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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萍和妈妈都是我们的亲人啊。”亲人的话还可以不在意吗?那样的话亲情不就也所剩无几了嘛? “朋友有远近之分,亲人也是一样的,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可以和他们相处,但三观理论不同不能强求,如果你实在放不下,可以只维持着最简单的相处,尽量少发生冲突。” “忍着?难道我以后就要靠着忍气吞声来和他们相处?”梦萍觉得无论如何她做不到这一点,她不想忍气吞声,那样的日子还有什么盼头? “不是忍气吞声,是和而不同,一起相处,保持着观点上的不同,不反驳但也绝对不妥协的那种。” 有些事情等梦萍经历的次数多了自己就会有经验了,现在无论他说多少,都是纸上谈兵,她也未必能全部理解,他和她说这些,为的也就只是让她不哭,不再伤心而已。 在这之后的几天里,如萍和梦萍依旧保持着冷战的关系,家里人对于此事的态度也都各自不一,路振华是完全不参与孩子之间的争吵,尔杰还太小只知道玩。 王雪琴不知道事情经过到底是怎么样的,但因为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而且在她看来不过就是梦萍道个歉就行了的事儿,何必弄的那么负责。 尓豪则是完全支持如萍的,原因无他,就因为梦萍说如萍和杜飞无知,他看不惯梦萍因为留学过就‘不可一世’的样子,如萍和杜飞一个是他妹妹一个是他同事,说他们无知和说他无知有什么区别? 这样的情况一直维持了一个星期,因为一个星期之后,那只猫死了,送去医院医生说是用药给毒死的,那些药人吃没问题,但对于猫来说就是毒药。 如萍不相信,特意拿着药去问了她学习护士的红十字会老师,老师明确的告诉她,那些药对于猫来说是毒药,猫吃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肯定是很痛苦的,甚至很有可能是活活疼死的。 这对如萍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她一直都认为自己是在救猫,没想到最后却是她把猫给害死了,还是让它用这么痛苦的方式离开人世。 “如萍你别哭了,这怎么能怪你呢?分明就是那个庸医故意开了猫猫不能吃的药,这和你没关系,我现在就去找庸医算账。” 杜飞最见不得如萍哭了,她一哭立马就着急了,要去找开药的诊所。 如萍连忙拉住他,流泪摇头,“杜飞你不要去,这和诊所没关系,是我们坚持要大夫给猫猫治病的,大夫之前也已经说了,他不会给猫治病。” “给猫治病和给人治病有什么区别吗?难道人就比猫高贵?人的药猫吃不了吗?” 杜飞也是气急了,他根本就不知道两者的区别,如萍松开他,坐下继续流着眼泪,“你也是在报社工作的,难道你能像尓豪书桓那样写文章吗?同样的道理,给人看病的大夫怎么可能会给猫猫看病,是我们害了它,让它痛苦的死去。” “梦萍说的对,我就是无知,她都已经让我来红十字会问老师了,可我还是一意孤行没有问,如果我早点儿来问,不再给猫猫吃药,它肯定不会死的。” 然而无论如萍现在多么悔恨,杜飞多么努力的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都已经造成那只猫是因为他们而死的事实,这个世界上无法时光倒流,他们做的事情所带来的后果,还是需要自己来承担的。 晚上回到家,如萍主动找梦萍道歉,承认她的错误,她希望这样能够让她好受一点儿。 梦萍原谅她了,并不是因为如萍的道歉有多么真诚,只是因为‘一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如萍认识到自己错了主动道歉,她能做的只能是原谅。 现在梦萍了解了一些之前所不懂的‘人情世故’,原来这就叫人情世故,一些可做可不做的事情,如果和这四个字牵连上了,就得按照这个方向去做。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长大了就知道了’的事情,曾经她一直以为她已经是个大人了,现在经过这件事情,梦萍才觉得自己长大了,思想和以前不同了。 如果是以前,如萍意识到自己错了和她道歉,她一定会很高兴,甚至是喜笑颜开的接受,而现在如萍和她道歉,她并没有感觉到多少快乐。 这件事情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过去了,在家里也没有人再提起,只是梦萍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即便是放假,她也不经常在家里呆着,要么在学校要么在姜岩租的小屋里。 写写字翻译书籍,自己享受着安静的时光,比在家里看着鸡飞狗跳的好。 这样的日子过了能有两个多月,两个多月之后,路家发生了一件事情,对于路家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喜事,如萍和何书桓要订婚了。 自从那天如萍在咖啡厅看到依萍和何书桓之后,她哭着回家好久都没有缓过来,但是当何书桓再次找到她,告诉她,他和依萍就只是普通朋友关系,这让如萍对何书桓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一来二去,两个人在一起了,现在决定订婚。 姜岩认为他带着如萍,去让她亲眼看到依萍何书桓在一起的画面,已经把他能做的都做了,就连路振华和王雪琴都同意这门婚事,他再反对又有什么用? 不过依萍拒绝何书桓拒绝的倒是干脆,那天之后一直不理会何书桓,最近她一边忙着在学校上学,一边去参加一些社会活动,因为参加社会活动也是有钱赚的,她辞去了咖啡厅的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