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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何出此言?你明知妾身离不开你,不管你如何对待妾身,妾身都只能跟在你的身边……”越公主似笑非笑,“今日是妾身想岔了,妾身毕竟是个鬼物,比不得活生生的人,夫人若是想在阳世里另结新欢……” “你就是故意气我!” 沈摘星咬上她的唇瓣,在越公主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撬开她的牙关,直接深入进去。 越公主想躲,然而唇舌交接的那一瞬间,她被控制地死死的,根本无法像之前那样抽离。 只能任由沈摘星抱着,吻着,青涩地迎接另一个人青涩的吻。 沈摘星哪知道越公主是跑不掉,只以为她是不想躲,心中暗喜,越发全情投入。 越公主被吻得浑身发软,冰冷的鬼身竟起了热度。 她口干舌燥,手紧紧抓着沈摘星的衣摆,两条腿不由自主地绞在一起。 喉咙里发出如同猫咪一般的□□:“唔嗯……” “老婆。”占便宜占得心满意足,沈摘星搂着越公主的细腰,头靠在她的肩膀,脸贴着越公主的脸颊,脸上带着餍足的笑,像个傻子一遍遍地呼唤着,“老婆……” 越公主缓了好一会儿,才从漫长的余韵当中回过神来。 不得不承认,这是她千年以来,从未享受过的愉快体验。 被撕裂的神魂像是泡进了麻沸散里面,长久以来的疼痛瞬间无影无踪,只剩下舒适。 但高傲的自尊心叫她不肯承认这一点,于是在含羞带怒地嗔了沈摘星一眼之后,她干脆果断地躲进了玉佩里。 沈摘星又抱了一个空,好险没从椅子上摔下去。 她一脑门磕在阳台栏杆上,瞬间起了个青包。 沈摘星捂着脑门埋怨道:“老婆。下次消失的时候,可不可以给个预报啊?” 你这样搞,很容易失去我的啊! 越公主没理她。 沈摘星哼哼唧唧,对着玉佩撒娇,一抬头,突然被吓了一跳。 隔壁阳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那人穿着白裙子,披着及肩发,抱着个布娃娃,缩着脚,坐在吊篮里头。 沈摘星有种被发现大人真面目的恼羞成怒。 对着那边嚷嚷道:“喂,小屁孩,不睡觉半夜出来乱晃什么?” 周招娣,不对,周依依没理她,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 沈摘星在阳台上垫高了脚,半边身子都快探出去了,总算是瞧见了那边的景象。 周依依闭着眼睛,窝在吊篮里头,竟像是就这么睡着了。 那怎么行?六月的天,晚上可冷着呢,小丫头在外面吹一晚上夜风,可不得感冒啊。 “喂喂,小丫头醒醒,别在外面睡觉,回你房间去!” 她又喊了几声,周依依半点反应也没有,沈摘星这下是真担心了。 不会是生病了吧?精神能够影响人的身体,可不是一句空话。 大喜大悲之后,人的身体确实是更容易遭受疾病的影响。 沈摘星忙跑出去,准备进周依依的房间看看。 没想到的是,她拧了拧门把手,没拧动。 锁了?这可怎么办? “备用钥匙,备用钥匙在哪儿……” 向来不记这些的沈摘星,拼命回忆付雪晴曾经跟她说过的,家里的备用钥匙储存地点。 记忆这东西,总是在你正当用的时候想不起来,沈摘星现在就处于这么个情况。 正当她准备上楼去摇醒付雪晴要钥匙的时候,门里突然传来了转动把手的声音。 门应声而开,但背后却没有人,棕红色的大门缓缓打开的场景,有点像是恐怖片里的画面。 然后一只猫从门背后走了出来,姿态优雅的包大人,给了沈摘星一个轻蔑的目光。 那眼神好似在说,“小东西,还不快谢主隆恩。” 沈摘星真没想到包大人竟然在周依依的房间里。 她一把将包大人抱起来,就是一阵粗暴的亲亲热热。 “包大人牛逼,包大人赛高,包大人世界第一厉害小猫咪。” 被亲到不能呼吸的包大人:“喵——”给小爷放开啊! □□完小猫咪,沈摘星这才蹑手蹑脚地去看阳台上的情况。 将周依依带到东海市以后,沈摘星先带她去处理了一下个人形象。 主要是剪头发,周依依以前的头发很长,但发质很差,枯黄毛躁。 和她商量过后,干脆让tony老师一刀剪到肩膀,还顺便给她打了个空气刘海。 在好吃好喝的养了一段时间后,周依依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起来。 继承自父母的良好五官也由此凸显。 她的轮廓和嘴唇都像林美瑕,下颌线流畅,薄唇精致。 眉眼却更像沈摘星未曾谋面的那个父亲,眉飞入鬓,眼窝深邃。 化解了由林美瑕带来的温婉与柔弱,更添了几分洒脱不羁的英气。 整个人有种又甜又酷的气息。 不过是换个发型,换身衣服。 就和之前那个乡下小土妞,有了截然不同的差距。 沈摘星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很好,没有发热。 试着扯了扯她怀里的布娃娃,没拉动,反而引得睡梦中的周依依皱起了眉头。 这个布娃娃是林美瑕留给她的最后遗物,沈摘星通过林美瑕魂魄的指引,在医院抽屉里找到的。 --