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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最崇拜的父亲,竟然对柔弱的母亲动了手。 这是向来奉行绅士主义的沈翩洲所不能忍的。 男人怎么能打女人呢? “爸在哪儿?我要去问他,凭什么打你!” 沈翩洲气冲冲地就准备冲去书房问个明白。 “别去。”书玉拦住儿子,拽着他的衣角,“小洲,别去。” 她眼中带泪,又写着祈求,沈翩洲不知道脑补到了什么,心里的火更大。 “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不会连私生子都弄出来了吧?”沈翩洲越想越觉得靠谱,“妈,你跟我说实话!我扛得住的你放心!” 书玉并不回答,只是一个劲儿的掉眼泪,摇着头,让沈翩洲越发狐疑。 晚上,沈旭东和沈挽月相携从二楼书房下来吃饭,一个面色红润,一个鬓发微散。 沈挽月的脸上还带着娇红,已经完全看不出上午被沈摘星吓到的惊恐。 见到沈翩洲,她甚至还心情颇好的跟他打了声招呼,“小洲。” 沈翩洲躲开她的视线,不敢看她,在知道她不是自己的亲生姐姐之后,年轻的少年有了心事。 沈挽月偏偏故意逗他,松开挽着沈旭东的手,坐在他的身边,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靠。 她故意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做出嫌弃的样子,“小洲好臭啊!下午是不是又去打球了,还没有洗澡?” 沈翩洲的脸通红,一个劲儿的躲开她的靠近,嘴上反驳道:“你是狗鼻子吗?这么灵!” 心里却有些后悔,不该为了安慰母亲,不洗澡就来吃晚饭。 桌上,沈挽月将沈翩洲逗得满脸通红;桌下,穿着丝袜的脚轻轻踩着沈旭东的小腿。 书玉冷眼看着,也许是终于认清楚了两人的面目,女人的第六感在此刻发挥出作用。 她终于看清楚了沈挽月的本质——狐狸精,一只搅弄是非的妖精。 她轻咳一声,“挽月,跟你弟弟凑那么近干嘛,男女有别,大家都大了,还是保持一点分寸。” “妈——”沈挽月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好似她说了多么可怕的事情一般,泫然欲泣,“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就因为我不是你亲生的女儿,所以我和小洲之间十几年的姐弟情谊就不作数了吗?” 沈翩洲有种被戳破小心思的尴尬,想到母亲今天受的委屈,夹了一筷子菜给她。 “妈,你别多想,在我眼里,沈挽月永远都是我的姐姐。” “沈挽月是你姐,那沈摘星算什么?”书玉心里积攒的怒气一下子爆发了,她刷的掀翻面前的菜碟,指着沈挽月骂道,“你知不知道她就是个鸠占鹊巢的鸠啊!你口口声声叫她姐姐,把你的亲生姐姐置于何处啊!你有没有去看过一眼你的亲生姐姐?有没有叫过她一声姐姐啊!” 沈翩洲被突然爆发的母亲吓到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嘴唇几次张合,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旭东把碗筷往桌上重重的一搁,觉得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不想吃饭就滚回你的房间去,更年期发作就别在我眼前乱晃,你看看你的嘴脸,一副泼妇骂街的样子,配得上沈太太这个身份吗?” 沈翩洲不可思议地看向沈旭东,难以想像这么恶毒的话是从父亲嘴里说出来的,“爸——” 书玉闭上眼睛,两行清泪落下,这一刻,她脑海中好像有诸多思绪,又好像是一片空白。 “抱歉,”就像以往一样,每一次都是她先道歉,“是我失态了。” 她抬手几下抹干净眼泪,转身就走,“我回房间冷静冷静,今天你先在客房睡吧。” “莫名其妙,无理取闹。”沈旭东也被书玉的突然爆发闹得头疼,或许里面还有几分心虚,反正他也站起来,“我回公司去了。” 沈挽月忙拉住他,“爸,爸,你体谅体谅妈妈嘛,她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女性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她抱着沈旭东的手,丰满的胸口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蹭,眼睛里传着秋波。 她知道沈旭东外面养着好几个小情人,前脚出门,后脚就不知道去哪个小情人家过夜了。 男人的钱和精力都是有限的,给了这个就不可能给那个。 她怎么可能让属于自己的东西,便宜外面的那些小狐狸精? “行了行了。”不得不承认,沈挽月有几分本事,沈旭东也享受她的勾引,将人一拉,“你也别闲着,跟我去公司处理事情吧,最近正忙着呢,你妈还瞎添乱,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当初我怎么娶了个这种女人?” 父女俩拉着手离开,临走的时候,沈挽月还回头,给了沈翩洲一个关怀的眼神。 同时用口型对他说道:“去看看妈妈。”总之是将一个大度好姐姐的形象,扮演到极致了。 …… “喵——” 你有没有见过一种从天而降的屁股蹲? 伴随着一声响亮的猫叫,沈摘星被包大人一屁股坐醒。 这种清醒方式可以说是相当震撼。 她在短短的零点零一秒内就度过了醒后的迷糊时间。 “呸呸呸——”她吐出嘴里的猫毛,“包大人,你掉毛啦!咒你变成个秃毛猫。” 包大人优雅起身,迈着猫步走到一旁,连个鄙夷的眼神都懒得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