看起来你对女仆和调酒师之间的性//爱很感兴趣。” “我向来不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面花费时间。”莱恩斯冷冷地回答。 “性欲可不是无聊的事情。”安德烈欲言又止,打量了一番莱恩斯,颇为嫌弃地“啧”了一声,“不过放在死木头身上,的确是没什么美感。” 第十八章 莱恩斯没有理会安德烈的挑衅,说:“你之前说没有血族喝得下人造血液。” “尝过鲜血的血族不会动那种东西。除非他饿疯了。” “特里会是一只饿疯的吸血鬼吗?” 安德烈愣了一会,回答:“庄园的动物和人数不胜数,要猎食简直轻而易举。” “所以他屋子里的人造血不是给自己准备的。”莱恩斯说,“萝拉和特里的奸//情是口口相传,呻吟,私会,都并非直观证据。没有人看到他们做/爱。” 安德烈皱眉,似乎明白了莱恩斯的意思:“你怀疑萝拉是特里的血仆。” 血族的獠牙带着毒性,被咬伤的人类不会感觉到痛感,反而会产生能使全身颤栗发软的快感。再被吸血途中发出呻/吟也并非没有可能。 “只是猜测。”莱恩斯没有否认。 “那人造血呢?血仆不依靠血液为生。” “不知道。”莱恩斯说着,走进了仆人居住的卧室。 男士和女士的屋子没有特意分开,两栋建筑挨得很近。 依据别的女仆的供词,萝拉性格孤僻,常年穿着灰扑扑的洒扫工装,从来不购置新衣服和首饰。看起来脏兮兮的,经常被其他仆人嘲笑。 不会说好话,也不会办事的萝拉被安排在地下室一间最小的屋子。除了床铺和简单的床头柜以外,没有跟多的家具。 萝拉的屋子很干净,几乎一览无遗。 床头柜落了一层薄灰,摆放着一面斑驳的镜子,和一块生锈的怀表。 桌上如女仆所言,没有饰品和化妆用具,看起来很清减。 安德烈拿起怀表。怀表的材质一般,有些廉价。里面放着一张孩子的照片,看起来和怀表的岁数并不相符,很新。 安德烈看着照片问:“失踪的女仆有孩子或者家人吗?” “依照管家说的是没有的,怎么了?” 安德烈把怀表递给莱恩斯,“如此干净的屋子摆放着一块怀表,应该是重要的东西吧。这个孩子是谁?” 相片里的孩子五六岁大,看起来有些腼腆,笑得局促但恬淡。 莱恩斯看了看相片,拿着怀表叫住了领他们进来的女仆。 女仆看了眼怀表,“呀”了一声,叫道:“这不是小艾伦嘛!” “你认识他?他是谁?” “您这是从哪里找来的怀表?艾伦是葡萄园工人的孩子,那工人叫什么来着?记不清了!不过这个孩子我倒是记得,以前经常随他爸爸来庄园,可爱得很,和我们关系都很好的。” “这个工人在哪,我们能和他聊聊吗?” 女仆露出了遗憾的神情,“这恐怕是不能了,长官。这个工人很早之前就因为意外去世了,听说是摘葡萄时摔倒,正好被倒下的镰刀扎穿了胸膛。” 莱恩斯皱眉:“死了?” “是呀是呀。”女仆应着,“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人死了家里人都不来领尸体,这都火化了许久了。” 女仆叹着气走远了。 “很巧合。”安德烈看着女仆的背影评价道,“庄园的失踪人口似乎有些多。” 莱恩斯点点头,“我去找管家要庄园的员工名单。” 第十九章 管家对他们的到来表示了欢迎,也很配合地提供了员工名单。 当被问起小艾伦时,管家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说:“的确是有这个人。” 艾伦是葡萄园工人的孩子。曾经在庄园住过一年时间。 然而在员工记录手册上,这名工人却不是意外去世的。管家找到了属于工人的名字,研究了一会说:“这个工人两年前就辞职了,说是离家太久了,要回家照顾孩子。” 这和女仆说得话天差地别。莱恩斯打量管家,问:“是工人亲自找您辞职的吗?” 由于时间有些久远,管家也记不太清楚,他思索了好一会才说:“啊,想起来了,并不是工人来辞的职。是特里来得,他说工人不好意思因为这个原因来辞职,所以托他转达。连那年工钱都没结,人就跑了。” 管家翻着账本,把一条记录展示出来,“说起来奇怪,他连卖身契都没要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